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为云南布政使文时为侍讲矣 英宗复辟见商辂曰曩经筵与卿?偶长而伟者为谁其人安在辂曰文也今任云南布政即召还之为詹事久之大学士吕原死 上问大学士李贤谁可代者贤曰柯潜可贤出吏部尚书王翱问内阁之缺为谁曰已于 上前举潜也翱曰潜固好然陈文年资皆深用潜置文于何地贤曰然然业已举之翱曰复见 上言之何妨明日贤见如翱言上曰汝昨巳举潜贤固陈乃许及文入阁与李贤日争事曰吾非汝所举也

  ○倪谦 吕原

  景泰中选内侍之秀异者四五人进学于文华殿之侧室倪谦吕原寔教之 上时自临视命二人讲倪讲国风吕讲尧典讲罢 上问二人何官倪时以左中允兼侍读吕以右中允兼侍讲又问几品曰皆正六品 上曰二官品同安得相兼命取官制视之乃命二人以侍讲学士兼中允 上既临幸二人因改坐于旁他日 上至讶之二人对君父所坐臣子不敢当 上曰如是乎其后至馆中惟立谈或东西行不复坐云时淮上大饥于椶桥 上阅疏惊曰柰何百姓其饥死矣后得王竑奏辄开仓赈饥大言曰好都御史不然几饥死吾百姓也

  ○张益

  土木之难益以学士从死焉后四十余年其子某印马于边道土木设祭悲泣是夜梦其父衣冠来曰以红纱马与我既觉未甚异也忽从者来报云后队红纱马一疋夜来无病暴死始异之及归询之父老益初从驾骑红纱马云

  ○冯珤

  珤浙江处州人叔父让以少监镇福建进灯有宠时修寰宇通志珤求入书办内臣舒良王诚因啖内阁大臣得各举一人于是王文举驿丞某陈循举乡人周某萧镃举监生温良高谷举其婿王清商辂举其姻蒋铭良诚因举珤及文等所举皆不用珤独擢为典籍天顺二年乞升锦衣副千户理镇抚司刑成化二年进指挥佥事廵江擒江贼刘显文等六十余人诛之珤内倚中贵外任枢要富侈骄盈荒于声色一旦暴卒

  ○怀恩

  林俊之劾继晓也下之诏狱事且不测恩叩头诤曰不可自古未闻有杀谏官者我 太祖太宗之时大开言路故底盛治今欲杀谏官将失百官之心柰何臣不敢奉诏 上大怒曰汝与俊合谋讪我不然彼安知宫中事举所御砚掷之恩以首承砚不中复怒仆其桌恩脱帽解带于御前号哭不起曰不能复事陛下 上命左右扶出至东华门使谓镇抚司曰若等谄梁芳合谋倾俊俊死若等不得独生乃还归卧于家曰中风矣不复起视事 上无可柰何命医调治使者旁午于道俊狱得解
  时星变黜传奉官御马监太监张敏请于 上凡马坊传奉不复动敏袖疏来谒跪于庭恩徐曰起起病足不能为礼问何为曰巳得旨马坊传奉不复动恩大言曰星之示变专为我辈内臣坏朝廷之法也外官何能为今甫欲正法汝又来坏之他日天雷将击汝首矣指其坐曰吾不能居此汝来居之汝兄弟一家偏居权要又欲居我位乎敏素骄贵又老辈也闻其言不敢吐气归家中气而死
  章瑾以宝石进镇抚司命怀恩传旨恩曰镇抚掌天下之狱极武臣之美选也柰何以货得之不肯传 上曰汝违吾命乎恩曰非敢违命恐违法也不得巳乃命覃昌传之恩曰倘外廷有谏者吾言尚可行也时余子俊为兵部尚书恩讽之曰第执奏吾为汝从中赞之余谢不敢恩叹曰吾固知外廷之无人也时都御史王恕屡上疏切直恩力扶之卒免于祸每恕疏至恩则叹曰天下忠义斯人而巳及弘治初言路大开进言者过?激切或指内臣?刀锯之余覃昌大怒恩曰彼言是也吾侪本刑余之人又何怒焉 初内藏之积金凡十窖窖凡若干万葢累朝储之以备边未甞轻费景泰末颇事奢侈 英宗在南内闻之叹曰累世之积其尽乎甫复位即往视之则金皆在缺其一角耳旋节他费补完之
  成化中梁芳韦兴等作奇技淫巧祷祠宫观宝石之事兴于是十窖俱磬悬久之 上一曰指示芳等曰帑藏之空皆尔二人为之兴惧不敢言芳仰言曰臣为陛下造齐天之福何谓虗费因子三官庙显灵宫之类曰此皆陛下后世齐天之福也 上不怿起曰吾不与汝计后之人必有与汝计者盖指东宫也芳等退而惧寝食俱废时 上钟爱兴王或?芳计曰不如劝昭德劝 上易之立兴王是昭德无子而有子兴王无国而有国如此可保富贵于无穷岂直免祸?哉芳大以为然言于昭德昭德劝 上易储时怀恩在司礼监曰此事只在怀恩 上间召怀恩微露其意恩免冠叩头曰奴仆死不敢从宁陛下杀恩无使天下之人杀恩也伏地哭泣不起 上不怿而罢恩退闭门不出诏往凤阳守陵恩既去次及覃昌昌曰以怀太监之力量尚不能支我何能为忧不知所出或为之谋曰不如谋之阁下使分其责昌以为然于是各赐金一箧乃诣阁下言之万安默然不对次刘吉亦默然 上又质责昌昌无以容屡欲自经死会泰山震内台奏曰泰山东岱应在东朝得喜乃解 上曰彼亦应天象乎曰陛下即上帝东朝即上帝之子也何谓无应上首肯始诏为东驾选妃不易太子矣

  ○门达

  英宗蒙尘袁彬实侍 上同起卧天顺初授锦衣指挥甚有宠巳而门达得幸于 上忌彬谮之改南京所部官校皆送至门外共言其冤有一少年独奋曰我能还之但我母老无所托耳众许之明日上疏具言达不法事葢平日达密托某为之者也 上以疏示达达出召少年曰我平日待汝若何而汝劾我谢曰非我之?乃阁老李贤使某为之葢知达平日素忌贤故也达喜即言于 上曰此非某为之乃李贤使害臣耳乃诏会官廷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