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赵高、晨即位而暮射人。而望夷之祸成矣。汉之戾园、开博望、通宾客多以异端进巫蛊起而长安兵、而湖阴之祸成矣。开皇之际、嬖子窥嫡杨素进而房陵之位不终矣德宗之末。宫寀王伾叔文进而永贞之治损矣。至于汉灵康僖之季、父张让而毋赵忠、定策国老而门生天子、帝位子夺于左貂、人主食息于中涓、宦官之势重而天下之大计移矣。故温峤之箴侍臣也。则曰均士抗礼以卑厥情、入学齐齿、言称先生、不以贤自臧、不以贵为荣、思有虞之蒸蒸、尊周文之翼翼、屏彼佞谀、纳此亮直、言太子之职所当尽也。王褒之箴太子也、则曰勿谓居尊、祸福无门、勿谓亲贤、王道无偏无为虑始、无为事先、损之又损、全之亦全、言太子之地不易居也。斯二者。皆所以语为人臣子之道也。唐文皇制帝范十二、则冠之以君体、而建亲求贤审官纳谏去谗戒盈崇俭赏罚务农阅武崇文之类次焉、皆所以语为人主之道也。灿然备矣。惜也其言教详而身教略也。承干储而不终。高宗帝而不帝。有以也明兴、 高皇帝甫立 皇太子。即建大本堂居之。积武库七略之书。而聚天下之英俊耆硕从容谈说经义。赐宴赋诗。最后采经传格言。为书曰 储君昭鉴录。俾日进讲。曰若等务导之以正。他日胜重任也。至 文皇帝而稍克广其书。益以 高帝之谟训。曰文华宝鉴召 皇太子授之。曰修巳治人之要尽矣。若其勉之。宣宗之为 帝训也。篇凡二十五。始君德而终药饵也。 宪宗之为 文华大训也。卷凡四。进学也。养德也。厚伦也。明治也。要之其命名与帝范同。而章轨与唐文异。 明德隆隆。嗣三代矣。自青禁之制。不讲于先朝、朱邸之间、仅同于藩国、海内皇皇然若靡所瞻望、 上即位之初元、即下 诏立 皇太子、推 恩海内其明年、复示出阁之期、以十龄奏闻、温文日新、岐嶷天纵、中外亿兆、臣庶咸欣欣焉、思获奉盛美、开天下万世太平根本、而草莽下臣、不胜私忧过计、以为太子之体、储君接羣下之体未有尊于昭代者不患其不崇。患其崇而无所接异日君臣之分。不患其不辨。患其辨而至于不相通今虽未能猝复古制。如所谓拜师而齿学者。亦宜少采贞观至道仪节。三师宾客见。则必假以殊礼。从容燕闲。启沃治道。其诸寮寀。亦听坐侍讲读。反复开陈以毕所见。所讲读诸书。自六经四子。及 先朝谟训外。别命儒臣修篡六曹职掌。今时要务。如财用困乏。民业艰难。武备积隳。士风日卑。及他一切吏弊国蠹分条附见。务令剀切不必宏深 人主时时考问观其进否。而稍抗法于其左右。至于坊局谕荬之官。必选清方直亮通明该练者充之。勿急才藻以长浮华。勿广遴谘以滋躁竞。其内而保姆阿监。必委长年。毋令见少丽以犯未定之戒。服御居舍。必崇俭朴。毋令见奇袤以开奢奓之渐。率土之臣。皆其臣也。毋以执目御仆从为私人。天下之有。皆其有也。毋请庄田店宅为私藏太子徧识万类之情。而不见其用。尊在 一人之下。而不废其谦。中心无为。以守至正。唐虞三代之化端在于此。虽然。愚之私忧过计。犹有不能巳者。盖 国家雍熙之治。莫盛于宣德弘治间。而及其后也。颇不满于二正之季彼其出而乱二正之治为振为瑾者乃宣弘所用以侍青宫之人也天启之际亦然今六局丞郎而下。纵无其人。可不预为之所乎。宁侗而母爱其儇。宁缓而母爱其捷。宁椎无能而不必其有技。宁目不知书而不必其多识。此在 人主及辅弼大臣加之意而巳。
  ○从祀策
  问 太庙之旹飨也。与文庙之释奠也。盖皆有从祀焉。岂亦出于报功崇道之意欤。其礼始何代而损益何主。大较可得闻否。 国家于典礼至明备也、 先帝盖惓惓致意焉。今 太庙从祀之臣。自 成祖而后寥寥矣。不闻有议增入者。文庙之两庑。自元李而后寥寥矣。间有议增入。讫于今未定者。抑果难其人耶。或慎重其典不轻举耶。 国家熙明累洽之运。以崇德右文称。而使 列圣无臣。孔门无贤。甚愧不取也。诸士子熟琬琰之编。且事俎豆久矣。其母曰邹人之子不知而不以告也。 【从祀】
  太庙之有从祀者、谓能佐其主衍斯世之治统也、以报功也、文庙之有从祀者、谓能佐其主衍斯世之道统也、亦以报功也、其典归之秩宗、而其议掌之太常、虽德之者、不能举无功之祀、怨之者、不能废应祀之功、斯礼也、人主行之以厚道而持之以公道者也。盖愚尝读商盘庚之告曰。兹予大飨于先王。尔祖其从飨之。及洛诰曰。记功宗以功作元祀。而后知先王之用情于其臣也。又尝读周礼大司乐以治建国之学政而合国之子弟。凡有道有德者使教焉。死则以为乐祖祭于瞽宗。而后知先王之用情于其师也。生而共其禄于朝。死而共其享于庙。而君臣之体一矣。生而以兹地嗣其教。没而以兹地配其飨。而师弟子之体一矣。夫礼有其举之莫敢废也。礼举矣。而不备于盛世。君子之所以为礼耻也。礼备矣。而世无其人以应之君子之所以为盛世耻也。 太庙之有从祀。其制见于周而其议详于高堂隆任茂。大抵以一代之臣。配一代之君而巳。至唐而可考者、淮安靖王神通梁文昭公房玄龄而下、距太尉李愬凡三十二人也至宋而可考者韩忠献王赵普济阳忠武王曹彬而下距丞相葛邲凡二十四人也。其它固代不绝也。夫金裔夷耳。而犹能举斜也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