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且皆不谙大礼也。

  二十七日丙午,大祀天于南郊。先是,太常寺奏致斋,进铜人;上具皮弁服出,升座传制:『以□日大祀天地于南郊,尔文武百官咸致斋三日』。太常寺、光禄寺官奏省牲祭分为一十四坛:内丹墀四坛,日一坛(居东向西),月一坛(居东向西),星一坛(居东向西),辰一坛(居西向东),东五坛,五岳一坛,五镇一坛,风云雷雨一坛,太岁一坛,陵寝诸山一坛,天下神祗一坛;仍定分献官一十四员。

  严禁水口驿立膳夫名目令居民津贴。

  命阁部朱继祚、苏观生监试考选推官臣赵最、周之夔等五员;内臣鲁奇、王进朝专供笔砚,上亲临轩策之。策题曰:『朕逖稽皇上之道,深慨后世之君臣,一自悍秦尽扫古制,世道人心为之递降。历代之受患,莫过于群臣朋党之最大。于今两京之覆、二帝之伤,皆此故也。前汉之党,肇于弘、石,驯成于谷、杜,以文饰欺;及四十八万之颂,致开新莽之奸,党害亦已甚烈矣。后汉之党,起于细微,清浊分鏕,遂有桓、灵之祸。然俊、厨、顾、及之标,是非损益,可得而论欤?西汉之党,同欤?否欤?唐党始于宪宗,究竟牛、李何别欤?岂河北贼更易于党贼欤?唐文宗之言,是欤?非欤?末流至南牙、北牙,各结强镇以亡唐;其可为龟鉴者,可得其慨欤?宋之分党,本于熙宁,成于元佑,极于哲、徽之季;然仁宗年亦有戒朋党、论朋党之纷纭,何以其时称治欤?大明开天党,肇于神庙之季,东林魏党、门户马党,交激递变,而有如此之痛效矣。朕今志在荡平,尽去诸党之名,惟在廷严说谎之条、在外正贪婪之罚。盖人主之心隐,即人臣之党符也。迩日在廷,似犹有不醒之迷,欲启水火之战,朕甚惧焉。何道可底太平大公,令文武真和衷而共济乎?且魏□之狠贪横恶,是其本罪,名之以逆,甚不称情。乃其党亦快指东林而泄愤,始于忿友,终于怨君。一隅若复中兴,必此肺肠尽去;去之之道何繇?标本以何为治?朕今亦曰:「去寇易,去党难」。然党不去,寇不驱也,审矣。尔等胸中,成说久着,此其倾忠之日也。其慷慨直陈,以观猷荩。寸晷之际,上帝临汝矣。肫肫待尔,其恭承朕命焉』!又赋诗一首云:『西风间天地,山巅眺素云。物外何所有?顺此希夷心。出处一故我,四海彻冲襟。啸歌亦帝籁,溪面吹沄沄。空洞千万古,总如寸一真。善听呦呦鹿,远调在疏林。我思将可见,画易有同心』。秋日山居信笔。

  谕储贤馆:『钦选贤才之号,惟召对过,然后该提督官具本请明某人准用此号,入馆不得滥用』。

  下天兴府通判周缵祖于狱。

  准内阁撰敕书各一道、礼部铸关防各一颗与抚臣杨文骢父子。杨文骢文曰「恢复南京联络浙直部院关防」、杨鼎卿文曰「协复南京整理浙兵督镇关防」,杨文骢给与钦令官衔曰「钦命恢京剿清联合直浙提督军务兼理粮饷协同御营左右先锋招讨勋镇合济中兴兵部右侍郎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杨鼎卿衔曰「钦差恢复南京协理直浙军饷太子太传左军都督府左都督」。时肃虏伯黄斌卿途遇文骢庆贺登极章疏,并缴镇东伯方国安、总督朱大典、东阳县生员赵忠祯各礼与文骢者,斌卿为上之,故有是命。敕谕文骢曰:『尔夙负英才,博综多艺,朕在京口,屡相接对,深所面识。数月以来,顿成奇变。朕在嘉兴,闻尔在苏杀寇于群心溃散之时,朕曾叹赏,不负识监。靖〔虏〕奉朕间关至闽,监国登极,力肩危统,誓惟勤民雪祖,焦劳昼夜不遑。钱塘遇鼎卿,朕以故人之子待之。元勋鸿逵前后奏朕,浙东莱尔先弭未萌之隐害,复振久泛之人心,朕大悦慰。业即钦授尔以兵部侍郎,职理浙东;鼎卿亦进官衔。今览奏贺,并详叙吴越情形,则尔父子即朕之大耿、小耿矣。云龙风虎,各有其时。丈夫相厚,岂有已乎?其益懋厥绩,协同勋辅,先清东浙之尘,继扫临安之寇。朕若早见孝陵,定许破格酬报』云。

  特恩迎驾劝进各学生员,廪准贡,增准廪,附准增。时劝进有数十笺,亦有混奏冒名者。左都署礼部事何楷奏请大内当日所收表笺,以凭验对廪、增、附来历,庶酬忠抑竞,于大典为有光矣。后又有以童生而入泮者。

  副总兵杨武烈、守备元体中等恢复新城,获从逆新卢两伪令;奉旨各加职衔一级,以见将士用命之效。

  命礼部察议旌表闽县、永安里民女林楚玉,以未嫁室女殉夫,足励薄俗;南北进贤冠之叩献彝寇者,闻之当汗颜。

  准辽藩长阳王移入福宁州公馆,暂安宫眷。其一切廪给,着道臣王芋、州臣徐丙晋酌议具奏;国储匮乏,虽不能厚,亦不可缺。黄斌卿至福宁上疏,道王穷困之状、贤能之声,故准移入。

  (原缺)

  户部侍郎李长倩参其委署侯邑封印不开,竟往水口掣盐,以致百姓输纳粮饷无柜可投。后又申救,不允,竟坐赃银二百两。

  命浙江道试监察御史林之蕃联络嘉兴,并赍敕谕二旧辅臣钱士升、冢臣徐石骐(后亦不果行)。

  监察御史吴春枝纠劾不职邵武通判陈主谟、古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