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者)
杨州后土庙有琼花一株,或云自唐所植,即李卫公所谓玉蕊花也。旧不可移徙,今京师亦有之。
近人有收《汉祖过沛图》者,画迹颇佳,而有僧为观者所指,翌日,并加僧以幅巾。
金阁老王胜之转运两浙,于民家得唐沈既济所撰《刘展乱纪》一卷。时《唐书》已成,所载展事殊略。按展上元元年为宋州刺史,与御史中丞李铣皆副淮西节度使王仲升。铣贪暴无法,而展性刚鲠不折。王仲升奏铣状而诛之,次谋及展。然展居睢阳,有兵权,难亟图。乃与监军使邢延恩矫诏以展为都统江南、淮南节度防御使,代李亘,欲其赴镇于涂中执之也。展颇以为疑,遣使请符节于亘,既得之,悉举睢阳兵七千人赴广陵。延恩始约李亘与淮南东道节度使邓景山图展。及事露,传檄州郡,言展反状,发兵拒之。展亦露布言李亘反,而南北警急,文檄交驰于道。景山渡淮,陈于徐城洪,为展所败,又破李亘于下蜀。二年,命田神功举平卢军东下。展迎击,为神功再破之,遂弃广陵而奔江南,以舟师自金山引斗。神功有五船,而展杀其二船,后为贾隐林射展中目,因而斩之,传首京师,收器械三十余万。展既平,租庸使元载以吴、越虽兵荒后,民产犹给,乃辟召豪吏分宰列邑以重敛之,其州县赋调,积有逋违,乃稽诸版籍,通校大数八年之赋,举空名以敛之。其科率之例,不约户品之上下,但家有粟帛者,则以人徒围袭,如擒捕寇盗,然后簿录其产而中分之,甚者十八九,时人谓之“白著”,言其厚敛无名,其所著者,皆公然明白,无所嫌避。一云世人谓酒酣为“白著”,既为刻薄之后,人不堪其困弊,则必颠沛酩酊,如饮者之著也(《刘晏传》中亦有白著,与此差异)。渤海高云有《白著歌》曰:“上元官吏务剥削,江淮之人多白著。”其所纪用兵次第甚详,此概举之云。
贾直孺在翰林,建言,皇子不当为检校师傅,乃诏止除检校太尉。
九宫贵神,始,天宝初,术士苏嘉庆上言,请置坛,明皇亲祠。及王为相,又劝肃宗亲祠。大和中,监察御史舒元舆论列,遂降为中祀。会昌中,李德裕为相,复为大祀。宣宗时,又降为中祀。乾符中,宰相崔彦昭因岁旱祷雨获应,又升为大祀。
宗衮言,世传魏钟徭《表》云:“疠愤怒之众”。疠非可通勉励之意,恐古人借使,又疑其误。
宰相三入者,赵中令太祖朝初相,太宗朝两入;吕文穆太宗朝再相,真宗朝一入;吕许公、张邓公仁宗朝皆三入。
学士三入,李文正、刘中山子仪(中山三入,《玉堂集》云:三入翰林皆待诏,杨昭度宣召入院,其举自代,皆宣献公)、宋景文、范景仁四人,李邯郸五入,而一不拜。
建隆三年十二月,班簿二百二十四员:文班一百五十四人,内南班一百一十人,两省二十七人,学士三人,留司十人;武班七十四人,内留司一十一人。
梁开平二年南郊,执仪仗兵士二千九百七十人。建隆四年郊,兵部执仪仗兵士一万三千六十人,太常寺鼓吹等二千六百四人、太仆寺推驾兵士六百八十二人、六军执擎人员兵士五百五十二人、左右金吾街仗各一百五十二人、左金吾仗三百五十八人、右金吾仗三百五十九人、殿中省押番人员并执擎兵士共五百三十一人、司天台一百六十二人、八司都四千三百七十三人、合兵部二万七千四百三十三人。
予家有范鲁公《杂录》,记世宗亲征忠正,驻跸城下,尝中夜有白虹自淝水起,亘数丈,下贯城中,数刻方没,自是吴人闭壁逾年,殍者甚众。及刘仁赡以城归,迁州于下蔡,其城遂芜废。又曰,江南李发兵攻建州王延政,有白虹贯城,未几城陷,舍宇焚殆尽。
又曰:近朝皇太后、皇后皆有印篆。文曰:“皇太后之印”、“皇后之印”。故事,二宫立,各有宫名,长秋、长乐、长信之类是也,宜以宫名为文。至尊之位,亦不合言印,当云“某宫之宝”。
又曰:近世诸王公主制中,称皇子、皇弟、皇女,疑“皇”字相承为例,止合云第几子、第几弟、第几女云。
又曰:江南有国时,田每十亩蠲一亩半,以充瘠薄。
又曰:罚俸例,一品八贯,二品六贯,三品五贯,四品三贯五百,五品三贯,六品二贯,七品一贯七百五十,八品一贯三百,九品一贯五十。
又曰:上古以来,逐朝历名,黄帝起元用《辛卯历》,颛帝用《乙卯历》,虞用《戊午历》,夏用《丙寅历》,成汤用《甲寅历》,周用《丁巳历》,鲁用《庚子历》,秦用《乙卯历》,汉用《太初历》、《四分历》、《三统历》,魏用《黄初历》、《景初历》,晋用《元(正字犯圣祖名)始历》、《合元历》、《万分历》,宋用《大明历》、《元嘉历》,齐用《天保历》、《同章历》、《正象历》,后魏用《兴和历》、《正元历》、《正象历》,梁用《大同历》、《乾象历》、《永昌历》,后周用《天和历》、《丙寅历》、《明元(正字犯圣祖名)历》,隋用《甲子历》、《开皇历》、《皇极历》、《大业历》,唐用《戊寅历》、《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