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发明,有《四书一览》、《大学管窥》、《中庸类编》、《书义卓跃》行於世。今其他书未见,此书则殊无可观。盖元代以经义取士,遂有拟题之书,以便剽窃。此书盖亦其一。故每段必以此题二字冠首。所论亦皆作文之法,於《经》旨无所发明。杨士奇《跋》亦称其专为科举设云。
△《书传通释》六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明彭勖撰。勖字祖期,永丰人。永乐乙未进士。官至山东按察司副使。事迹具《明史》本传。其书卷首备列《四代谱系图》,及《定时成岁》、《七政五辰》、《璿玑玉衡》、《河洛九畴》、《声音律吕》、《五服九州》等图。编内於蔡《传》之下摘录诸儒旧说,间於篇题之后,加以案语,总论一篇大旨,率皆陈因之谈。观其《自叙》,盖节录永乐中《书经大全》为之。考陆容《菽园杂记》曰“正统初,南畿提学彭御史勖,尝以永乐间纂修《四书五经大全》讨论欠精,诸儒之说有与《集注》背驰者,当删正自为一书,欲缮写以献。或以《大全序》出自御制而止”云云,则勖於《四书五经大全》均有删定之本,此特其一种耳。夫《大全》之谬在於偏主一家之说,荒弃古来之经义。勖更以其偏主为未坚,必锄尽异同而后已,门户之见尤为深固。史称勖官建宁教授时,疏请春秋祭朱子,蠲其子孙徭役。又创尊贤堂祀胡安国、蔡沈、真德秀。盖尊信至深,所以欲尽废汉唐旧诂云。
△《尚书直指》六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朱彝尊《经义考》曰“是书徐文肃为东宫讲官时所进,未曾刊行,亦未署名。其后中珰钱能从宫中携出,遂镂版。於时钱溥、刘宣序之,童轩跋之,皆不知为文肃所著。予从曹侍郎溶家见之,因为标出”云云,则此书乃徐善述撰也。善述字好古,天台人。以荐授桂阳州学正。仁宗为太子时,简为左春坊左司直郎,升左赞善。时宫僚多被罪,善述亦坐累死。洪熙初,赠太子少保,谥文肃。事迹附见《明史邹济传》。其书隐括蔡《传》大义,已渐类后来讲章,於蔡《传》得失未尝纠定。又所纂之注,亦时有时无,如《禹贡》注震泽而不注三江,注王屋而不注太行、恒山,《顾命》注大训而不注赤刀琬炎之类,不应罣漏至此。意剞劂之时,并注脱去。能本内官,姑借刊书啖名,未尝一为校正欤?△《书经提要》(无卷数,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明章陬撰。陬字仲寅,黄岩人。正统丙辰进士,官礼部主事。是编以天文、地理、图书、律吕四者皆释经之要,故分为四类。每类又各分细目,系以图说。
《自序》谓见於蔡《传》者不复出。然其图皆从诸书采录,其说亦多袭取陈言,无所考辨。《召诰土中说》一条,引《周礼》“日东则景夕多风,日西则景朝多阴”,谓蔡《传》所引王氏之说,误为“景朝多阳”、“景夕多阴”。今按蔡《传》只以“多风”误为“多阳”,未尝误为“景夕多阴”。或陬所见与今刊本不同耶?△《书传洪范考疑》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吴世忠撰。世忠字懋贞,金谿人。宏治庚戌进士,官至延绥巡抚佥都御史。
是书取蔡沈所释《洪范》,有疑於心者,略为考正。大旨归本於治法,立意未尝不善。然如以“六三德”为驭臣之法,以刚克、柔克为恩威之义,用张景之说,尚为可通。以《禹贡》贡金之类解五行,已觉附会。至五福、六极皆指刑赏而言,以保全爱养不使短折为寿之之法,以杀戮剿绝不使得寿为凶短折之法,则牵强太甚矣。
△《禹贡详略》(无卷数,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明韩邦奇撰。邦奇有《易学启蒙意见》,已著录。邦奇学有原本,著作甚富。
而此书训释浅近,惟言拟题揣摩之法。所附歌诀、图考,亦极鄙陋。前有邦奇自为《小引》云:“略者,为吾家初学子弟也。复讲说者,举业也。详释之者,使之进而有所考也。”后有蓟门欧思诚《跋》,述邦奇之言,亦曰:“特以教吾子弟,非敢传之人人。”则是书本乡塾私课之本,思诚刻之,转为邦奇累矣。至每州之下各加某州之域四字,参於《经》文之中,尤乖体例。邦奇必不如是之妄,或亦思诚校刊之时,移其行款也。朱彝尊《经义考》载邦奇《书说》一卷,注曰“未见”,而不载此书,其卷数则相同。或即因此书而传讹欤?△《尚书说要》五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明吕柟撰。柟有《周易说翼》,已著录。是编乃其与门人论《书》之说,诠次成帙,与蔡《传》间有出入。如以《舜典》“在璇玑玉衡”为北斗,以《武成》非错简之类,改从古说,异乎蔡《传》者也。以《洪范》为《洛书》,以《伊训》“元祀十有二月”证三代不改月之类,沿袭误解,仍同乎蔡《传》者也。
大抵推寻文句,虽间有阐发,亦皆以私意揣摩。如谓《尧典》仲夏称日永,仲冬不称宵永为扶阳抑阴之义;以《书序》“君奭不悦”为不悦仕进。是果《经》意乎?其言《禹贡》水土之序及五服之远近,亦皆臆度之词,无典据也。
△《书经旨略》一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明王大用撰。大用字时行,号蘖谷,兴化人。正德戊辰进士,官至副都御史。
是编不载《经》文,惟推阐传注之意,载某段某句宜对看,某段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