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兵科给事中张家玉安插杂民,行各府州县村落深为得法,上嘉悦之。着工部依家玉所进告示册式刻板,刷印万张,吏兵二部选差能干承差才官数十人,赍送遭寇残害处所,地方官遍行粘布;其腰牌内用正官印信,以防诈伪。

  守关大将施福解获清兵伪官朱盛德一名,上着法司速行审明正法。

  趣泉州布衣蔡鼎,到日召对御营。鼎有推算望气之学,曾遍历边塞,言论洒洒不穷,府县起文荐之;兹又以病辞,故有是诏。

  平彝侯太夫人黄氏进五方旗帜,金鼓铳全;上受之,不报。

  上喜左都督杨鼎卿固却鲁藩令印,曰:『若鼎卿者,可谓忠荩能明大义矣!朕与鲁王原无嫌疑,前付柯、鲁二使臣启答王书,或未之见乎』!

  建、瓯两县交过银一万两,定饷两月,每月二千三百四十两;正、二两月,共该四千六百八十两外,余银皆作安家衣甲之需;着抚臣吴春枝给发回奏。

  敕谕郭朶、陈秀:『若正月十八日不亲到建宁,违了期限,定正军法不饶』!

  按陈、郭二将与郑平彝同起丰沛,郑既贵显,微与不睦,二将亦远遁海外,兹平彝欲藉以守关,故屡言于上,上特旨趣之。

  给湖广总督何腾蛟敕印诰荫。时诰命奉明旨:自隆武元年十二月二十日后,请乞不给。兹为破格,故特书之。亦见上之隆笃大臣也。

  谕左都御史熊开元曰:『宣德达情,全藉巡方御史。近来情弊因仍,贪者工攫取、傲者喜逢迎,以致民穷无告,盗贼繁兴,殊可痛恨!卿还严访详谕,务令激扬得法,吏畏民怀。有不称职的,即参来重处』!

  起揭重熙原官,着其联络建昌;俟事稍平,即来陛见,以应大用。

  吏部尚书曾樱首荐凌超,以其才能可当一面,上命其速来迎驾。云超虽素有谋略,但其原官赞画应否即以监军道起用,须面征其底蕴,方可破格擢用也。

  下游巡抚御史高允兹疏陈闽南抽税之害,上以:『杂税尽行停免,久有明旨。下游官裔乃敢私抽扰民,法纪何存!着允兹严拿正法,以安穷民。仍大张榜示,晓谕毋忽』!

  设立建言簿以收实益,以壮敢言者之气。从大学士熊开元之请,以言官纠弹,不避权贵,事关补衮,亦须指陈;故云。

  谕科道官纠仪导驾,照两京旧例行。

  上以孝陵未见,疆土未复,不受庆贺。时京、省俱有表笺,大学士朱继祚封进;上曰:『览诸表笺,亦见归诚之笃』云。

  御营吏部尚书路振飞进奋练义勇说,上曰:『此真安攘大略!书册留览,暇当为卿序之』。

  诏授陈学孝监纪通判职衔,照旧在本乡团练乡兵。

  敕谕御营礼部:『速择驾行日期,不许违误』!

  谕辅臣朱继祚曰:『君臣一体,虽小臣亦必加恩;法自贵近,即大臣亦从画一。朕天性忠厚,爱诸臣以大体、以廉耻。登极七月,优礼备至,乃始以坚卧之套,必待朝廷几次温旨,如请伊、葛之才。至到日又一筹不展,推诿因循,毫无爱君之真情,心存假恭之旧例。呜呼!高拱不作、张居正已往,朕今身任中兴,举目不知所倚,深可痛伤!看今日之情态,则知世庙之于夏言、神庙之于张位、烈庙之于刘鸿训等,皆圣心之不得已也。此次暂且从宽,再若因循推卸,或以紧要军事推委之于中书,或将紧要敕书不自作自写,故意延迟,要坏国事,或当会票之本不肯确议,或当担当决断之事,上则推候圣裁,下则推下部议。凡有此等,则三尺具在,祖宗大法,朕必不敢私徇,断断必行!尔等详之慎之!呼吸死生,大迷不醒,不得不如此行也。又令内阁出入之门,着将外门速速严锁,要从川堂之门走动,张鸣凤速速遵行。机务正繁,辅臣德璟还,即日入直,不许延挨。各该部科道官一体遵行,毋忽』!

  按此谕备写辅臣养望推委情态,可谓要言不繁矣。

  禁立生祠。时天兴府贡生郑献可献谀,以上实心爱民,请立生祠,以祝万寿。诏责之曰:『朕绍大统七月,祖陵不见、疆土不复,臣子因循不能变,百姓汤火不能援。擢朕之发,不足数朕之罪!惟此一念身殉太祖,天地临之。自登极入闽,上无血性担当之倚、下无爱民如子之臣。出饷之征,累我百姓,朕实痛心。有何功德,而作此无妄建祠之事?且即中兴一统,亦断不学丧心文武,剥了民财,还受献谀生祠之事。郑献可速速停止,无重累吾民,增朕之罪过!御营该部速行文与该抚按传旨』!

  国姓成功领兵出大定关,兵科给事中陈履贞监定清侯郑鸿逵军抵衢州界上,各有温旨答之。

  命户部主事李日炜催延、建二府借助银两,张调鼎催汀、邵二府借助银两,如不破情面,失误军机,各有显罚。

  江西巡抚都御史徐世荫上疏迎驾,并请面奏。上许之,复答云:『逆寇犹狂,广信地重,着且料理堵剿。朕今暂住建宁,不时即要出关,即于建牙处召对』。

  掌河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