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筑,之字乎系控扼清远军界,恐不可罢。令相度闻奏。」

熙河奏,乞令李英行出就提举蕃弓箭手。从之。

依河东奏,移第九将戍鸟笼寨。

再对,依知宁化军王棫所请宫观。棫奏自云豫建储之大议。余云:「棫为合门祗候、寻医,安得豫此大议?」章惇曾云:「此乃邢恕之言尔。」上亦云轻易,因言:「邢恕反复不平稳,常自以定策为功,在元佑中,上书则云『先朝屏斥不用』;又云『司马光等进用,可谓千载一时』;与今日在朝廷议论殊不类。」余云:「恕亦颇有文学,然天资反复,利欲多端,故持守不常。自绍圣初,因章惇力引,故进擢,其后观望,有所党附,则攻病惇无所不至。每戒惇以生底事少做,及恕有所开陈,无非生事,一事未已,又生一事,略不肯安静。以至于臣前议论司马光等,与章惇等处所论,复然不同。此皆陛下所知也。」上云:「天资不静,小人,小人。」

是日,夔留身乞退,遂上马之观音院,骨肉皆已先出。亭午,上乃有旨,令不得般行李出。是日,与夔论收接西人公牒事,颇不同,余云:「与北虏使商量,则唯欲厮杀,与西人说话,则唯欲厮杀。当时不分明说与北使,不出兵讨伐西人,臣深以为恨。」二十三日方宣召,二十四日复入。

乙未,同呈令孙路进筑斫龙,盖夔意欲成之,余与同。迩邈川路欲系桥渡河筑一寨,夔力欲成之,余与同列皆以为不可,曰:「如此,青唐必惊疑生事,西夏未了,又生一敌国。」余因为上言:「臣自有边事以来,尝以谓,但得北虏及青唐不警,则西事可了;若一方小警,则无所措手足,青唐一动,则熙河应接不暇,何暇经营青南、冷牟以通泾原也?今事已垂成,可惜坏了。」上云:「如此且已。」遂进呈讫。

赐河东新筑端正平寨名曰宁边。

再对,宋用臣皇城司年满,令再任。

上问:「惇请去甚紧。」余云:「惇久有此言。」上云:「章惇今日岂可令去!!」余云:「圣旨坚留,惇亦何可去?」上云:「已封还文字宣诏矣。」是日,早遣友端往。

丙申,同呈鄜延奏西人说话次第,已降旨,令明示以开纳之意,仍令保安军先与收接公牒,仍邀约以送还汉界陷没官员军民、及执送自来作过边土首领来献,方敢申取朝廷指挥。此二十二日指挥。仍令惠卿选文武官两员,同将寨官专切应答西人语言,仍节次录奏。

再对,除张忠王有言,州钤辖任纪以疾监庙,仙游之族人也。

又呈取拣诸直、十将、将虞候,得旨增御龙弓箭直将、虞候额二人。

又改蕃官承袭条。

是日,夔召入,不奏事,留身退,押赴都堂,便上马。上又问惇云:「意甚坚何故?」余云:「惇自言久有去意,陛下恩礼既厚,惇何敢不留?」

丁酉,诏孙路且进筑青南讷心。欲留秦凤兵马,及一并筑东冷牟、会州,恐向去暑热;久留兵马役使,及秦凤兵马迂路赴役,并保甲车乘等般运应副不前,恐于军情民力不便,令再相度闻奏。路在秦,便欲城会州,以打绳川为六百步寨,与素议不同,兼两路兵马方自泾原进筑归,盛夏久留役使,恐不便,故丁宁诘之。会路奏入,使约蹉五程。

再对,赏鄜延进筑威羌、殄羌两寨,统制官以下转官,支赐有差。又呈取拣诸班直、诸军上名年代等入。

又以刘方兼通事舍人、权发遣雄州,阎仁武知保州,张赴知泾州。余初欲与方除带御器械,上止令与宣事。赴病不任使,久欲除人,而未有可代者。夔累欲令刘何换官为之,余不敢从,至是,以保州迁雄州,乃故事也。

是日,夔又被召,押赴都堂。余遂同中书及两辖往见之,夔乞别班起居、奏事,皆如所请。上谕三省、密院云:「惇请去甚坚,昨日对苏珪乃至泣下,又有札子极说事,不知何以如此坚求去?」三省云:「渠云:『惇不似他人,道去便须去。』昨日亦有简与臣等,令助以一言。」余云:「臣亦得惇简,见在此,容进呈。」上笑云:「此惇自书。」众云「然。」三省所得简,大意类此。既至都堂,见之,云:「决须去。」仍不敢坐都堂,止于暖堂中相见,遂上马。再对,余请于上云:「札子中说事莫及臣等否?」上云:「无之。祇是说在下人,却不及执政。」

戊戌,驾及两宫,幸睦王府,以二十二日出阁也。

是日晚,遣刘瑗宣召夔,及封还表札,又批付中书,不许诸处收接文字。

己亥,同呈赐泾原进筑洒水平、秋苇川帅臣而下银合、茶药,候进筑南牟会成,更赐一次。

再对,呈董必乞考正广西帅保举姚舜举、苏子元、张之宽等罪,邕、钦、宜知州,皆以赃败也。余以监司皆尝奏举三人者,不可独责帅,欲各罚金二十斤。上又指云:「此四处知州,皆得官其一子。」余退而阅着令实有此,遂再进呈取旨。

又赵叔澹、叔药与小州钤辖,叔傪与都监。又以刘舜资知莫州,黄祹金州,李士凝宁化军。

是日,夔又乞别班起居、奏事,亦如所请,寻押赴都堂,遂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