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等大将军,封王屏藩东宁侯,予尚方剑,余晋爵有差。

  大有奇书云:衡山岳神庙有小白龟,大仅如钱,多历年所,土人以为岳神。使者敬而祀之,藏之神帏中,藉以占卜。涓吉祀神,呈舆图于神前,祀龟所向。龟蹒跚循走,总不出长沙、岳、常之间,复至滇而止。再三拜祷,三复如之。

  伪诏至永昌,先公谓安福伍柳曰:僭元昭武,拆昭字为斜日刀口。日斜不久,刀口不祥;武之文,止戈也:贼亡无日矣。

  八月,举云南乡试,中式伪举人七十三名。

  十八日,三桂死。时吴国旗(?)军□□、胡国柱军郴州,贼众匿丧不发,尚衣、尚食如平时。召国柱返衡州,推国贵总军务,而使国柱入滇迎世璠奔丧。国柱至滇,郭壮图等以滇为根本重地,力阻世璠勿轻出;国柱大哭于东郊数日,卒不许。

  伪中书盛王臣侍左右,自僭号以及病死,尝与健言甚详。今滇志作十月,三桂死此。因匿丧之故,而误作十月也。当以王臣之言为确。

  三桂既死,吴国贵谓诸将曰:从前所为大误,今日之计宜舍滇不顾,北向以争天下。以一军图荆州,略襄阳,直趋河南;一军下武昌,顺流而下,经略江北。吾辈勿畏难、勿惜身,宁进死,毋退;拚死决战,剜中原之腹心,断东南之漕运。即令不能混一,黄河以南,我当有之。诸将俱重弃滇,马宝首梗议,一唱百和,计遂不行。

  九月,伪后张氏死。

  十月,衡州发丧。

  十一月,世璠僭号。郭壮图等奉遗令立之,筑坛于古城,国柱代祭,阴风疾起,灯烛俱灭。世璠召顾命大臣曹申吉〔等〕入滇辅政,皆托故不行。惟申吉入滇,计欲乘机归正,事泄死。

  十六日,伪将军杜辉谋归正,为吴应期所僇。

  十八年正月,世璠僭元洪化。

  十六日,我师败吴应期于岳州。岳州恃湖为险,每岁秋冬水涸,大兵楼船不能入,贼得出没湖中,故不即败。林兴珠降,进策决新堤灌水以通舟。于是,绥远将军蔡毓荣偕提督周邦宁、万正色等大会舟师,棋布洞庭。又于布袋口树栅截湖,绝其饷道。水陆联营绵亘百里,贼兵赴援者皆不敢进。初,贼粮甚丰,应期拥仓庾不发,折价缩值以给军,而转卖高值入私橐。长围既合,粮尽军饥,应期溃围奔常德。是春,大兵复平乐。

  五月,郭壮图敛民户钱给军需,按户加征,富者酷刑拷索,怨声载道。初,三桂专制,各直省协饷岁四百万两,其籍没诸土酋财物及遣私人贸易四方之所得不可计数,以此得结客养士。及后用兵,所费不资。前积既竭,所获黔、滇赋税,不足以充兴军;每有调发,往往以饷绌掣肘。财匮师老,以至于亡。

  六月,大兵进南宁。

  二十七日,败吴世琮于新村山。

  吴国贵死于黎平双井铺。时,贼营山上,国贵将中军马宝、王绪分列左右。昧爽,大兵整众出,距贼里许而阵;马宝为以高临下,往无不克,请出战。国贵不许,闭垒休士。日中,大兵人马俱疲,不可进,又不可退。王绪复请战,国贵熟视,方许之。鸣鼓勒兵,忽飞炮中额死。

  王屏藩死于保宁。将军瓦尔喀驻兵城外蟠龙山,屏藩遣将绝我师饷道,我师弃城走。屏藩率众分道追劫,乘胜袭陷汉中府。平凉提督王辅臣,逆党也,骁勇敢战,士马精强,与甘州提督张勇并称陕西名将。辅臣受三桂命反,应屏藩。十二月二十六日,诏谕陕西总督哈占、提督张勇、王辅臣云:逆贼有伪札、伪书潜行煽惑者,当晓谕官兵百姓,令其首举。汝等皆朕擢用股肱之臣,捍御边境、绥辑军民,惟汝等是赖。其悉知朕意。讵辅臣受逆将军印,竟反。屏藩虽踞汉中,大将军图海坚守宝鸡,屏藩不能北越合辅臣。贼将高拱宸等先后犯秦,皆败而退。王公良入汉中,屏藩举为四川总督,属其调川中兵以定三秦,期之以酇侯故事,而公良不能也;屏藩大失望。先是,辅臣反,陷州县,西邮震动;张勇以边兵讨之,胜负略相当。辅臣恃勇,易视大兵,被陷各州邑相继克复,毫不介意。大兵进逼平凉,十万之众环于城外,畏其勇,不迫。辅臣日饮酒高会,尝巡城,举足加马鬣,睨外垒曰:是何能为!姑缓其死,稍迟,当尽了耳。其骄如此。亡何,粮尽军饥,屏藩遣陆道清、陈国良援之,兵败就擒。既食尽,平凉军民开门降。

  辅臣败,屏藩气索。大兵既平陇,得专力南征。三桂死,贼谋日乱。川中饷援不给,屏藩不能支,遂偕吴之茂、陈君极等尽弃前所得州邑,南走保宁。奋威将军王进宝等提兵恢川,复保宁,屏藩与陈君极自杀。吴之茂、王公良、谭宏、杨来嘉等俱以次降,川中悉平。王辅臣之败也,自刎未死;大将军图海驰入城救之,得不死。后畏诛,卒自杀。

  十九年,世璠东行,驻贵州。大兵恢复川、楚,郭壮图使线域留守,自扈世璠出贵州。世璠伪后,郭壮图女也;世璠年少,国事决于壮图。壮图挟椒房之密,专权用事,众多不平。

  二月,举会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