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承德之松楸,底定中原,如循襟领而扱衣带,不为劳矣。必候寇贼荡平,从容观变,发东南以取西北,力殚于仰攻,志衰于画守;薪胆之勤,不知更几岁月!干元中和之勋,犹未可冀也。凡用兵如〔用〕药,久顿则腐;用将如用□,久顿则锈。以锈沚之□付于钝手、腐蛀之药溃于下方,虽庖丁俞附,无以中其凑会矣。念春秋二时,闾巷黎老犹得登于丘垄,洒扫坟墓。至于禹陵三千余载,犹蒙兴朝□念,宠以太牢;而天寿诸陵,往年缺然。追忆往时谨从祀官驱趋瞻拜,能不悲!是臣所不获已,发为东道出师、收复陵寝之说也』。

  督辅可法请〔以〕高杰部将李本身为提督。不允。

  杰既死,可法以杰前锋部将李本身勇,请用为提督;朝议未许。未几,黄得功等疏至,云「阁臣不知是何肺肝,用杰部将为督」!目〔无〕督师矣。

  靖南侯黄得功引兵还仪真;上遣内臣卢九德等谕之,乃敛兵。

  得功衔杰不已,闻其死,引兵移仪真;名云备杰溃兵,实欲割地也。时杰寓扬诸将士一夕数惊;朝议恐杰部将之守开、归者顾家属还,致敌、寇乘隙,亟请九德等捧谕止之。得功奉诏,敛兵;人以为不远之复。

  闯贼李自成为北兵所败,弃西安,走襄阳。

  江督袁继咸疏:『为北败虽可喜,实可惧。北未及谋我者,闯在耳。闯贼既败,江南谁事长江!上下宜早为备』。总督王永吉亦言:『臣近闻西安已破,流贼败走汉中,不胜踊跃;继又不胜忧疑也!北乘虚击贼,所向披靡,其气必骄。向屡入内地,未逢敌手;今见国家新创,半年以来未能出门一步,其心必懈。懈与骄,皆犯兵家之忌。若简饶劲马步一枝,直走开、归,进窥曹、单,防其抄袭。以淮、扬为正兵,以骁劲马步二枝疾趋沂、济为奇兵;电击星驰,计日可复二城。若二城既复,兖、济、临、德遂成破竹。两军辐辏,联络掎角,攻其无备,必建□。盖当此内外凋匮时,须破〔釜〕沈舟,决一死斗。倘动欲万全求必胜之策,实无此策。臣不胜踊跃者,此也。若谓长河、长江未必真称天堑,一番挑激,彼必速来;殊不知敌方虎视中原,意欲并吞天下,特与逆贼相持,不暇倾巢压境耳。今西安破陷已真,敌既入陕、寇复入□,以□秦、晋、东、豫、荆、襄胡马进退自由,前无所牵、后无所掣,全副精神总在江南;纵不挑而激之,能保其不投鞭而问渡哉?臣不胜忧疑者,此也。乞敕下部议:如当决战,便须乘此机令速挑马步数万、备办粮饷,□道进兵;若兵马、钱粮不能应急,先宜固守,亦须处处坚牢、事事着实。防江者当代防河者筹□;河如长在,便可作江上藩离。若从晋、豫上流渡过开、雒,则徐、砀、颍、亳俱是平原,安得有河可守?司饷当代司兵者焦劳,士马饱腾,则战气自然百倍。今长戍荒原,在在枵腹;一或溃决,更以何兵为守!昔齐人有「乘势待时」之说;今有势可乘、无时可待,过此以往,事变愈多,日益□乱矣』。初,永吉于十月遣游击贾以睩往京□侦探。至是归,称建州精骑尽往征闯,北直、山东一带皆单虚;故永吉及也。事竟寝。

  命裁减九江额饷六万。

  时阁臣士英、戎政阮大铖皆与江督袁继咸不协,责继咸缩兵就饷额;军中偶语起。继咸疏争之不得,力求罢;言『朝廷既不行臣言,又不放臣去,臣惟有以身死封疆;第如社稷大计何』!不允。

  丁卯,住福建巡抚张肯堂俸,命剿贼自赎。巡按陆澄源候考核,调新升正詹郭之奇外任用。

  明旨责其玩视地方,专构小隙也。之奇忽内、忽外,有同儿戏。

  荫方孝孺〔裔孙〕树节翰林院五经博士,景清荫酌议。

  言清虽忠于建文,然挟□犯跸,得罪文皇故也。

  予关陕殉难诸臣赠荫。

  省城,则巡抚冯孔、按察使黄纲、长安知县吴从义、渭南知县杨瑄;商、雒,则道臣黄世清、蒲城知县朱一统;榆林,则右布政邱任、中部知县朱新□、原任总兵尤世威、侯世禄、侯拱极、王学书、王世钦、王世国、李昌龄、原任副将尤翟文、常怀德、李登龙、张癸、杨明、原任副将惠显、潘国俊、李国奇、原任游击孙贵、尤□昆、见任游击姬继新、陈二典、刘芳馨、刘廷杰、文经国、见任守备白任衡、李宗叙、见任守备左勉、惠渐、贺□雷、杨政玮、掌印指挥李文琨等;庆阳,则道臣段复兴、知府董玩;商州乡官,则原任吏部尚书南企仲、诰封副都御史朱崇德、原任巡抚焦源清、焦源溥、山东巡抚王道统、山西参政田时震、礼部主事南居业;蒲州乡官,则原任磁州道祀万龄;庆阳乡官,则原任太常寺少卿麻僖;咸宁县举人,则朱谊众。内都任尤世戚,合门皆缢;而朱新一未配妾,亦投缳死。惟榆林以力抗,闯逆为所忿;城破,自指挥、千、百户及士民死者数万人,皆不可考矣。先是,御史霍达于崇祯末年旨未及复;至是再请,故恤。

  赠甘肃巡抚汤道衡兵部右侍郎,加子遇世锦衣卫指挥佥事。

  云剿虏功。

  勒礼部尚书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