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百十余万顷。
    水利田周 秦 汉 后汉 晋 东晋 宋 后魏 大唐
  魏文侯使李悝作尽地力之教,以为地方百里,提封九万顷,除山泽邑居参分去一,为田六百万亩。理田勤谨则亩益三斗,不勤则损亦如之。地方百里之增减,辄为粟百八十万石。必杂五种,以备灾害。力耕数耘,收获如寇盗之至。谓促遽之甚,恐为风雨损之。还庐树桑,还,遶也。菜茹有畦,瓜瓠果蓏,木实曰果,草实曰蓏。茹,所食之菜。畦,区也。殖于疆埸。至曾孙襄王,以史起为邺令,起进曰:「魏氏之行田也以百亩,赋田之法,一夫百亩。邺独二百亩,是田恶也。漳水在其旁,西门豹为邺令不知用,是不知也。」于是,遂引漳水溉邺,以富魏之河内。民歌之曰:「邺有贤令兮为史公,决漳水兮灌邺旁,终古泻卤兮生稻粱。」泻卤,即斥卤也,卤,咸苦也,谓咸卤之地。史记云西门豹引漳水溉邺,误。
  其后,韩闻秦之好兴事,欲疲之,无令东伐。乃使水工郑国闲说秦,令凿泾水,自仲山西抵瓠口为渠,并蒲浪反北山,东注洛,三百余里,欲以溉田。中作而觉,秦欲杀国,国曰:「始臣为闲,然渠成亦秦之利也。」秦以为然,卒使就渠。渠就,用注填阏之水,溉泽卤之地四万余顷,收皆亩一锺。于是关中为沃野,无凶年,命曰郑国渠。阏读与淤同。
  秦平天下,以李冰为蜀守,冰壅江水作堋,部用反。穿二江成都中,双过郡下,以通舟船,因以溉灌诸郡,于是蜀沃野千里,号为陆海。
  汉文帝以文翁为蜀郡太守,穿煎羊朱反口,溉灌繁田千七百顷,人获其饶。
  武帝元光中,大司农郑当时言:「引渭穿渠,起长安,并南山下,至河三百余里。渠下民田万余顷,又可得以溉田,益肥关中之地,得谷。」天子以为然,令齐水工徐伯表,巡行表记之。悉发卒数万人穿漕渠,三岁而通。渠下民颇得以溉田矣。
  其后,河东守番系请「穿渠引汾溉皮氏、汾阴下,引河溉汾阴、蒲阪下,皮氏,今龙门县地,属绛郡。汾阴,今宝鼎县地。蒲阪,今河东县地。并属河东郡。度可得五千顷。五千顷故尽河壖弃地,民茭牧其中耳,今溉田之,度可得谷二百万石以上」。天子以为然,发卒数万人作渠田。数岁,河移徙,渠不利,则田者不能偿种。久之,河东渠田废,与越人,令少府以为稍入。时越人有徙者,以田与之,其租税入少府也。稍,渐也。其入未多,故谓之稍。
  其后庄熊罴言:「临晋民即今冯翊县也。愿穿洛以溉重泉以东万余顷重泉在今冯翊郡界,今有干坑,即熊罴之所穿渠。故恶地。诚得水,可令亩十石。」于是为发卒万余人穿渠,自征音惩引洛水至商颜下。征在冯翊,即今郡之澄城县。商颜,今冯翊县界。岸善崩,洛水岸。乃凿井,深者四十余丈。往往为井,井下相通行水。水颓以绝商颜,下流曰颓。东至山岭十余里闲。井渠之开自此始。穿渠得龙骨,故名曰龙首渠。作之十余岁,渠颇通,犹未得其饶。
  是时,用事者争言水利。朔方、西河、河西、酒泉皆引河及川谷以溉田。而关中辅渠、灵轵引诸水,汝南、九江引淮,东海引巨定泽名。泰山下引汶水,皆穿渠为溉田,各万余顷。佗小渠陂山通道,不可胜言。
  自郑国渠起,至元鼎六年,百三十六岁,而倪宽为左内史,奏请穿凿六辅渠,在郑国渠之里,今尚谓之辅渠,亦曰六渠。以益溉郑国傍高仰之田。素不得郑国之溉灌者。仰谓上向。帝曰:「农,天下之本也。泉流灌,所以育五谷也。左、右内史地,名山川原甚众,细民未知其利,故为通沟渎,畜陂泽,所以备旱也。今内史稻田租挈重,不与郡同,租挈,收田租之约令。郡谓四方诸郡。其议减。令吏民勉农,尽地利,平徭行水,勿使失时。」平徭者,均齐渠堰之力役,谓俱得水之利。
  后十六岁,赵中大夫白公此时无公爵,盖相呼尊老之称也。复奏穿渠,引泾水,首起谷口,尾入栎音药阳,谷口,今云阳县冶谷是。注渭中,袤二百里,溉田四千五百余顷,因名曰白渠。民得其饶,歌之曰:「田于何所?池阳、谷口。郑国在前,白渠起后。郑国兴于秦时,故云前也。举锸为云,决渠为雨。锸,锹。泾水一石,其泥数斗。且溉且粪,长我禾黍。水停淤泥,可以当粪。衣食京师,亿万之口。」言此两渠饶也。
  元帝建昭中,邵信臣为南阳太守,于穰县理南六十里造钳卢陂,累石为堤,傍开六石门以节水势。泽中有钳卢王池,因以为名。用广溉灌,岁岁增多,至三万顷,人得其利。及后汉杜诗为太守,复修其业。时歌之曰:「前有邵父,后有杜母。」
  后汉章帝建初中,王景为庐江太守。郡部安丰县有楚孙叔敖所起芍陂,先是荒废,景重修之,境内丰给。其陂径百里,灌田万顷。芍音鹊。今寿春郡安丰县界。
  顺帝永和五年,马臻为会稽太守,始立镜湖,筑塘周回三百十里,灌田九千余顷,至今人获其利。
  晋武帝咸宁元年,诏曰:「今年霖雨过差,又有虫灾。颍川、襄城,自春以来,略不下种,深以为虑。主者何以为百姓计。」当阳侯杜元凯上疏曰:「臣辄思惟,今者水灾,东南特剧,非但五谷不收,居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