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西;由喀什噶尔而西,计程一千四百里,由叶尔羗而西,计二十日程。俄罗斯议造铁路沿里海而南,经波斯哈烈以达阿富汗,遣将统重兵驻霍罕,南以窥伺印度,东以觊觎我新疆。黄懋才游历刍言早言及矣。
  二月初一日,奉委文昌宫、火神庙、延平郡王庙行香。
  初二日,张月楼军门来辞行赴台北。出送张军门、姚大令,兼拜刘肇谟、胡凤阁。作书寄范荔泉,又寄膏民。
  初三日,作书寄翁子文司马。改前作第四首:
  佛寇西来掩袭工,螳螂奋臂敢称雄。催援羽檄从天下,悬赏金钱出禁中。落子稍嫌输后着,背城何幸有奇功。而今痛定犹思痛,沪尾滩沙溅血红。
  初四日,释奠于先师,奉派纠仪。出西门送张月楼军门赴台北。得顾月卿先生书;即作答。
  初五日,得嘉义邓大令书,即封寄顾月卿。
  初六日,奉委祭洪公祠。作书复童米孙砚兄。
  复童米孙
  米孙仁兄同砚大人阁下:
  接诵手书,猥蒙拳注;感荷高谊,益切慕思。恭维侍祉咸康,勋祺恒吉,符如颂私,曷胜健美。□去年巡台一役,仆仆六月之久;从者三人,均染瘴而死,只剩一身免于路毙。寒心之至。又以邵中丞奏报查阅一摺,为众怨之所归,无可解免;至中丞自请议处一节,亦谓弟愚戆有以激之。自念所踏皆危地,所触皆危机;生平自持『不畏难、不苟安』六个字,只做成『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十二个字,不得不回头着想。
  此间且直隶州只台东一缺;已补者以忧去,候补者只弟一人,竟以不求失之。留此复何所望!然非中丞以不服水土出奏,别无能去之路。屡求不获,复遵海而南,不得已也。台南盐课岁入不过十万,不敌江苏一厘卡;而弊已极深,积欠至七万之多。上亏国课,下刮民财,中饱权要私人之囊橐,为烟花耗费一空。有逃亡者,有死而累及妻子者,有监押追缴者,难以整理。提调不上不下,执法尤难。惟水土稍胜于北;盐局为著名疲弊之差,薪水月只洋银百元,不甚招指目;顾方伯又系旧上司,能开诚布公,可暂恃以自托。正亦来教所谓为贫而仕之意耳。经甫以诸生出办金矿,创法抽收牌费,不徇情面,功效已着。众虽嫉之,无如之何。夏秋之间,阴雨兼旬,山水陡发,淘丁所盖草棚皆在水次,冲去大半,人亦淹毙不少,瘴疠复兴,收数顿减,诽谤遂乘间沸腾。其时中丞已因疾在告,有去志,不能复为主持,遂听其以疾告罢。代之者即谤之者,而收数转不如前。今闻已撤委改归商包办。又闻中丞已复召经甫;现复出与否及属以何事,尚未知也。贵友子苍兄,弟曾一晤于金厂;在经甫去厂之后,弟由宜兰回,便道查阅该厂,弹压营兵,遇雨宿于厂,故相遇。别后几半年,今不知在何处。即俞辅堂亦久未通音问。蒋绍由同门曾应中丞聘修省志而来;去秋八月已自去。惟范荔泉向在抚院帮办文案而已。知关绮注,合并附闻。
  日记(光绪十九年二月初七日迄二十六日)
  初七日,作书寄范荔泉及胡慎之,又书寄鹿港吴鼎卿大令。
  澎湖西屿,去年十二月潮涨甚大;及退,有大鱼搁于滩上不能去。身长六十四丈,脊高二丈;头如鳗鱼形;眼无珠而两眶圆径尺有五寸,无鳞,灰色;皮厚分许;肉粗甚,不能食。海滨人取其油得三千余石。其脊骨围圆丈许,可鐻开为圆棹面;其肋骨大者圆围有至二尺者。真巨鱼也。
  初八日,得叔祖、四弟、畏三弟、秬、秠二儿书各一,又虎臣兄书一,又书甫书一,知嘉兄、介弟及岳丈并稷侄、朗山侄、均到沪。又得仙舫婿、汪上锦兄及席太守书各一;席太守并赠温病摘要五十本。又得程周卿书一。夜作书复叔祖、嘉兄、上锦兄、虎臣兄、程周卿、席春渔太守,又作书禀岳丈。
  初九日,作书复书甫弟,又书致节甫叔。膏民偕邓季垂大令自嘉义至。
  初十日,道宪招陪邓季翁饮。
  十一日,邀朱太守、疏司马、詹仲芳从九陪邓大令饮于局。是夜,道宪枉驾到局畅谈。
  十二日,午刻俞伟臣大令,申刻朱太守,各招陪邓大令饮。
  十三日,午刻李协台,申刻唐护道,各招陪邓大令饮。是夜,邓出宿于朱太守厘局,明日早晨回嘉义。
  十四日,以鹿港盐引一千五百八十四张、大甲盐引五百二十张,发交鲍林、翊轩二委员。陈联陞号云蕉。作书寄宋渤生观察、袁行南太守。
  十五日,奉派文昌宫、火神庙、延平王庙行香。
  十六日,以竹堑盐引一百张交发运委员。贺唐护道之尊人升署贵州藩司之喜。疏司马来谈。谒臬道宪。
  十七日,刘肇谟来见。万棣花都司过访。詹仲兄荐林福到局。
  十八日,清明。姚树堂副将来见。谒臬道宪。
  十九日,胡次樵自凤山至。出拜胡次樵,贺其起复。访疏禹门。
  二十日,入道署候张翰伯先生及沈昂青巡检。谒臬道宪。
  二十一日,作书致邓季垂。补记:十九日作书禀叔祖,又致五弟,又寄嘉兄。张、沈来答拜。得李丽川书。
  二十二日,奉委赴靖海中军正营发饷;顺道访朱调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