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怀宁侯孙惟城疏□旧辅吴甡、原任吏部尚书郑三俊。不问。

  时因高杰荐甡等,故有此疏。于甡言:『其奉命护陵,逗留纵寇」;三俊言:『其以赂用吴昌时,独乱铨柄』。惟城新袭爵,人皆谓刘孔昭等教之也。

  谥翰林院编修胡守恒「文节」,荫一子。

  贼破炉江,守恒以城守见害。

  吏部奏起为民陈尔翼——既而不果。

  先是,忻城伯赵之龙疏荐「逆案」太常少卿陈尔翼,下部起用。户科吴适时署吏科,抄参其非;之龙怒,疏争之。适因言:『祖宗典制,惟科臣专封驳,未闻以勋爵参者。尔翼诵称魏忠贤用命,而内外诸臣各尽其心;所据者,钦定爵书耳。若荐崔逆为本兵,尔翼实有是疏,则勋臣代供矣。以谄魏逆者为公道,将魏逆在今,亦应昭雪而后可。即近者以荐崔逆者为公道,将崔逆在今,亦应推用而后可。即今者录用一、二,咸反处昭雪而后擢补,非谓两逆功臣尽当推毂也。明旨有云:「真正党恶害人、建祠颂美有实迹,不许轻议」;勋臣犹不闻乎?若一经勋臣条列,遂尽登启事;则封驳之省臣与甄别之铨臣,俱可罢而不设:是悖旨自雄而弁髦祖制也』。吏科都张希夏言:『废臣入国,明禁森然。乃等大胆佥邪,敢貌视君父,不谒陵、不见朝,公然辇金挟刺,望门投谒;及谋成事,就仍复潜归,形同□蜮。至封驳之任,是臣专责;孰知驳人之人,反为人驳!职掌争侵,是非无主』。然吏部尚书张捷不顾也,仍奏起用尔翼。时通政司杨维垣由逆党雪,然不欲多雪;每语人曰:『若不应雪而雪,则雪者不光』。故尔翼虽题用,终不登启事也。

  乙亥,命山东巡抚王燮驻淮安府安东县,无警防河;登莱巡抚王潆暂驻淮上,以候委用。又省原派山东饷银三万、东登二抚银米三万。

  初,燮与潆皆以□事超擢,慨然任行。已见北兵渐炽,遂疑惮不进;屡经科臣黄师云、梁应奇催参。工科右戴英又言:『臣近闻山东人心不忘本朝,乡勇团聚不下十余万;若潆与燮早渡河收拾,自不难为我用。今督、抚重臣逗留如此,于地方何望!臣谓二臣初意,原不过骗官。迨官已入手,则向兵部索兵、向户部索饷、向工部索衣甲器用,借种种不能应手之事,以曲遂规避;而疆事已大溃。臣谓昔坏东省者,虏与寇也;今坏东省者,潆与燮也。若不严行处治、立正斧□,恐尤而效之,未有止息时』。明旨屡催,竟不行也。至是,遂决弃三齐,听二人驻淮。工科都李清曾言于阁臣士英,谓「国法宜振」;士英但曰:『人言我愦愦,后人当思我愦愦』!

  东平伯刘泽清言原任兵科时敏复原官,开屯大瞿山。

  敏,崇祯时已例转金华知府;未出都,降贼。以泽清荐,反复原官;工科右戴英力言不可。得旨:『开屯不效,一并治罪』。

  革候考平湖知县陈台孙职,命抚、按提追。

  时中书宗灏俸未及□,已涎吏部;同乡刑部尚书解学龙意在台孙,灏怒。至是,以巡盐李挺疏纠其欠课,遂革——或云:灏中伤之也。

  丙子,再赠侍读学士丁干学礼部右侍郎,令与谥,仍荫一子。

  干学,天启时以程策忤魏珰,削夺;谥竟寝。

  复原任给事中虞廷陛、御史周昌晋等原官——从通政使杨维垣言也。

  科臣虞廷陛、郭如开、杨兆升、台臣周昌晋、陈以瑞、徐复阳、曹谷、袁弘勋皆复原官。惟水佳胤以御史例转,候京卿缺用;原任吏部主事李寓庸候服阕,起任岩剧。寓庸以贪,今屡挂弹〔章〕,故吏部尚书张捷游移其辞,不别也。内惟兆升、佳胤与弘勋非「逆案」,廷陛、昌晋各案中「闲住」,余皆「为民」。时各已故。

  复原任给事中罗志儒、丁允□、方士亮、御史张懋禧、李瑞和、蒋拱宸、吏部郎中葛舍馨各原官。

  皆言官所荐也。拱宸,先帝时号侵东平伯刘泽清,清遣人刺之途;以不遇,免。至是,闻其复官,出不逊语,故独不登启事;镇臣之能夺铨臣柄,如此耳。

  命宣城人刘振修「六部志」。

  振,平生博学,集国史成书;穷年矻矻,阅录无暇晷。惟红丸、挺击、移宫三案,独云「要典」谓当。非其所借之人,不当非其所借之言;是或一见也。

  增南赣兵二千人。

  山东士民丁耀元等起义兵,命督、镇相机接应防之。

  荫死难巡抚卫景瑗、宋之冯各一子锦衣卫百户。

  免总督丁启睿充为事官,加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荫一子。加丁魁楚兵部尚书。

  俱因擒刘超功。启睿与弟启光,后皆降北谋补官,同见杀。

  刑部尚书解学龙以「从逆」诸臣罪案请,命再议。

  有身陷北庭或甘心从北、或不忘报效俟二、三年后定夺者,何瑞征、杨观光,张若麒、方大猷、党崇雅、熊文学、龚鼎孳、叶初春、戴明说、孙承泽、涂必泓、刘汉儒、薛所蕴、卫同祚、赵京任、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