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五十三年六月任,雍正二年十月升工部尚书)。

  花善(康熙五十八年十月署,六十年九月降)。

  卢询(康熙六十年十月署,雍正二年交卸)。

  石文焯(雍正三年四月任,五年十月来京)。

  莽鹄立(雍正五年十月任,七年八月降)。

  谨按:康熙七年,钦定川陕、甘肃、山西督抚为满缺。至乾隆年间,仍遵其制。今各满缺已多用汉员,未详从何年所改,有无明降谕旨,应俟考订增入。查《通志》所载,满缺各员皆无旗分,而年羹尧、石文焯、范时捷、卢询皆汉军人,似是专用旗人,即为满缺,不必泥于专用满洲也。今迪化州、吐鲁番同知等处,虽曰满缺,亦非专一满洲,凡蒙古、汉军人皆可补授。又山东巡抚桑额一员,恐是桑格之误。今济南趵突泉上御碑亭有康熙年御制幸趵突泉诗碑一座,其时东抚乃桑格之名。考康熙初年,有江南提督桑格,汉军镶蓝旗人,似与东抚桑格同为一人(东抚桑格原注正蓝汉军)。盖清语名字对音书写,格额或有舛错,亦未可知。

  ●卷四◎科目两汉选举,虽有贤良方正、直言敢谏、文学异等诸科,天子临轩亲策之制,初亦由于丞相、列侯、州郡所荐,与本朝鸿词制科相同。若付主司凭文取人,命之曰进士,则始于隋唐之世也。然其科目甚多,非必靳靳一局,犹存吾党四科之意。才气肆赡者,有身言书判科;野处岩栖者,有乐道不仕科。其专主于章句者,惟进士一科耳。进士之科,始于隋炀帝大业二年,至唐之时,已有浮靡无用之论。宋世因之。司马光复有请设十科取士之法,亦未专重于章句。其专重进士,专以王氏之八比文取人材者,实自胜国成化之世为始。数百年来,士夫非科目不能进身,非八股文不能科目。苟有班马之才,孙吴之略,不由八股之学,则群相诋讪,斥为粗官,转成终身之辱。是以士自束发讫于成名,只须习熟讲章,摹拟墨套,此外不须一涉。且防误入子史一词,致成疵累。虽有世家大族,芸编插架,只供作陈设,与鼎彝瓷石,同为美观,相戒毋敢寓目。一旦得志成名,以为读书之事毕矣。王应麟为宋末大儒,尝言:“习举业者,苟沽名誉,得则一切委弃,漫不加省,非国家之所望于儒生也。”在宋末举业已如此,况后之以八比为举业者也。黄南雷曰:“流俗之伦,虽穿穴经传,形灰心死至于君尽者矣。苟不策名,皆谓之无成。岂知场屋之外,乃大有事。”卓哉斯言,可以深慨也。本朝初年,用人不次,故八旗科目,时举时停,深恐习染虚浮,不崇实学,虽翰林学士,不必尽由科目陟阶。而其时人材蔚然,实有伟器,即汉籍中高士奇、朱彝尊辈,亦何愧于八比之土。且文物之盛,盛于制科,制科之盛,盛于数布衣、例监而已。乾嘉以来,士风渐以科目相尚,翰林史职亦不能更以他途进身。斯所以八股之学益专,博涉之志益替。甚至科目出身之官,虽有懵然不解时务、不达典章,亦必群相见谅,曰“读书人固应恕之”,与古人通经致用、读书明理之论,大相背矣。

  旧制:第一场书艺二篇,经艺一篇,如未通经者,作书义三篇;第二场论一篇;第三场策一道。顺治十一二年乡会试,改为第一场书义三篇,经义二篇;第二场论一篇,判五条;第三场策三道。顺治十四五年乡会试,又改第一场书义三篇,经义四篇;第二场论表各一篇,判五条;第三场策五道。康熙二年,停止八比书艺经艺,改乡会试为两场,头场策五道;二场四书论一篇,经论一篇,表一道,判五条。八年,仍复旧制。乾隆二十二年,易表以时,而去论判,且移经文于二场。二十三年,复于第一场增性理论一篇。四十七年,始改今制,头场四书八比文三篇,五言八韵诗一首,题目皆由钦定;二场五经八比文五篇;三场策五道。愚按五策果能条对切实,亦可征其学问。所惜主司去取,皆以第一场四书文为鹄,他艺概置之不论。策论将原题所问,窜为所答,改欤字为也字而已。盖中式后进呈者,惟四书首艺。闱墨之刊刻者,亦只首艺。其余文字,皆束置如弃,虽有磨勘,亦属具文。合场士子万人,纵有一二条对策问,主司辄恐征引出于臆造,惮于考定;又恐断章取义,全文或涉忌讳,转致弃之不录。是以士子相戒悉以空文敷衍而已。

  又考顺治十四年正月,谕令此后停止八旗考试例。康熙二年,以八旗生员无上进之阶,特准乡试一次,取中满州举人二十一名,蒙古十七名,汉军一百一十八名,咨送吏部录用,未取中之生员悉除之。次年八旗亦无会试。六年九月,复命八旗与汉人同场一例考试。八年乡试,满蒙共取十名,汉军取中十名。十五年复停八旗考试例,至二十九年重准举行。三十二年议准乡试增满蒙举额六名,汉军三名,会试额满蒙取中七名,汉军取中四名。三十五年、四十一年又递广八旗乡试中额,满蒙七名,汉军四名。嗣后又改为临时奏请,不限成额。

  考唐宋设科之门甚多,故谓之科目。今则专设进士一途,是有科无目矣。古人最重制科,中在四等者,尚可比于一甲进土。而进士又有四甲、五甲等第,朱子即五甲进士出身,见于圭封亭题《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