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赦特决杖勒停,降资冲替。

是日,众议入札辞免恩命。

晚,鏁学士院,降丞相麻。

乙丑,夔不入,右辖以腹散罢斋祠在告。

同两省呈河东奏,北人越石墙下天涧取水,已婉顺约迥。诏今再来依此止约。

泾原奏举西安州佥判职事曹官,并依奏。唯司理温并,以左辖言吕大防恩泽得假承务郎,上问:「何以使他?」余云:「军前使唤,臣所不知。」上令别举官。

再对,次李巽知文州,刘子方为巡边司都监,臧定国为高阳都监、界河巡检。

又左肤札子言:蹇序辰以语录传授指使,乞立法令条修例所,取索见行令敕,重行增修。是日,制勘官安惇、赵挺之上殿,寻申乞先断时彦、林邵、王诏等一行公事。余问:「上曾差中使监勘否?」上云:「不曾差。不消得。」初,左辖乞差中人监勘,上许之,既而不闻差人,果已罢,邹浩亦对。

是日,宣丞相麻,执政札子皆降诏不允。是日,中人李谷至密院,赐不允诏,例送三十千。

丙寅,同呈鄜延奏硬探斩获级数。

再对,呈内侍省押班阎安乞御药院带御器械酬奖,上初令与减二年磨勘,余云:「押班已是迁擢,更叙日前差遣酬奖,兼岁月未满,无此例。」上云:「更不须与。」遂罢。

是日,上问二府,章惇如何不安?众云止是免恩命未受诏。寻遣使抚问。

丁卯,夏至假。丁卯夏至假不入。

河中府推勘官王克柔申刘何差官体量王发不公事,又系替后及非所部,于法不当受理,未敢告示王发归任,及疏放干连人。又云见禁二百余人,皆是无罪之人,有自去冬入禁者。

戊辰,夔并右辖俱造朝,同呈吕惠卿奏,西人来拆新筑烽台,已复修讫。又诏河东修寨通岚石、麟府两路,限八月以前了当。

陈次升札子乞除都承旨。余云:「诚久阙人。」上云:「无人可差。」或云旧亦止用吏人,先帝差李评,方改用士。余云:「吏人与今不同,乃诸房副承旨,谓之都宣。」夔云:「是如此,然先帝改用士人,多出自圣意选擢。」余亦云:「张宗卨得罪,必不可安职,望陛下更加选擢。」上云:「人都在目前,谁可为者?」余云:「曹诵旧作承旨,可用。」上云:「管军兼在姚麟之次。」夔云:「管军事任与执政等,诚难移易。」余云:「诵已七章求罢,此乃其所愿也。」夔云:「祇是怕久立。」上云:「承旨亦须立,何异?」

再对,呈都知梁从政以岁满,乞罢提举大内修造司。余云:「从政前后经二府陈状不一,不敢进呈。今云岁满,须取旨。」上云:「须是都知无可差者。」遂令再任。从政以修内司役兵、卫匠多为御药郝随所抽差,拘留于后苑,作下无人可以办事,故累状乞免。上但云:一时下缓急修造,须至差那,他却可以诸处差人。」余云:「禁中修造,恐无例差外处役兵,兼从政尝乞差御药管句,诏差郝随,虽受宣已数年,而至今不曾赴修内司管句。」上亦知之。

日日遂以河中推勘官申状进呈,因言:「三省云,刘何是奉行密院指挥,勘慕容将美,以此为不当罢。今检到元文字,元是三省同佥书,兼王发指论刘何不公事,未经推治,而刘何按举王发,又是违法,兼非所部,不知刘何如何便复差遣?」许将、蔡卞对:「臣亦以为当罢。」卞又云:「章惇不曾商量,祇是立谈间复了刘何差遣。」上云:「莫须曾商量?」余云:「此事欺罔太甚。臣亦曾说与卞云:『此是诸公误丞相。』卞颇怒,云如何却是诸公误他?臣云:『诸公随顺,是误他,若臣与之同列,必以理争,如此,则惇亦无过举矣。』此事当与三省同进呈,然不敢不先奏知。」上云:「几日同呈?」余云未日。遂退,以推勘官状示夔,夔云已见。余云:「如此刘何莫须罢。」夔云好。余云:「不争则布可罢,刘何不可不罢。」又以同佥书批状示之。

己巳,同呈章楶乞致仕,降诏不允。又乞还召王恩,上云:「如何?」夔云祇是王恩告他。余云:「边事方了,楶与恩岂可便去。」

环庆筑白豹讫,移兵筑骆驼巷,赐将士特支。

又进呈河中推勘申王发事,余云:「刘何按举王发违法,不合受理;兼王发指论刘何不公事,未见虚实;及刘何捃拾王发、慕容将美,情状甚明。不知何以便复差遣?臣不敢喋喋,乞令三省敷陈。」夔云:「刘何按慕容将美事若无过,兼是密院指挥,故三省商量,与复差遣。」余云:「蔡卞言不曾商量,祇是立谈间复了。」惇、卞皆默然。余又云:「刘何本以密院职事罢,若三省以为可复,亦须与密院商量,却一面进呈复差遣,是何意?外议皆言:三省意谓密院罢何,三省却复,但欲形迹密院尔。然刘何职事乖谬如此,何可复作监司?」惇又曰:「刘何恐无若事。」余云:「惇为何亲,岂可一向为何说道理!」夔云:「臣不敢避此嫌。」余云:「所言公,则不避嫌可也。王发实有罪,朝廷足可施行,刘何职事乖谬,亦当罢。」卞云:「王发、刘何皆可推治,何且移一差遣,或权罢,皆可。」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