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玉石刻,云是率更脱真迹。至今真赝乱纷纭,争似王书亲入石。八百余年《保母》辞,献之笔法似羲之。断碑剥落百余字,高作欧颜千世师。至元癸巳正月初九日丙寅题于钱塘寓居快雪斋,金城郭天锡,“天锡白文快雪斋红文金城郭氏”
  红文元贞二年二月六日观此卷于浩然斋孟ぽ。
  辛卯之秋,余同伯寿过浩然斋,弁翁俾赋诗题此卷,今已九春秋矣,诗尚未就,良可一笑。然今公往矣,寿甫其宝之。赵由礻乃重题。
  大德三年子月十日。
  大德九载会稽钱国衡观于浩然斋,二月廿六日谨题。
  《曹娥》、《洛神》遍堪舆,《保姆》后出争澜趋。一时耳目喜新异,九原谁复哀意如。世人重艺不重义,每以好奇夸好事。《集古》、《金石》半丰碑,逝者似为书者累。八百余载四字全,政同悬崖三百年。王畿不悟王元象,不如果也能兴怜。但道青毡故家物,肯因陵谷怜枯骨。耳孙犹尔况他人,崇韬安生何可忽。昭陵之盗犹《兰亭》,必无可欲乃妥灵。黄<门方>前车已如此,安保金蝉之墓终弗毁?予三十年前草窗家观此帖。当时欲题数语,匆匆未暇也。今解后白云山中人,又见之于是,弁阳翁已捐馆久矣。乃知天地间法书名画,自有神物护持,非其人不与。天瑞,天目闲气人物,元英先生后人也。世为锦城巨家,自号义斋,家有白云书房,江风山月吟窗,诸老品题咸在焉。其风流儒雅若此,故应得之也。于是喜而为书此诗云。延己未重午日,北村老民汤炳龙书于保和读易斋,时年七十有九。
  □汤炳龙□父白文内二字不辨老苔蚀樵樵欲残,断砖文字气儿寒。匆匆大令一哀寄,山鬼不借秋红殷。深黄独撑罅出,好事犹疑向来笔。汝州谪客亦偶然,千载何缘分格力。摩挲古意将无同,儿时保抱衤朋绣红。但持此念慰人子,唤起衰俗增淳风。
  王大令《保姆帖》世未之见,过临安,适钓台,白云孙义斋邀过其藏书之舍,首出此卷相示,老睫为之增双明,恨操矛竞喙之纷纭,猜贰相半。予谓若此帖当贞观年文皇,自应迂回平生不肯略过之英盼,不复姑置,何得千载之下,以其偶眉山公《保姆》末后句差相似,便谓雁大令以媒世俗,极可恨恨。虽然,政自不必辨证,岂无具一只眼者?义斋其珍之。
  海粟老人“子振红文海粟白文怪怪道人红文”
  十年江湖,再归锦溪已三年,两到白云书房,延己未得观此帖,不暇题品,以俟重来餍玩以续之,桂月圆日,天目山云溪□庆书(按,元迹“溪”下似“公”字,又似“台”字,莫辨)。
  泰定二年首夏钱唐白重观于方氏白云书房。
  “湛渊子白红文栖霞山人红文”
  至正九年夏六月十又七日,钱唐俞和阅宝刻于张氏闲止斋。同观者蜀杨炳,同郡李嗣伤。
  “和红文俞子中白文”
  兴宁朽骨双松下,经过无人知下马。断砖缺研出黄<门方>,乃属钱清同姓者。文字刻画殊草草,熟视姿媚仍萧洒。勿讶此砖八百载,更有羽阳铜雀瓦。至正已丑岁夏五月,方外张雨阅于浴鹄湾之静舍,因题。句曲外史红文右晋中书令、赠侍中、特进光禄、太宰王宪公献之字子敬所书《保母帖》,十行一百五字,神彩飞动,典刑严密,妙绝古今,与右军《兰亭》真角立无愧色。其中言后八百余载而出,旁有小砚,背刻“晋献之”三字。宋嘉泰壬戌六月三槐王畿千里得之樵人。予以《通鉴编年》并《历代帝王编年互见图》考之,自兴宁三年距赵宋嘉泰壬戌,适合八百余年之数。大令固非以谶纬术数计年月者,而先见之明不差毫发,可谓至诚前知矣。此与《曹娥碑》蔡议郎夜暗手摸其文云“三百年后,碑冢当堕江中,当堕不堕逢王叵”同一应验。古人高世远识,知几其神,类皆如此。稽之唐张彦远《法书要录》,米南宫《宝晋斋帖》、《宝章待访录》,黄伯思《东观余论》、《法帖刊误》、《广川书跋》,太宗《淳化帖》及秘阁绛、汝、鼎、潭等州,临江《戏鱼堂》,江州《星凤楼》、《大观法帖》、《修内司帖》,高宗临摸诸帖,悉未之及,乃知诸石刻皆在此砖未出之时。迨其既出,而后退庵僧了洪、楼攻愧、周平园、李豫章、宋赤城、黄南明、高耻堂群贤之题咏,白石姜尧章之考核,弁翁周公瑾之收藏,白云方氏之储蓄,赵子昂、鲜于伯几、郭佑之、龚翠岩、胡石塘、龙麟洲、盛虎林、冯海粟、邓善之、汤北村、仇山村、白湛渊诸公之题品,明白可验。自宋嘉泰二年至皇元至正,又百余年矣。(按元迹“矣”字侧注)今钱唐张君子英以簪缨之华裔,好古博雅,一旦得之,藏诸箧笥,复有先辈亲染翰墨如此之多,手泽具存,可敬可爱。宇宙之间,惟此一本。松雪困学,虽亦有之,而无是连篇累牍之跋语,相去远甚。子英复有贤子秉中甫为之嗣续十袭而珍秘之,斯帖得所托矣。於戏,张氏子子孙孙其永宝焉。太岁至正龙集庚寅嘉平上日,平阳后学尧岳子泰甫敬书。
  “翼善传圣曰尧红文平阳尧岳白文”(按,周公谨元迹作周公堇)
  山阴野鹤家鸡群,少年笔力扛千钧。《兰亭》日漫定武刻,墓砖晚出黄<门方>文。变体雄深自入妙,《洛神》媚婉疑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