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左梦庚兵破东流县。

  加湖广巡抚王骥兵部右侍郎。

  时甫离京师也。

  没守制太仆少卿张如蕙银充饷。

  如蕙闻左良玉内犯,仓皇出都,资装甚盛。守门内臣发现珠玑灿目,群攘之,立罄;仅以银七千两闻。各衙门原解印封尚在,然以秉宪颍州与阁臣士英兵事(?),故仅没银充饷而已。于是内臣以宦橐为奇货,日肆搜求矣。户科张利民疏纠如蕙;报闻。

  命兵部尚书阮大铖会同黄得功堵剿左孽。

  时督辅可法亦集兵策应;未几,渡江,将抵京师。会传上游事讹,可法母留京师,咫尺不得见。说者谓士英首辅自命,恐可法至,耻逊班行也。

  命毖门禁。

  庚申,准张国材袭封安乡伯。

  弃光时亨、周锺、武愫于市。

  先数日,御史张孙振鞫时亨与锺,命笞之。时亨等曰:『杀则杀,可辱耶』?孙振大骂,重杖三十。□□□□因左良玉叛,人心汹愤;忽传圣谕:『光时亨因李明睿不同声气,力阻南迁;周锺以词臣降贼,仍敢无礼于先帝。武愫受贼伪命,为贼任事,牌示有据。着即照原议会决。其余拟斩的,发云南金齿;拟绞的,发广西地方充军:各终身。军罪以下为民,永不叙用。有蒙眬荐用者,以本犯原拟之罪罪之』。三人遂骈诛,后北兵入南都,孙振亦迎降;行过市,市人语之曰:『若非前讯周锺等掩面号呼为「逆贼」。詈不已而秩者耶?今亦作此面孔,何也』?孙振无以应。

  赐周镳、雷演祚自尽。

  旨言其结党乱政,谋引兵别图拥戴故也。先是,左良玉内犯,疏言:『臣提师在途,恐百万之众发而难收,震惊宫闱;且声逆贼马士英罪状,正告陛下。自先帝之变,士英利灾擅权,事事为难。「逆案」先帝手定,士英首翻之;「要典」先帝手焚,士英复修之:罪一。越其杰以贪罪遣戍,不一年立升部堂;张孙振以赃污绞犯,不数月夤缘仆少;袁弘勋与张道浚同诏狱论罪,借起废起复原官。他如杨文骢、刘泌、王燧、黄鼎等叛逆,皆用之当路:罪二。己为首辅,用腹心阮大铖为添注尚书;又募死士伏皇城,诡名「禁军」,动曰「废立由我」:罪三。陛下即位初,恭俭上明;士英百计诳惑,进优童、艳女,伤非盛德:罪四。引用大铖,睚眦杀人;如雷演祚、周镳等,煅炼周内,株连蔓引。尤其甚者,借「三案」为题,将平生不快意之人一网打净;令天下士民,重足解体:罪五。目今皇太子至,授受分明。士英、大铖一手拏定,抹杀的认之方拱干,而信朋谋之刘正宗;忍以十七年嗣君,付诸幽囚。凡有血气,皆欲寸磔士英、大铖等,以谢先帝!此非臣私言;诸将士言,亦天下忠臣义士、愚夫愚妇之公言也。伏乞立肆市朝,传首抒愤』。士英等大恐,故两人及祸;临命时,特书「先帝遗臣」四字于腹,乃自尽。初,少詹吴伟业已奉差行,与戎政尚〔书〕阮大铖别;大铖曰:『上仁柔主,一切生杀予夺,惟予与数公为政。再,归语声气诸君:猿鹤梦稳,定不起同文之狱也』。又曰:『周锺、光时亨自有公论,周镳无死法;惟雷演祚当正大法耳』。又御史张孙振以必杀时亨、锺为志,曾言之刑科都钱增,兼及于镳;增讶曰:『镳,非从逆者』。孙振曰:『当以「门户」诛』!增心不平,故以乞差行。朝行,而数人暮及。

  命督辅可法督李本身扼盱眙,进守徐州;刘良佐驻临、淮,守寿州,以防北;黄得功渡江防剿。

  旨云:『上游急,则赴上游;北急,则御北』。亦岌岌矣。

  辛酉,命黄得功督驻兵于荻港、旧县、三山,俟有警再进。

  时左兵连破郡邑,犹无确报:或言左,或言牟文绶兵假充左兵抢掠。适御史黄耳鼎仆自武昌至,谬云良玉坐镇如故。士英悦,请假祝生辰;或叹曰:『若此闻先一日,光时亨不死矣』!盖以为信然也。

  命新赦梁兆阳赴靖南侯黄得功军前,白衣自效。

  得功请之也;新旨不复问矣。

  癸亥,进封郡王韦澄为襄王,封潘氏为王妃。

  升刑科左杨兆升户科都给事中。

  兆升,崇祯时为南礼科。因南垣□北垣后,合纠吏部左侍郎张捷荐「逆案」,独兆升不从,故察。至是,捷决意予环;虽吏科都张希夏抄参,罔恤也。不月余,遂擢今官。后以请缓剃发,为北来知府宗灏立捶死。

  改兵部主事李毓新试兵科给事中,仍管职方司事。

  甲子,准原任总督杨鹗以原官留驻常德开屯,并联络土司。

  择于〔十〕五日选中宫。礼部尚书钱谦益请并选东、西二宫。命候旨。

  乙丑,准原任推官周之夔〔□〕原官,仍候考选。

  之夔,先为苏州推官;以太仓漕粮与同年庶吉士张溥、原任临川知县张采左,引目疾归里。巡按福建陆清原纠其不法,列款甚多。之夔疏言清原本吴昌时社党,为溥等修隙,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