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条之下则不著见何书。虽陶氏意在成一家言,然其中颇有隐僻之姓名,不出所出,终为俗学。
  ○《灵棋经》一卷(古钞本)
  首有序引,末有上党紫团山叟韩运休后序。首题“灵棋经”,次题“晋襄城道人法味传,晋驾郎中颜幼明注,御史中丞何承天笺注,琅邪王灌著卦名”。首卦题云“大通”,行下即繇辞,无“象曰”字,亦无“第一”、“一上”、“一中”、“一下”、“升腾之象”、“乾阳得令”、“乾天西此”等字。而每卦之旁,以朱笔题,赤曰“某某”二字,又注“天”、“地”、“人”、“一”、“二”、“三”、“四”等字样。森立之所云“王灌著卦名”者也。颜、何二注,亦颇相近而稍详,其异之处尤多。按《隋书?经籍志》有《十二灵棋棋卜经》一卷,此书用“十二灵棋”,与所题合。晁氏《读书志》始著为二卷。近世所传刻刘诚意《补解》本亦二卷,此为一卷,尚是隋、唐之遗。又按《太平御览》七百二十六引《异苑》云:“晋宁康初,襄城寺法味道人传此书”。则此本题为法味所传,亦近事实。森立之跋疑此书即法味所托,不为无见。近本有唐李远《序》,此本脱之。而此本之《首引》及《后序》亦为近本所无,知其根源者古也。
  汉留侯张良受此法于黄石公,初以占行军用兵,万无一失。至□时,大中大夫东方朔以覆射万事,皆神中。□又以此卜法传淮南王,自尔秘之,莫有传。□晋太康中,襄城道人法味,云遇神叟著黄皮衣,以竹筒盛此经授法味。自此传于世。其卜法用版子十二枚,长一寸,书“上”、“中”、“下”各四枚。卜时先须清净焚香,安然后握棋子呵而咒之曰:“谨□四孟诸神,四季诸神,十二辰,上□天地父母,太上老君,左日右月,二十八宿,四时五行,六甲阴阳,天十二神,地十二时,某心有所疑,意有所惑,沉吟犹豫,请为诀之。吉当言吉,凶则言凶,唯卦是从。”□即掷之,不可再掷,再掷则吉凶不定。宋朝王涓兄弟及何承天共论此卜法,但志□心虔,启无不中。凡人不言其微妙,以为无验,故多慢之,知几者思过半矣。出处殊途,取舍万端,不得以句之美(疑脱“恶”字,)便为是事皆定。至“东北丧朋,乃终有庆”、“行人得半,邑人(二字原本互倒)之灾”、“明夷务暗,丰尚光大”,不可同年百语。其卦有上、中、下三位,象《易》三才之义。展转穷尽,都一百二十四卦,皆以奇偶为吉凶。奇为阳,偶为阴,以理相推,吉凶可知。不观其爻卦者专于是,则善愚分矣。或有词理相会者,宜详其趣焉。唯“巍巍赫赫,不求自获”,当其捕亡、讨逐之类则吉,占病、结婚则不吉。又如“岁当月昌,安如泰山”,卜其危厄、求财则吉,卜羁游他望其速归而未至。又知“君臣易位,方兴大利”,君子得之吉,小人得之凶。皆以类推之。夫君子、小人者,举其德行而已,不以尊官崇位而言也。向道者君子,背道者小人。智者推之可也。(按此引不著撰人名,近本有卜法四条,即敷衍此引之文。)
  ●日本访书志卷八
  ○《世说新语》残卷(古钞卷子本)
  是卷书法精妙,虽无年月,以日本古写佛经照之,其为唐时人所书无疑。余从日下部东作借校之,其卷首尾残缺,自《规箴篇》“孙休好射雉”起至“张闓毁门”止。其正文异者数十字,其注异文犹多。所引《管辂别传》多了七十馀字。窃谓此卷不过十一条,而差异若此。闻此书尚存二卷在西京,安得尽以较录以还临川之旧?则宋本不足贵矣。
  ○《王子年拾遗记》十卷(明翻北宋本)
  每半叶十行,行十八字,前有总目。本书首题“《王子年拾遗记》卷第一”,次行题“萧绮序录”,三行以下萧绮序,序后“庖牺”、“神农”、“黄帝”、“少昊”、“高阳”、“高辛”、“唐尧”、“虞舜”八子目,目后再题“春皇庖牺”条目。以下每卷皆先子目,后条目,盖犹唐人卷轴本之式。篇中“殷”、“让”、“弘”、“祯”、“辕”五字缺笔,字体端雅,盖北宋精本也。《汉魏丛书》刻此本删其每卷子目,而以萧绮序置卷一之前,已大失古式,《秘书廿一种》亦然。迩来崇文书局又从《秘书》本翻刻,而讹谬尤甚:如“汉明帝阴贵人”,《丛书》本误“阴”为“因”,局本亦仍之;又如“始皇起云明台”,宋本自为一条,《秘书》本亦同,《丛书》本因前条字抵行末,不便跳行,局本遂连上为一条,而不顾文之不相续。吁!官刻局书草率乃尔,承学者将何取则焉?又按:胡应麟《二酉缀遗》谓即萧绮所作,托名“子年”,其语似是。然《隋》、《唐》并有王子年《拾遗录》三卷,又有萧绮《王子年拾遗记》十卷。据萧绮序录称:子年原书十九卷残缺,绮搜检为一十卷。则隋、唐《志》所载之“三卷”,必仍是子年原书,而无萧绮卷中“录论”之文,但又残缺只存三卷耳。胡氏故为高论,以矜其具眼,而不核隋、唐《志》“三卷”之录,失之目睫也。
  又按:此本虽原于北宋,而以《太平广记》所引校之,则此远不逮焉。虽其中有两通者,亦有《广记》夺误者,然细校其文字,则彼所据者,当是唐人所遗。如“周成王?泥离国”条:“视日月以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