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公从工部侍郎除中书舍人,一本作「侍郎」。便供政事食,明日加知制诰。一本重「制诰」二字。舍人有政事食,自此为始。
  太和中,上自延英退,独召柳公权对。上不悦曰:「今日一场大奇也。嗣复、李珏道张讽是奇才,请与近密官。郑覃、夷行即云是奸邪,须斥之于岭外。教我如何即是?」公权奏曰:「允执厥中。」上曰:「如何是允执厥中?」又奏:「嗣复、李珏既言是奇才,即不合斥于岭外。郑覃、夷行既云是奸邪,亦不合致于近密。若且与荆襄间一郡守,此近于允执厥中。」旬日又召对,上曰:「允执厥中,向道也是。」张遂为郡守。
  贾曾除中书舍人,以父名忠,固辞之。言者以中书是曹司名,父之名又同音名别,于礼无嫌。曾乃就职。
  开元七年,赐百僚射。金部员外卢廙、职方郎中李□,俱非善射,箭不及垛而互言工拙。□戏曰:「与卢箭俱三十步。」左右不晓,□曰:「去垛三十步,卢箭去□三十步。」
  李白,山东人,父任城尉,因家焉。少与鲁人诸生隐徂来山,号「竹溪六逸」。天宝中,游会稽,与吴筠隐剡中。筠征赴阙,荐之于朝,与筠俱待诏翰林。俗称蜀人,非也。今任城令厅石记,白之词也,尚在焉。
  江西私酿酒法尤严,王仲舒廉察日,奏罢之。
  宰相门下省议事,谓之政事堂。永淳中,裴炎为中书令,始移就中书省。政事印亦改中书门下之印。
  开元中,花萼楼大酺,人众莫遏。遂命严安之定场,以笏画地,无一辈敢犯。
  卢携常题司空图壁云:「姓氏司空贵,官班御史卑。老夫如且在,不用叹屯奇。」
  龙朔中,杨思元恃外戚,典选多排斥选士,为选人夏彪讼之。御史中丞郎余庆弹奏免官。许南阳曰:「故知杨吏部之败。」或问之,许曰:「一彪一狼,共看一羊,不败何待?」
  开元皇帝为潞州别驾,乞假归京。值暮春,戎服臂鹰于野次。时有豪氏子十余辈,供帐于昆明。上时突会,座中有持酒船唱令曰:「今日宜以门族官品。」至上,笑曰:「曾祖天子,祖天子,父相王,临淄郡王李某。」诸辈惊散。上联举三船,尽一巨舰而去。
  襄王僭伪,朱玟秉政,百揆失序,逼李拯为内署。拯常吟曰:「紫宸朝罢缀□鸾,丹凤楼前驻马看。唯有终南山色在,晴明依旧满长安。」拯终为乱兵所杀。
  武德七年,遣刑部尚书沈叔安,携天尊像赐高丽,仍令道士往彼讲《道德经》。
  自先天初至开元十五年,仪同者四人,姚崇、宋璟、王同皎、王毛仲。
  唐法:亲王食封八百户,有至一千户;公主三百户;长公主五百户,有至六百户。唯太平、相王逾此制。
  黄巢入青门,坊市聚观。尚让慰晓市人曰:「黄王为生灵,不似李家。」其悖也如此。
  长安令李济得罪因奴,万年令霍晏得罪因婢。故赵纵之奴当干论纵阴事,张镒疏而杖杀之。纵即郭令之。
  建中末,姚况有功于国,为太子中舍人。旱蝗之岁,以俸薄不自给而以馁终,哀哉!
  田神功,大历八年卒于京师。许百官吊丧,上赐屏风茵褥于灵座,并赐千僧斋以追福。至德以来,将帅不兼三事者,哀荣无比。
  柳浑旧名载,为朱泚所逼。及克复,上言曰:「顷为狂贼点秽,臣实耻称旧名。矧字或带戎,时当偃武,请改名浑。」浑后入相,封宜城公,谓之柳宜城。
  韦觊着《易蕴》,甚有奥旨。觊,见素孙。
  郭令公终始之道无缺焉,惟以谮怒判官张谭,奏杖杀之,物议为薄。
  张巡每战大呼,牙齿皆碎。及败,尹子奇视之,其齿存者不可三四。初守宁陵也,使南霁云诣贺兰进明乞救兵。进明大宴,不下喉,自啮一指为食。进明终不应,以至于破。
  贞观中,择官户蕃口之少年骁勇者数百人,每出游猎,持弓矢于御马前射生,令骑豹文,着兽文采衫,谓之百骑。至则天渐加其人,谓之千骑。孝和又增之万骑,皆置使以领之。
  彭偃与朱泚下伪诏曰:「幽囚之中,神器自至。岂朕薄德,所能经营。」泚败偃诛,其妖乱也如此。
  大和九年冬,甘露事败,将相弃市。王璠谓王涯曰:「当初劝君斩却郑注,斩之岂有此事也。」此虽临刑之言,然固当矣。
  梁祖常言于昭皇:「赵崇是轻薄团头,于鄂州座上,佯不识骆驼,呼为山驴王。」遂阻三事之拜。此亦挫韩偓也。
  王皇后,开元中恩宠日衰而不自安,一日诉之曰:「三郎独不记阿忠脱新紫半臂,更得一斗面,为三郎生日为煎饼耶?」上戚然悯之,而余恩获延三载。
  武德初,史馆尚隶秘书省著作局。贞观三年,移于门下省北,宰相监修。自是著作局始罢史职。
  公孙罗为沛王府参军,撰《文选音义》十卷。罗,唐初人。
  开元中,裴光庭为侍中。门下过官,委主事阎麟之裁定,随口下笔。时人语曰:「麟之口,光庭手。」物议丑之。
  张延赏怙权矜已,嫉柳浑之守正,使人谓之曰:「相公旧德,但节言于庙堂,则名位可久。」浑曰:「为吾谢张相公,柳浑头可断而舌不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