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鹘:头低尾高,前大后小,如鹘之状,舷下左右置浮版,形如鹘翅翼,以助其船,虽风涛涨天,免有倾侧。覆背上,左右张生牛皮为城,牙旗、金鼓如常法,此江海之中战船也。
  孙子曰:「敌若绝水,必远水;引敌,使宽而渡之。客绝水而来,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渡而击之,利。半渡势不并,故可敌。欲战,无附于水而迎客;附,近也。近水待敌,不得渡也。视生处高,水上亦当处其高,前向水,后当依高处也。无迎水流,恐溉我也。逆水流,在下流也,不当处人之下流也,为其水流溉灌人也,或投毒药于上流也。此处水上之军也。上雨水,水沫至,欲涉者,待其定也。」恐半渡水而遂涨。上雨,水当清,而反浊沫至,此敌人上遏水之占也,欲以中绝军。凡地有水欲涨,沫先至,皆为绝军,当待其定也。
    敌半涉水击必胜
  春秋时,晋将阳处音杵父音甫侵蔡,楚将子上救之,与晋师夹泜直尼反而军。处父患之,使谓子上曰:「吾闻之『文不犯顺,武不违敌』。子若欲战,则吾退舍,子济而阵,欲避楚,使渡成阵而后战。迟速惟命。不然,纾我。纾,缓。老师费财,亦无益也。」乃驾以待。子上欲涉,大孙伯曰:「不可。晋人无信,半涉而薄我,悔败何及?不如纾之。」乃退舍。阳子宣言曰:「楚师遁矣。」遂归。楚师亦归。太子商臣谮子上曰:「受晋赂而避之,楚之耻也。罪莫大焉。」王杀子上。子上悟之不涉,终被谗而诛之,彰楚君不明。
  楚、汉相持,项羽自击汉将彭越于梁地,令其将大司马曹咎守成皋。汉将挑楚军,咎渡汜水战,汉将候半涉,击,大破之。具挑战篇。
  后汉末,青、徐黄巾三十万众入渤海界,欲与黑山合。公孙瓒率步骑二万人,逆击于东光南,大破之,斩首三万余级。贼弃车重数万两,奔走渡河。瓒因其半济薄之,贼复大破,死者数万人。
  魏将郭淮在汉中,蜀主刘备欲渡汉水来攻。诸将议众寡不敌,依水为阵以距之。淮曰:「此示弱而不足挫敌,非算也。不如远水为阵,引而致之,半济而后击,备可破也。」既阵,备疑不敢渡。蜀主悟之,不败。
  大唐武德中,薛万均与罗艺守幽燕,窦建德率众十万来至范阳,万均谓艺曰:「众寡不敌,今若出斗,百战百败,当以计取之。可令羸兵弱马,阻水背城为阵以诱之,贼若渡水交兵,请分精骑百人伏于城侧,待其半渡而击之,破之必矣。」从之。建德引兵渡水,万均击之,大破。
    军行渡水附
  军行,遇大水、河渠、沟涧,无津梁舟,以木罂渡。用木缚瓮为筏,受二石,力胜一人。瓮间阔五寸,底以绳勾联,编枪于其上,形长勿方,前置拔头,后置梢,左右置棹。
  又用枪:枪十根为一束,力胜一人。四千一百六十六根即成一,皆去钻刃,以束为鱼鳞次,横检而缚之,可渡四百一十六人。以此为率,多少用济。
  又用蒲:以蒲九尺围,颠倒为束十道,缚似束枪,为,量长短多少。无蒲,亦用苇,量大小以济人。
  又用挟:以善游者系小绳,先浮渡水,次引大于两岸,立大橛,急定,使人挟浮渡,大军可为数十道。
  又用浮囊:以浑脱羊皮,吹气令满,系其孔,束于腋下,浮渡。
    御敌水军绝下流败之
  梁将赵祖悦率水军偷据峡石,后魏将崔延伯率兵讨之。延伯夹淮为营,遂取车轮,去辋,削锐其辐,两两接对,揉人久反竹为,贯连相属,并十余道,横水为桥,两头施大辘轳,出没任情,不可烧斫。既断祖悦走路,又令舟舸不通。梁武援军不能赴救,祖悦合军咸见俘虏。
  后周将达奚长儒围陈将吴明彻于吕梁,陈遣骁将刘景率勇士七千来为声援。长儒于是取车轮数百,系以大石,沉之清水,连毂相次,以待景军。景至,船舰碍轮不得进,长儒乃纵奇兵,水陆俱发,大破之,因擒明彻。
通典卷第一百六十一 兵十四
  因机设权 多方误之 先攻其心 夺敌心计
  孙子曰:「水因地而制形,兵因敌而制胜。言水因地倾侧而制其流,兵因敌之亏阙而取其胜者也。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言兵有变化,故地有方圆。能随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势盛必衰,形露必败。故能因敌变化,胜之若神。悬权而动。量敌动也。故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五行,谓金、木、水、火、土。四时,谓春、夏、秋、冬。言五行更王,四时迭用。日有短长,月有生死。」兵无成势,盈缩随敌。日月盛衰,犹兵之形势或弱或强也。
    因机设权
  春秋时,晋师伐秦。秦人毒泾上流,师人多死也。
  春秋时,楚师伐吴,针尹固与王同舟。王使执燧象以奔吴师。烧火燧,系象尾,使赴吴师,惊却之。针,职深切。
  春秋时,邾人城翼,翼,邾邑也。还,将自离姑。离姑,邾邑也。从离姑,则道经鲁之武城也。大夫公孙鉏曰:「鲁将御我。」欲自武城还,循山而南。至武城而还,依山南行,不欲过武城。大夫徐鉏曰:「道下,遇雨,将不出,是不归也。」谓此山道下湿。遂自离姑。遂过武城。武城人塞其前,以兵塞其前道。断其后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