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争利,顾不以为耻。逮夫立庙,则曰不敢。宁所谓去小违古,而就大违古者。今诸儒之惑,不亦甚乎!”于是下两制与礼官详定制度,而王文安以下,定官一品平章事以上立四庙,知枢、参政、同知枢、签枢以上,前任见任宣徽、尚书、节度使、东宫三少以上皆立三庙,余官祭于寝。凡得立庙者,许嫡子袭爵以主祭。其袭爵世降,一世死则不得别立。庙别祭于寝。自当立庙者即其主,其子孙承代不许庙祭、寝祭并以世数亲疏迁祧。始得立庙者不祧,以始封有不祧者通祭四庙五庙。庙因众子立,而长子在,则祭以嫡长子主之。嫡子死,则不传其子,而传立庙之长。凡立庙,听于京师,或所居州县。其在京师者,不得于里城及南郊御路之侧。既如奏,仍令别议袭爵之制。其后终以有庙之子孙,或官微不可以承祭,又朝廷难尽推袭恩之典,遂不果行。其略已见宋次道《退朝录》。至嘉中,文潞公为相,乃上章引礼官详定制度,平章事以上许立四庙,欲乞于河南府营创庙,诏从之。政和中,蔡元长赐宅京师,援潞公之请,既允所奏,且命礼制局铸造家庙祭器,并余丞相深以下二府皆赐之。绍兴中,秦会之表勋锡第,又举二例,诏令讨论,悉如政和之制云。
○衣绯绿,赐金紫
钱宣靖、吕文靖知制诰,衣绿。张益之友直,邓公子也,为天章阁待制勾当三班院,侍宴集英殿,犹衣绯,仁宗顾见,即赐金紫。吕文穆、李仲询及许冲元为两制,衣绯。蔡元长、王子发官制行后,为中书舍人,皆衣绯。贾季华琰为枢密直学士正谏大夫,衣绿。
○本朝父子兄弟俱为状元有四家
本朝父子状元及第:张去华子师德,梁颢子固。兄弟:孙何、孙仅,陈尧佐、尧咨四家而已。后来沈文通孙晦以祖孙相继。近年许克昌实许安世之亲侄孙;而王资深子洋,具为榜眼。
○监司遇前宰执帅守处,即入客位通谒。
旧制,监司虽官甚卑,遇前执政宰藩,亦肩舆升厅事。宣和初,薛肇明自两地出守淮南,有转运判官,年少新进,轻脱之甚,肇明每不堪之。到官未几,肇明还旧厅,因与首台蔡元长语及之,且云:“乘轿直抵脚踏子始下。呵舆之声惊耳,至今为之重听。其他可知也。”元长大不平,翊日降旨诸路监司,遇前宰执帅守处,即入客位通谒。自是为例。(王孟玉云)
○张载贤者,不当使鞠狱
熙宁中,神宗命馆职张载往两浙,劾知明州苗振。吕正献与御史程伯淳俱言:“载贤者,不当使鞫狱。”上曰:“鞫狱岂贤者不可为之事邪?”弗许。
○立法贵得中制
明清家有徐东湖所记太上皇帝圣语。其略曰:“大宗正行司将至行在,南班宗子所居当作屋百间。上曰:‘修营舍宇,固非今所急。然事有不得已者,故《春秋》于此事得其时制则不书。不书者,圣人之所许也。近时营造之制一下,百姓辄受弊,盖缘州县便行科配矣。’又尝语宰臣等曰:‘为法不可过有轻重。惟是可以必行,则人不敢犯。太重则决不能行,太轻则不足禁奸。朕尝语徐俯:异时宫中有所禁,初令之曰必行军法,而犯者不止。朕深推其理,但以常法处之,后更无犯者。乃知立法贵在中制,所以决可行也。’”
○太宗还西夏所献鹘
淳化三年,西夏李继捧遣使献鹘,号海东青。上赐诏曰:“朕久罢畋游,尽放鹰犬。卿地控边塞,时出捕猎,今还以赐卿,可领之也。”宣和末,耶律禧繇此失国。乌乎,太宗圣矣哉。
○朱绂自陈与奸人同姓名,蔡元长大喜
元名卿朱绂者,君子人也。尝登禁从。绍圣初,不幸坐党锢。崇宁间,亦有朱绂者,苏州人,初登第,欲希晋用,上疏自陈与奸人同姓名,恐天下后世以为疑,遂易名谔,字曰圣予。蔡元长果大喜,不次峻擢,位至右丞,未及正谢而卒,年方四十。(薛叔器云)
○徐德占读诏,声音之讹
熙宁中,御史言徐德占奉祠太庙,尝广坐云“仁宗有遗行”。诏问状坐客,客不敢对,以为无。德占云:“臣比行事至章懿太后室,因为客言,章懿实生仁宗而不及养,后以帝女降后之侄玮,主乃与玮不协,使仁宗有遗恨。臣实洪州人,声音之讹,遂至风闻。”上以其言有理,笑而薄罚之。
○董彦远连徵蔡居安瓜事,果补外
宣和中,蔡居安提举秘书省。夏日,会馆职于道山,食瓜。居安令坐上征瓜事,各疏所忆,每一条食一片。坐客不敢尽言,居安所征为优。欲毕,校书郎董彦远连征数事,皆所未闻,悉有据依,咸叹服之。识者谓彦远必不能安,后数日果补外。(苏训直云)
○曾文肃梦衣绿谢恩
曾文肃帅定,一日晨起,忽语诸子曰:“吾必为宰相,然须南迁。”启其所以,公曰:“吾昨夕梦衣十郎绿袍,北向谢恩,岂非它日贬司户之征乎?”后十年果登庸,既为蔡元长所挤,徙居衡阳,已而就降廉州司户参军,敕到,取幼子纟弁朝服以拜命,果符前梦。十郎,即纟弁排行也。
○虏主犀带磁盆
韩似夫与先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