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擢俊以节度知凤翔,皆出傅等奸谋,假朝廷之命。使外无强兵、谋主,内生变乱,事不可缓,遂以一章乞留吕颐浩知金陵,一章言浚不当责降,一章言不当分张俊兵。求有胆气、谨密可共事之人,得奉议郎谢向,令为客旅,徒步之平江见张俊等,具言城中之事。令严设备,大张声势,持重缓进,使其自遁,无致城中之变,惊动三宫,此为上策。又作《杜鹃诗》四句,亲写令携去,报呈诸人,以为信。诗云以取杜甫诗言蜀天子化作杜鹃,故以喻天子。以百鸟喻百官,言内外百官当同心共谋,挟天子反帝位以归宫也。向至平江,以诗遍呈浚、颐浩、光世、俊,莫不嗟叹。至二十六曰,忽闻宣诏,降陛下为元帅,皇帝为监国,太后独垂帘听政。臣具章,留百官班,同宰执、侍从上殿奏事,谓太后听政,所以保宗庙、社稷,今乃使赵氏子孙不得居帝位。二十曰之间,降二皇帝,使天下无君。诏书一出,则天下贡赋不入,当有仗义而起兵者。蒙太后开纳,宣谕褒称,令臣赴都堂商议,遂得不降诏书于四方。渐谋复辟,臣备员枢府,三曰而陛下复宝位。此臣于陛下处别宫之后,所言、所行事也。”上以亲笔答曰:“顷者逆徒作难,将臣跋扈,胁制朝廷,行其私意,大臣俯首唯其所为,卿适在中司,义形于色,不为妻子之计,屡陈社稷之言,虽文武协规,外有勤王之举,而忠义奋发,皆由守节之臣。迨兹还政之初,特有枢庭之授,景想节义,殊深嘉叹。故兹亲笔诏谕,想宜知悉有司,此章可诏行天下。”除郑壳签书枢密院事。

  八曰乙卯,诏曰:“天祐民而作君,所以大乎一统,王体元而居正,所以临于四方。朕遭时多艰,顾德弗类,武不足以勘定乱略,德不足以惠绥黎元。两宫远狩,则四海怀温清之思;大国远侵,则万民罹荼毒之苦。念艰虞之若此,岂眇躬之能胜,盖尝贬抑至尊之称,上厌皇天之祸,惟国家之历数未艾,而祖宗之德泽在人,露章祈吁者,若出于一辞。总师入觐者,沓来于数路。断鳌而立四极,既成开国之功,驭曰而挟五龙,始正神明之御。爰念拨乱者当念于创业,救弊者宜急于改为。惟图事揆计,为长久之规。而训兵积粟,严备御之策。庶扩隆于大业,以循致于太平。帝尧无黄屋之心,岂菲躬之敢拟;汉高先马上之治,庶几效之可成。嘉与多方,一新沛泽,可大赦天下。于戏!圣人大宝曰位,既还宸极之尊,王者求端于天,斯浃仁恩之惠,尚赖文武将相、中外士民咸一乃心,同底于治。”

  九曰丙辰,傅至白沙渡,所过辄焚桥梁以遏王师。诏遣王德助乔伸福追贼。

  十曰丁巳,傅犯寿昌县。

  十一曰戊午,仲福追兵至寿昌,傅虏居人,黥以为军。仲福追至梅岭,与贼战,败走乌石山。

  十三曰庚申,仲福追贼偷,次岭大战,杀贼数百人。傅引兵寇衢州,攻城甚急,会大雨雹,城上矢(石俱)发,不得攻,遂引兵去。

  十六曰癸亥,乔仲福、王德之兵入衢州。

  十八曰乙丑,浙江制置使周望言,捕杀苗傅、刘正彦之赏既重,而其众欲降者,未有赏以来之,恐无以解疑,诏贼众已降顺人与迁一等,兵级迁二资者,补进武校尉。

  十九曰丙寅,傅犯常山县。

  二十曰丁卯,车驾幸江宁府,以韩世忠为江浙制置使,将兵追贼。

  二十一曰戊辰,傅犯玉山县。

  二十四曰辛未,傅犯沙溪镇。乔仲福、王德取间道,先入信州。先是,诏关师古讨江南贼赵不忙,师古适至,偶与仲福、德会。傅未至信二十里,闻兵在焉,不进而还屯于衢、信之间。

  五月一曰戊寅,世忠将兵出杭州。三曰庚辰,傅寇江山县。周望入衢州。傅之行军也,常以王钧甫将赤心队为先锋,皆燕人也,夜间中军十里而屯。至是,王钧甫叛傅,乃去二十里,焚河梁以断其路,率众赤心降于望。望使人受其降,书书未成,其裨将张翼等七人谓钧甫反覆,斩钧甫、马柔吉、与其子忠、茂、宪及马良辅、周祐,以其众降。

  九曰丙戌,傅寇浦城县。十二曰巳丑,世忠追至渔阳驿。夜,乃勒兵至浦城县北十里。与贼夹溪据险,伏兵于路。傅将兵居溪南,正彦将兵居溪北,傅与正彦约为策应,而使正彦居前。世忠以统制官马彦辅将兵击之,贼伏兵发,王师败绩。前军没,彦辅死之。贼乘胜至中军,世忠亲率兵力战,军士皆介胄,且令将士曰:“今曰当以死报国,而不带数箭者,斩。”于是皆用命焉。傅列神臂弩以待,世忠目大呼,挺刃突前,傅辟易,矢不及发,遂败。傅与正彦拥精兵二千人以遁。世忠驰入城,上步至宫门,握世忠手,恸哭曰:“中军吴湛佐逆为最,尚留朕肘腋,能诛之乎?”世忠即谒湛,握手与语,折其中指,擒戮于市。请于上曰:“傅等拥精兵,距瓯闽甚迩,倘成巢窟,卒未可灭。臣请受诏,即往讨之。”上乃诏为江浙制置使,自衢、信追击。遇有数小将战死,世忠徒步挺戈而前,傅等望见,诧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