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典,宁计其现行否耶?玺自序称:“访於僚属,或曰孙松山监清源有声。过通州,会松山。
松山因出所集《清源关榷政录》示余,遂因而补葺为此书。”则其原本实为簿籍,宜其如是矣。玺任满未及刊,继其事者为蒲田雍润,乃授之梓。书中凡署润名者,又所续增也。
△《淮关志》八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马麟撰。麟,巴县人。嘉靖戊戌进士,官南京户部员外郎。是书凡分八门。
其《建置》不叙淮关之始末,而泛引历代征商典故,缀为一卷,殊为汗漫。又地志列《艺文》一门,原为风土而设。此志不过徵榷之条格,一关之外,皆非所属。
而亦滥载艺文,尤非体例矣。
△《茶马类考》六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胡彦撰。彦,沔阳人。嘉靖辛丑进士,官巡察茶马御史。因历考典故及时事利弊,作为此书。明制,茶马御史兼理宁夏盐务,故第三卷并记盐政云。
△《海运详考》一卷、《海运志》二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明王宗沐撰。宗沐字新甫,临海人。嘉靖甲辰进士,官至刑部左侍郎。事迹具《明史》本传。是编乃隆庆六年二月,宗沐任山东布政使时议开海运而作,所载皆其议事呈文。是年七月,复鋟《海运志》,於《详考》之外增入《海运图》,并《海运路程》、《奏疏事宜》。考宗沐官右副都御史总督漕运时,请复海运,其疏载所著《敬所文集》中,本传亦载其略。然史载宗沐运米十二万石自淮入海,抵天津。南京给事中张焕言:“比闻八舟漂没,失米三千二百石。宗沐预计有此,私令人籴补。米可补,人命可补乎?宗沐掩饰视听,非大臣谊。”宗沐疏辨求勘。
诏行前议,习海道以备缓急。未几,海运至即墨,飓风大作,覆七舟。都给事中贾三近、御史鲍希颜及山东巡抚傅希挚俱言不便,遂寝。时万历元年也云云。宗沐盖掇拾邱濬《大学衍义补》之陈言,以侥倖功名。不知儒生纸上之经济,言之无不成理,行之百不一效也。观於宗沐,可以为妄谈海运之炯戒矣。
△《洲课条例》一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王侹撰。侹始末未详。其作此书时,则官南京工部营缮司员外郎也。
明代自镇江至九江,沿江洲课,皆隶南工部。后以其有影射吞占之弊,复设官以董之。《明史食货志》未详其法,盖以其并入地粮内也。是编乃嘉靖中侹为督理时所辑。首载敕谕及课银数目、取用条例;次载准奏事例八条,部司酌议事宜九条,可以考见一时之制。《千顷堂书目》载《芦政条例》一卷,不著撰人,注曰“嘉靖己酉南京工部营缮司主事惠安庄朝宾序刊”。此书有朝宾序,与黄虞稷所载合。殆即一书而异名,盖“洲课”即“芦政”也。
△《两淮盐法志》十二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史起蛰、张矩同撰。起蛰,江都人。矩,仪徵人。书成於嘉靖庚戌,因弘治旧志增损之。董其事者,巡按御史杨选与运使陈暹也。
△《漕书》一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张鸣凤撰。鸣凤有《桂胜》,已著录。是书专论漕运利弊,分为八篇:曰《漕政》、《漕司》、《漕军》、《漕河》、《漕海》、《漕船》、《漕仓》、《漕刑》,力主海运之利。又以漕船工料不坚,入水易破,欲采木川湖,大治万馀艘,斥馀材以支数十年用。又以丹阳、京口并出於江,水浅船多,欲别开运道,由孟渎趋白塔河至扬州。其说颇多难行。
△《明通宝义》一卷、《广通宝义》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明罗汝芳撰。汝芳有《孝经宗旨》,已著录。前明钱钞通行,其弊百出。汝芳督屯滇省,以滇为铸钱之薮,因作此书,以明其利弊。大旨以钱制大小轻重,贵在持平,乃足为万世之利。历引古来钱制,始自太昊、轩辕,下迄唐宋,胪列具备。其第一篇本义,引据唐人《钱谱》,谓秦世八铢,失之太重;汉初榆荚,失之太轻。按《文献通考》,秦兼天下,铜钱质如周钱,文曰半两;汉高后二年,始行八铢钱。是八铢之名定於汉,谓秦世八铢,非也。又考唐武德四年废五铢钱,铸开通元宝钱,其文则欧阳询所书,回环读之曰“开通元宝”,今书悉谓“开元通宝”,亦非本义。
△《海运新考》三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明梁梦龙撰。梦龙有《史要编》,已著录。隆庆末,梦龙巡抚山东,适徐、邳间漕河淤塞,漕运总督王宗沐请复海运,下梦龙任其事,檄青州道潘允端等履勘试行之。南自淮安至胶州,北自海仓口至天津,三千三百馀里,运米二千石,舟行无碍。因为条具以奏,并取前后疏议、奏记、考说辑为一编。宗沐疏所谓“巡抚都御史梁梦龙毅然试之,底绩无壅”者也。其论海道曲折,颇为详备。自邱濬《大学衍义补》,极言海运之利。然海运再遭飘溺,宗沐亦叠被弹劾,事竟不行。此云“既而运通报,后梦龙亦迁秩去,其议遂寝”者,亦文饰之词耳。
△《海运编》二卷(户部尚书王际华家藏本)
明崔旦撰。旦字伯东,平度人。是书成於嘉靖甲寅。时因运道艰阻,议者欲开胶莱河以复海运。由淮安清江浦口,历新坝、马家壕至海仓口,径抵直沽。止循海套,可避大洋之险。旦居海滨,习知利害。地方大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