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瑗、玉钩、玉称,殊辉异色者三十有三;玉尊、玉碗、玉盘、玉罂,清洁光朗者九;孔子、河伯、子胥、王(缺一字)言:天平地成,天子出东门鄂者四;大贤司马微,虞翻推步图纬,甄匮启缄,发事兴运会者二;其余飞行之类,植生之伦,希古所觌,命世殊奇,不比瑞命之篇者,不可称而数也。于是旃蒙协洽之岁,月次辄訾之口,日惟重光大渊献,行年所值,实惟兹岁,帝出乎震,因易实著,遂受上天玉玺,文曰:“吴真皇帝。”玉质青黄,解理洞彻,拜受祗遜,夙夜惟寅。夫大德宜报,大命宜彰,乃以柔兆涒滩之岁,钦若上天,月正革元,郊天祭地纪号天玺,实彰明命。于是丞相沇、大尉璆、大司徒燮、大司空朝、执金吾修、城门校尉歆,屯骑校尉悌、尚书令忠、尚书昏、直、晃、昌、国史莹、核等,佥以为天道元默,以瑞表真;今众瑞毕至,四表纳贡,幽荒百蛮,浮海慕化,九垓八埏,罔不被泽;率按典繇,宜先行禅礼,纪勒天命。遂于吴兴国山之阴,告祭刊石,以对扬乾命,广报坤德,副慰天下喁喁之望焉。中书东观令史立信中郎将臣苏建所。其文大概言符瑞,初无可取,故备录之,以见皓之亡有自矣。

  韩退之《南溪诗》,据张籍《祭文》,盖绝笔于此。当时同集者,《贾岛集》中有《同韩侍郎泛南溪诗》。籍诗云“坐有贾秀才”,盖岛也。二公实同为此游,二集可互见。

  《周礼》:鼓人以雷鼓鼓神祀,灵鼓鼓社祭,路鼓鼓鬼享,鼖鼓鼓军事,鼛鼓鼓役事,晋鼓鼓金奏。郑氏注云:“雷鼓,八面鼓也;灵鼓,六面鼓也;路鼓,四面鼓也;鼛鼓,两面鼓也。”鼛、晋鼓不言几面,则一面无疑矣。故《乐府》用其说,乃作一鼓而八出或六出四出,不惟不能考击,所谓两面者,但以两头有革者便为两面,则鼛、晋与鼖鼓无别矣。陈祥道《礼书》,释云:“八面、六面、四面,犹言八枚、六枚、四枚。”按《周礼》:“韗人为皋陶,鼓长八尺,鼓四尺,中围加三之一,谓之鼖鼓。为皋鼓,长寻有四尺,鼓四尺,倨句罄折。”郑司农云:“鼓四尺谓面四尺。”司农去周不远,其言当有所据,不应前后自异,则八面、六面、四面、两面,从可知矣。皋有罄折之势,而礼家反不以此为据,何耶?

  古有九州,秦汉分置郡县,《东汉志》,仍以九州总之。唐改郡为州,统以十二道使;至本朝,多仍唐旧,有一州而四名者,如会稽郡,名越州,名绍兴府,名镇东军额(额,依下文疑作类)。有一郡而三名者,如吴郡,名苏州,名军与府,名皆曰平江。有一郡而二名者,如毗陵郡,又曰常州之类,是也。又有名交互而难别者,如颖州曰顺昌府,许州曰颖昌府之类。

  祖宗时,三衙军兵每年拣汰下诸郡养老,皆优其禄,诸郡亦得以守仓库。绍兴中,沿江大屯仿此。淳熙间,刘邦翰侍郎乞只汰在本军,给半粮,自是诸军始有老弱之人,而亲戚亦多,遂有食不足之叹。

  绍兴甲寅乙卯间,刘麟导虏南侵,其时车驾驻平江。有赵九龄者,策士也,请决淮西水以灌虏营,朝廷不能用。已而韩世忠得虏酋约战书曰:“闻江南欲决淮西水以浸吾军。”书到之明日,虏实退师,当时但以为却敌之功,殊不知九龄之力为多。

  唐制:起居郎、起居舍人在紫宸内阁,则夹香案立殿下,直第二螭首,和墨濡笔皆即坳处,时号螭头。所谓螭首者,盖殿陛问压阶石上镌凿之饰,今僧寺佛殿多有之。或云:“唐殿多于陛之四角出石螭首。”不应史云“殿下第二螭首”也。

  唐三司使有三,凡鞫狱以尚书侍郎与御史中丞、大理卿为三司使。中叶以后,有三司使,总户部、盐铁、度支。皇太子监国,则詹事、左右庶子,亦号三司使。

  《唐书?志》:道士、女冠、僧、尼见天子必拜,今之不拜,未知起自何时。

  仪制:宰臣、使相出使到阙,百官城外相见,赞请对拜,前期差知班申如“不判,请不集”字,即申三省及报百官。元祐元年四月,文潞公以致仕官,不敢依仪制,有旨特许书判。

  国朝例,崇政殿试举人,景福殿考覆。自熙宁后,以逐殿增置内帑库屋,难以就置幕次,遂移于集英殿。见《哲宗御集》。

  唐国子祭酒李涪《刊误》云:“短书出晋宋兵革之际,时国禁书疏,非吊丧问疾,不得行尺牍,故羲之书云‘死罪’,是违制令故事也。启事论兵,皆短而缄之,贵易于隐藏。”

  故事:百官入朝,并乘马。政和三年十二月十一日,以雪滑,特许暂乘车轿,不得入宫门,候路通,依常制。自渡江后,方乘轿,迄今不改。

  建炎中兴,张、韩、刘、岳为将,人自为法,当时有张家军、韩家军之语。四帅之中,韩、岳兵尤精,常时于军中角其勇健者,令为之籍。每旗头押队阙,于所籍中又角其勇力出众者为之;将副有阙,则于诸队旗头押队内取之。别置亲随军,谓之背峞,悉于四等人内角其优者补之。一入背峞,诸军统制而下,与之亢礼,犒赏异常,勇健无比,凡有坚敌,遣背峞军,无有不破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