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葆祯着授为钦差办理台湾等处海防兼理各国事务大臣,以重事权,钦此,照会各在案。迄今均未准见覆。嗣接闽省咨开,贵国火轮船一号驶过旗后口外,又有轮船二号到琅■〈王乔〉社寮港口停泊,至柴城踏看扎营地势各情;并接贵国中将西乡照会,率亲兵由水路直进番地,因琉球人民遭害,招酋开导,殛凶示惩等情,咨报前来。

  本王大臣查台湾全地,久隶中国版图,虽生番种类散处深山,向未绳以法律,总属中国管辖之人。即偶有洋面失险,如流球人民受害前事,亦当知会应管辖之地方官查办。此次贵国兴兵,未经向本王大臣议及,亦未准知照因何事派兵赴台,既与上年所言非为用兵之语未符,亦与条规内未载两国所属邦土不可稍有侵越等词相背,本王大臣殊为不解。今据各处探报,贵大臣奉命来华,已抵上海。经江苏应藩司、沈道将贵国船赴台湾一事,向贵大臣详细剖说,业经贵大臣允为函致贵国外务省,并有电报知会厦门领事,转告贵国中将等因。足见贵大臣克敦和谊,顾全大局。俟贵外务省暨厦门覆信到沪,仍希贵大臣与应藩司、沈道平心妥议,总期彼此同守修好条规,永久不渝。贵大臣既为两国通好而来,如能尽其事权,以固睦谊,本王大臣自当与各国来华大臣一体优礼相待。为此照会贵大臣查照可也。

  给日本国外务省大臣照会

  为照会事。照得本王大臣前据中国沿海各地方官咨报,并准各国住京大臣告知,贵国有派兵前往台湾之事。当以此事未经先行议及,未之深信。曾于本年三月二十六日汇叙函报各节,照会贵外务省大臣查照见覆在案。刻下想已接阅,当有覆文在途矣。

  本年四月十四日奉上谕:沈葆桢着授为钦差办理台湾等处海防兼理各国事务大臣,以重事权,钦此。本衙门查台湾等处遇有各国事务,闽浙总督驻扎省垣,相距较远;船政大臣沈素悉中外情形,兹奉特旨派充钦差办理台湾等处海防兼理各国事务大臣,必能悉心筹划,尽其事权,以符条约而敦睦谊。相应照会贵外务省大臣查照可也。

  日本国柳原前光覆函

  谨启者:本大臣猥以菲材,简命住华。阳历五月二十八日(即四月十三日)行抵上海,晤沈道台,始悉同治十三年三月二十六日,经贵王大臣早有公文,专人寄往东京,给我外务省大臣,取具覆文等语。故本大臣暂停沪上,等候本省有何音耗。续于六月十三日(即四月念九日),本大臣接由上海新关税务司将贵王大臣于十三年四月十八日再给我外务大臣之公文一角,传递前来。本大臣接此,即于是日付邮寄回去后,于六月十八日(即五月初五日)接到本省六月九日(即四月念四日)发来给本大臣函文,内云本月四日(即四月二十日),有英国士人麦坚者,来省面递总理衙门十三年三月二十六日所发之公文,本省接阅之下,此邮未及即修覆文等因。并照录贵署来文咨送前来。据此可期下邮必有回文,或委本大臣代为办具照覆。惟以海路■〈艹迢〉■〈艹遰〉,虽有汽轮,一往一来,辄需兼旬。知关贵王大臣盼念,理合先兹具闻。

  至于本国命将征番一事,会潘藩台奉旨下闽,路经沪渎,本大臣于本月六、七两日(即四月念二、三日),因沈道台得与邂逅,面谈一切。所有情节,闻经两宪具达尊听,故不赘述。昨者探得麦坚已回沪地,趁船北上。本大臣闻即派员就见,问以我外务省接了总署公文,有何说话?有何收条?麦氏秘而不言。本大臣但见中国人回,未见本省文来,中心不禁耿耿。用特专布寸悃,以冀丙原。

  再者,本日临封此函,承沈道台捧贵王大臣四月二十七日所发给本大臣之公文来馆,亲手递下。又述贵大臣函属致慰劳之意。本大臣接已阅悉,并感惠言谆至。除俟日再具覆文外,笺端片言,奉谢不庄。

  给日本国柳原大臣照会

  为照会事。前据上海沈道禀报贵大臣到沪时,曾经询问上年副岛大臣在京派贵大臣到本署提及台湾生番之事,并未说到发兵前去,此时遽尔兴兵前往,实属违约。当由贵大臣答以上年却未提及带兵,此时实恐生番再加残害,是以带兵自护等语。兹于本月十七日据上海沈道申送贵大臣公函一封,知本王大臣三月二十六日专足赍送贵国外务省公文,已经收到,贵国业经照录咨送来沪。又四月二十七日交上海税务司转寄贵国外务省公文,贵大臣亦经收到代为递去。本王大臣三月二十六日公文,贵国外务省下邮必有回文,或委贵大臣代办照覆各等因,函达前来。

  查台湾用兵一事,上年副岛大臣在京,既未与本王大臣言明,本年中将西乡赴台,贵国复未先期照会,畔盟违约,各国皆无似此办法。本王大臣上两次公文,均已详载。不知贵大臣此次来华,是为通好而来?抑为用兵而来?如为修好而来,则现在用兵焚掠中国地土,又将何说?来函云云,本王大臣前公文,或由贵大臣办具照覆,究竟贵国外务省暨贵大臣是否办给照覆?抑姑以好言款我?统希贵大臣详示。

  恭亲王等又奏

  再准沈葆桢致臣等函称:据洋将日意格云,日本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