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即「帝释」二字。华梵双彰,帝是华言,即王主义;释乃梵字,此字译云能。今言释提桓因者,梵呼讹略,具正合云释迦婆因达罗,此云能天主。余如智度论释。

第七卷 南部新书庚
  李敬彝宅,在洛阳毓材坊,土地最灵,家人张行周事之有应。未大水前,预梦告求饮食。至其日,率其类遏水头,并不冲圯。
  邱为致仕还乡,特给禄俸之半。既丁母丧,苏州疑所给,请于观察使韩滉。滉以为授官致仕,本不理务,特令给禄,以恩养老臣,不可在丧为异,命仍旧给之。唯春秋二时,羊酒之直则不给。虽程序无文,见称折衷。
  开元末,有人好食羊头者。常晨出,有怪在焉,羊头人身,衣冠甚伟,告其人曰:「吾未之神也,其属在羊。吾以尔好食羊头,故来求汝。汝辍食则已,若不已,吾将杀汝。」其人大惧,遂不复食。
  至德二年十月二十二日,丰乐里开业寺有神人足迹,甚多,自寺门至佛殿。先是阍人宿门下,梦一人,长二丈余,被金甲执槊,立于寺门外。俄而以手轧其门,扃□尽解,神人即俛而入寺,行至佛殿,顾望久之而没。阍人惊寤,及晓,视其门已开矣。即具以梦白于寺僧,共视见神人之迹,遂告京兆。闻肃皇,命中使验之,如其言。
  段成式侄女乳母阿史,本荆州人。尝言:小时见邻居百姓孔谦篱下有蚓,口露双齿,肚下足如蚿,长尺五,行疾于常蚓。谦恶,遽杀之。其年谦丧母及兄叔,因不可得活。
  长安安邑坊元法寺者,本里人张频宅也。频尝供养一僧,僧念《法华经》为业,积十余年。张门人谮僧通其侍婢,因以他事杀之。僧死后,阖宅常闻经声不绝。张寻知其冤,因舍宅为寺。
  建中二年,南方贡朱彩鸟,形如戴胜,善巧语。养于宫中,毙于巨雕。内人有金花纸上为写《多心经》者。寻泚犯禁闱,亦朱彩之兆也。
  元和以来,举人用虚语策子作赋。若使陈诗观风,乃教人以妄尔。
  沃州山禅院,在剡县南三十里,颇为胜境,本白道猷居之。太和二年,有头陀白寂然重修,白居易为其记。白君自云:「白道猷肇开兹山,白寂然嗣兴兹山,白乐天垂文兹山,沃州与白氏有缘乎?」
  吴郡陆怀素,贞观二十年失火,屋宇焚烧,并从烟灭。唯《金刚般若经》独存,函及褾轴亦尽,唯经字竟如故。
  一房光庭,尝送亲故葬,出定鼎门,际晚且饥,会鬻蒸饼者,与同行数人食之。素不持钱,无以酬付。鬻者逼之,一房命就我取直,鬻者不从。一房曰:「乞你头衔,我右台御吏也,可随取直。」时人赏其放逸。
  长安四年十月,阴雨雪,百余日不见星。明年正月,诛张易之等。
  裴洎入相之年,才四十四,须发尽白。
  杭州灵隐山多桂,寺僧云:「此月中种也。」至今中秋望夜,往往子坠,寺僧亦尝拾得。而岩顶崖根后产奇花,气香而色紫,芳丽可爱,而人无知其名者。招贤寺僧取而植之,郡守白公尤爱赏,因名曰「紫阳花」。
  温璋为京兆尹,一日闻挽铃者三,乃一鸦也。尹曰:「是必有探其雏者来诉尔。」因命吏随之,果得探雏者,乃毙之。
  天宝末,有密彩艳色者,当时号为花鸟使,吕向献《美人赋》以讽之。
  有人问赵州师年多少?师曰:「一串念珠使不尽。」终年一百二十岁。
  奘法师至中印度□烂□寺,馆于幼日王院觉贤房第四重阁,日供步罗果一百二十枚,大人米等。
  吴融字子华,越州人。弟蜕,亦为拾遗。蜕子程,为吴越丞相,尚武肃女。程子光谦、光远二人,皆为元帅府推官。入京并除著作郎,皆去「光」字。谦寻卒,远终于水部郎中,累牧藩郡。
  咸通中,令狐□尝梦李德裕诉云:「吾获罪先朝,过亦非大,已得请于帝矣。子方持衡柄,诚为吾请,俾穷荒孤骨,得归葬洛阳,斯无恨矣。」他日,令狐率同列上奏,懿皇允纳,卒获归葬。
  孔子庙始贞观年立之,文皇书额。洎武后权政,额中加「大周」二字。至大中四年,冯审为祭酒,始奏琢去之。
  内外官职田,三月三十日水田,四月三十日麦田。九月三十日已前上者入后人,已后上者入前人。
  程元振帅兵经略河北,夜袭邺,俘其男女千人。去邺八十里,阅妇人有乳汁者九十余人,放归邺,邺人为之设斋。
  苗晋卿为东都留守,有士健屡犯科禁,罪当杖罚,谓之曰:「留守鞭武人甚易,舍之甚难。舍人之所易,遂舍之。」武人自励,卒成善士。
  含元殿侧龙尾道,自平阶至,凡诘屈七转。由丹凤门北望,宛如龙尾下垂于地。两垠栏槛,悉以青石为之,至今五柱犹有存者。兴庆官九龙池,在大同殿古墓之南,西对瀛州门。周环数顷,水极深广,北望之渺然,东西微狭,中有龙潭,泉源不竭,虽历冬夏,未尝减耗。池四岸植嘉木,垂柳先之,槐次之,榆又次之。兵寇已来,多被翦伐。
  南中红焦花,色红,有蝙蝠集花中,南人呼为「红蝠」。
  景通禅师初参仰山,后住晋州霍山,化缘将毕,先备薪于郊野,遍辞檀信。食讫,行至薪所,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