在粤省曾与刘制军谈过否?威云:刘制军推诿不理,无从商量。

  以上湖南、江西未出告示,长江各口设有厘局,崇明不准采买棉花及洋药划一章程数事,反复辩论,而于洋药一事,议论尤详。中间威曾问及赫总税司现有何议论?答云:前赫总税司过津时,正值有病,未及细谈公事。威云:赫总税司实病得很,如果告退,有谁可以接充?答云:一时尚难其人。但赫总税司曾于各税司中举过几人。威问所举何人?答以所举裴税司、汉税司、德税司、葛税司等。威云:裴税司是赫的亲戚,本是医生,其人尚好,做总税司就不行。当又问以香港可设领事否?威云:如用赫德等类之洋人,当领事则可,若用华官则不出两月必至生事。又云:今日又说了半天,我们英国的事仍是一无头绪。我若写信与本国沙侯,说中国托我调处日本琉球之事,渠必云英国自己的事中国总是不理,我们岂能管分外的闲事。我亦无词以对。当告以威大人此次进京,总理衙门堂官必定详细妥商的。威云:此次顺利轮船失事,荣成县知县办理颇为出力。答云:诚然,惟去年底德国丕里约夹板失事,亦在荣成境内,渠深怪该县。现饬方道台妥办。威又问:郭大人何以不进京,而先回籍?答以郭大人到上海时,因病请假。已座谈二时之久,当约其明日四下钟到衙门再谈。

  琉球国紫巾官向德宏初次禀稿(五月十四日)(附)

  具禀琉球国陈情孤臣紫巾官国戚向德宏,为泣血呼天立救国难事。

  窃照本年闰三月,有漂风难民来闽,据称敝国业于本月间被日本灭亡,闻信之下,心神迷乱,手足无措,业经沥血具禀闽省各大宪在案。尔时即欲躬赴宪辕,叩恳救难;但恐事益彰露,转速非常之祸,乃着蔡大鼎等先行北上,密陈苦情,当蒙中堂恩准速为函致总理衙门定夺,并承道宪郑传示训词,宏等感激涕零,焚香碰头。距于四月十七日倭回闽商交到敝国王世子密函,内云:业于本月初三日有日本内务大书记官松田道之率领官员数十名、兵丁数百名到琉,咆哮发怒,备责国主何以修贡天朝等事,又不从日谕,乃敢吁请天朝劝释,如此行径甚属悖逆,应即癈藩为县。现虽合国君臣士庶誓不甘心屈服,而柔弱小邦,素无武备,被其兵威胁制,国主万不得已退出城外,举国惊骇。松田又限定日期,欲敝国主赴日候令,当有官民人等,再三哀请,敝国主染病卧床,乞免赴日。松田不允,敝世子思欲延缓日期,以待天朝拯救,已于闰三月间前抵日京,具禀日国政府号泣,哀恳暂缓敝国主赴日之期。该政府不允所请,敝世子拟即禀明钦差大臣,而日人查禁甚严,不能通达消息,不得已托闽商带回密函,饬宏迅速北上,沥血呼天,万勿刻缓,如不能收复,惟有绝食而死,不能辱国负君。泪随笔下,宏泣读之余,肝胆几裂,痛不欲生。

  溯查敝国自前明洪武五年隶入版图,至天朝定鼎之初,首先效顺,纳款输诚,迭蒙圣世怀柔,有加无已。恪遵大清会典,间岁一贡,罔敢愆期。不意光绪元年,日本禁阻进贡,又阻庆贺皇上登极各大典,当即具备情由,百般恳请,该日本不肯允准,敝国主特遣宏等捧咨赴闽陈明,荷蒙福建督抚列宪具奏,钦奉上谕,着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即传示出使日本大臣,相机妥筹办理。钦此钦遵在案。嗣于钦差大臣抵任之日,敝国驻日法司官等,屡次沥禀恳求设法,节蒙钦差大臣与日国外务省剀切理论,冀可劝释。讵料日人悍然不顾,竟敢大肆凶威,责灭数百年藩臣之祀,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宏等有何面目复立天地之间,生不愿为日国属人,死不愿为日国属鬼,虽糜身碎首,亦所不辞。在闽日久,千思万想,与其旷日持久,坐待灭亡,曷若薙发改装,早日北上;与其含垢忍辱,在琉偷生,不如呼天上京,善道守死。合国臣民及商人乡农,雪片信至,催宏上道,效楚国申包胥之痛哭,为安南斐伯耆之号求。用敢不避斧钺,来津呼泣,伏维中堂威惠播于天下,海岛小邦,久已奉若神明,必能体天子抚绥之德,救敝国倾覆之危。吁请据情密奏,速赐拯援之策,立兴问罪之师,不特上目国主,下及臣民,世世生生,永戴皇恩宪德于无既。即日本欺悖之志亦不敢复萌,暹罗、朝鲜、越南、台湾、琼州亦可皇国永固矣。

  再,此番北上情节,应先禀明闽省各大宪,再行启程,祗恐枉需时日,缓不济急,故敢星夜奔驰,径趋相府,犯法之罪,谅不容辞。宏等在上海闻得日本之党,密防敝国来华请救,遇必拏捉,宏等为此,薙发更服,延邀通事等同伴,以作贸易赴京,然谣多言杂,心怯神迷,且风土不悉,饮食很难,可否恩赐保护怜察,或可有人照料,以全孤臣,临词苦哭稽颡,延颈待命之至,须至禀者。

  南洋劝捐请奖折(五月二十五日)

  奏为遵保潮州、台湾、香港及南洋各埠劝捐晋赈分济豫赈,尤为出力员绅,酌拟奖叙,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臣鸿章前于光绪三年,奉命兼筹晋赈捐务,当以灾区既广,时日又长,非广劝捐输不足以资接济,函商臣日昌就近召集潮州、香港一带绅董,谆属设法劝办,一面分致各地方官及台湾官绅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