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海织造等差则又不知所获凡几彼功名非从学问中来未达圣贤之理安知君臣之义故钻营卑惟利是视夫侵吞国帑例有刑章若恃以无恐者以内府之用事备 宫廷外臣不敢发其覆也计一年侵吞之可全活饥民百万哀鸿遍于道路众集于 阙廷人事不平 天和奚至今后痛除积习拟以裁汰冗为先务冗即难免纷杂遇公事则相推不肯破除情面遇私事则相引以冀多树党援至于项出入拟请于 内廷行走王公 特简一人总司查察如内监索费刁难立即置之重典总管大臣选廉洁刚直者一二人主之至司不准兼司不用帮办事有专责利不争分庶皆实用所省自无穷矣 天子玉食万方即岁费千万谁曰不宜今竭空虚之库尽饱臣下之私囊 圣明遇灾修省而左右犹肆意欺朦诸臣章奏屡引蒙恒风若为言 朝廷深加采纳训枢臣责群下迩来恒风如故应 天以实不以文臣愚以为除蒙蔽而迓和甘宜自内务府始先去其耳目以前之蔽庶中外臣工咸知儆惧不敢以库之重肆其贪黩之风将见事事核实归利于公库储自渐充裕何至偶遇偏灾致烦 宵旰焦劳中外束手无策哉

  吁恳 慈恩暂缓 归政以懋 圣学疏光绪十二年     
伯彦讷谟祜

窃臣等伏读六月初十日 懿旨以 皇帝典学有成 谕于明年正月举行亲政典礼 诏辞宏远酌古准今寻绎回环且钦且感伏思我 皇太后 躬仁圣之资值维艰之运削平九宇抚定四方史册罕俦 功德莫二兹当 璇闱 归政 颐养冲和既大慰日夕期望之心亦稍释 宵旰仔肩之重凡兹臣庶孰不欣愉然臣等日侍 讲筵深维时局有不得不缕晰备陈者幸 皇太后 垂察焉 皇上 天亶聪明过目成诵六经诸史前数年即能举其辞然经义既深史书极博譬诸山海非一览所穷此讲习之事犹未贯澈者一也天下之颐莫如章奏前者奉 慈谕将军机处近年折 奏抄录讲肄 皇上随时 披览亦能一阅了然大而兵农礼乐细而盐关河漕头绪纷繁兼综不易此批答之事犹未习者二也清语 国书我 朝根本 皇上纪诵甚博书写亦工然切音声义颇极精微固须名物靡遗尤必文义贯串满蒙 奏牍各体攸殊此翻绎之事犹未熟精者三也为君至难万几至重多一日养正即有一日之功加一分讲求即获一分之益天下者 祖宗之天下也 皇太后体 祖宗之心为心二十余年 忧劳如一日倘俟一二年后 圣学大成 春秋鼎盛从容授政以弼我(丕)丕基匪特臣民之福亦 宗社之庆也

  治法论     
陆陇其

帝王之道中而已矣惟中故缓狱措刑而不厌其宽诘奸锄暴而不厌其严治具悉而不厌其烦独持大体而不厌其简此唐虞三代之治所以万世莫与京也苟不审其中而徒徇于一偏方其宽也则奸宄肆行而不知诘方其严也则无辜触网而不知恤方其烦也则天下多事而吏弗能纪方其简也则教弛法废而上弗知饬安在其能振风俗而感人心乎汉唐宋之所以有古治遗意者则以其宽严烦简偶合于中也其所以不如三代者则以合而未有尽合也今  皇上绍承先烈思所以整齐风俗和辑人心则宽严烦简之间诚不可不加之意然愚窃谓今日为宽严烦简之说者皆未得其要而徒徇一偏者也故见周礼之委曲烦重则以为宜用烦见太公之三月报政则以为宜用简见汉高三章之约则以为宜用宽见诸葛严峻之治则以为宜用严夫周公之治周诚烦矣然其间岂无简者存乎太公之治齐诚简矣然其间岂无烦者存乎汉高孔明诚一以严而一以宽矣然宽者岂无用严之处严者岂无用宽之处乎宽严烦简者为治之大体因乎时者也宽严并用烦简互施者为治之大要乎事者也故善为政者贵因时而知变又贵因事而知变苟谓时可宽而一乎宽或可严而一乎严犹未知宽严之变者也谓事可简而一乎简或可烦而一乎烦犹未知烦简之变者也  皇上垂统方新比之于周则正成康制礼作乐之会也其道宜用详拟之于汉则又文景与民休息之会也其道宜用宽此今日之时则然也然以其事论之则又有不可概论者愚请得指其一二而其它可以类推焉今日之宜详者莫大乎尊卑上下之差别宜简者莫要乎簿书文移之虚名宜宽者在钱之诖误诏狱之株连宜严者在吏胥之舞法守令之贪尊卑上下之辨所以节淫侈定民志也今胥隶得与搢绅同服商贾得与公卿齐饰而法制不立其间将何所底止乎宜命礼臣酌其等差不厌精详务为定式庶贵贱不踰而 朝廷之名器足为重于天下此以详为贵者也簿书文移上下所凭以为信者也然今上之施于下者非必其尽行也以应故事而已下之申于上者亦非必其尽行也以应故事中而已而徒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成其所欲此可不思所以省之乎宜务在行不为虚文庶官吏得尽心于职业亦以少损奸豪之虚伪此以简为贵者也钱粮之催征不可宽矣然以分毫之拖欠而遭黜革以限期之稍踰而加谴谪不已甚乎诏狱之审录有不得已矣然以一事之蔓延而累及千官以一人之有罪而祸及亲不已甚乎此宜以宽为贵者也吏胥之舞法亦既屡申饬矣而舞法者自若守令之贪亦既屡申饬矣而贪污者自若岂非舞法贪污者未必尽发觉发觉者未必尽加诛乎此宜以严为贵者也故愚尝论之曰宽而详者为体严而简者为用此今日之中道也致治之谟无踰于此虽然犹有进焉夫宽严烦简者治之而非治之本也治之本在  皇上之一心汉唐宋所以不如三代者非独其政之未尽适中亦其心有未纯焉是故以至仁为心而无杂乎偏私以主敬为心而无入乎怠弛此又  皇上用宽用严用烦用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