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退以相语,皆以为可庆,邦直云何,余云:「虽使邦直自言,亦无以易此。」皆大笑。

朴又密奏云:「元佑生者已被恩,而死者殊未甄复,然此事当出自上恩。」遂拟定一指挥进呈,是日,遂如所指批降付三省。翊日,子开对,亦有札子,上云:「已行。」盖开不知朴已尝陈及已有批旨也。

甲申,同呈环庆路奏,收到无主牛马,未敢送西界。诏鄜延路牒问宥州,如委是西界走失,即具实关报,以凭送还。

再对,内臣武球,令吏部与合入差差遣。上云:「驾前用小杖子打人,及瑶华狱捶楚人,令说后知情者,皆球也。」太母云:「球进藤棒决责人,其子振进弹弓,令弹子雀,此岂是奉人主之物。父子如此,深可罪。」余云:「先帝后亦恶之,皆逐去。」【是日,卞降第二批答,不断章。】乙酉,同呈边奏。再对,放罢融州巡检杨懋,令广西详懋所陈,罢胡田统制,依先降朝旨,以程建、黄忱措置备御蛮事。

又令诸路走马二员处,各给一朱记,令礼部铸造给付。以诸路有两朱记或一朱记,不一也。

是日,三省以卞为资政、知江宁。又罢董必郎官,送吏部;又罢舒亶无为军,与监庙。自十三日以上官均为起居郎,吴伯举为少蓬,仍罢修史。密院再对,上谕:「王涣之可为史官。」朴又言:「伯举既罢,邓洵武亦当移易。」遂议以谢文瓘代洵武为右史。均及涣之皆史官,朴疑向所荐十人,唯文瓘未用,恐上有所疑,欲得余与安中同入一札子,云向所奏举可用之人,悉蒙收录,唯文瓘末用,三省议欲以为右史,代洵武,及以涣之修史,来日三省进呈,伏望特赐俞允。遂从之。翊日,遂有成命。既而又以王祖道知海州。上又谕西府云:「伯举亦与郡。」翊日,三省再禀,却云且以祖道仍改两浙提刑。公议皆翕然称允。

唯蔡京欲增损润色《五朝宝训》,又欲辟官例,又乞以殿阁使臣为承受,及于资善堂置局,以都知梁从政、提举内东门冯说为承受,【说乃上所亲信,京所愿交结也。】以御厨、翰林诸司供应。四月十九日,梁从政内中奏闻,奉圣旨,并依奏。十一日,龚夬对,极以为不当。寻降札子付三省,三省十三日进呈,奉圣旨,只令依元降指挥校正缮写进纳,入内置局、及诸司供应、并辟官指挥更不放行。盖夬以谓《五朝宝训》及成书,何可增损润色?兼所乞辟官苟非,其它人必妄生异议,以济奸说。上亦深然之,以谓《宝训》何可改也,故有是命。又逐方天若为建州推官,盖京所辟官,意在天若尔。天若告词云:「险陂凶邪,在所屏远。图书之府,非尔可居!」中外莫不快之。已而京复求对,以谓所谓增损润色,非敢改也,但欲更增修未尽事迹尔。寻再降指挥,置局差诸司及承受等,并依四月十九日指挥,其五月十三日指挥更不施行,唯不辟官,及不得增损润色,仍差徐绩、何执中同提举校正。京又云:《五朝宝训》三十卷,乞更增神宗一朝事迹,共修为《六朝宝训》。而议者谓神宗史未成书,未可修《宝训》。京又以谓史院编次可为,《实训》事已备,但得旨便可成书,遂指挥令史院官同修《六朝宝训》。京自复留,其交通反复,机变百出,皆此类也。

丙戌,旬休。

丁亥,同呈熙河奏,已遣人赍蕃字招溪巴温。

又太原走马魏允中奏,普宁军粮不及旬。诏转运司具析不计应副因依及更有无似此阙乏处闻奏。

是日,内批向子莘除合门祗候。戊子,同呈边奏。再对,内批罢吴靖方山陵都大管句及随从元佑皇后等,悉以冯世宁代之。又内侍省乞羁管白谔,中批送五百里编管,得旨送唐州。余是日留身谢子莘除职事。上云:「此自是皇太后族属,卿何所预。」因署陈白谔断罪太重,上云:「小使臣,又本省云无例言事,须如此行遣。」余云:「亦晓圣意,然编管人逐便后三期方叙,与物停一期便叙极不同,愿更留圣念,异日稍阔略常法与叙复。」上首肯而已。【帘前谢子莘,因曰:「族人多毁之,然实平稳晓事。」又言:「十二日从言在山陵,自当已入九分。」太母云:「待指挥。」】

陈瓘论《王荆公日录》多言神宗所论与之不合,绍圣史官多编修入《实录》中,批令三省参对进呈。

己丑,同呈边奏及熙河修湟州旷哥一带堡寨。余因言:「外议多云,青唐已弃,而尚固守湟州,道路陷远,粮运难继,公私困敝。臣亦知其如此,然今日并弃湟州,则必为夏贼所有;兼得鄯、湟皆不能守,岂不取轻夷狄?若今秋必稔,则边计亦可支梧,以此不敢以为可弃。自绍圣以来,进筑沿边城寨,深入敌境,瞰临夏人巢穴,以至会州正扼其右厢兵马道路,及自来如天都、浅井之类,西人点集人马之地,皆为朝廷有,乃所以制西人之死命。若常效顺,则各守新边;若稍跋扈,则稍有举动,即逼近其巢穴矣。然新城寨须常为固守之计,若万一夏人侵犯,如向者攻围平夏城,十八日不能破,然后西人计穷力屈,卑辞请命。异时守备新垒,须悉如平夏不可破,则今日所得新边悉可保守,若一处破坏,则边计可忧矣。以此当深戒边吏,尝为十分备御则为便也,其它道听涂说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