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城结阵。睿击之,谦不利,将入城,惎以城降,谦将麾下三十骑遁走,斩之。
  大唐武德中,突厥突利、颉利二可汗到原州,太宗率兵拒之。雨甚,太宗乃召诸将谓之曰:「虏控弦鸣镝,音的。弓马是凭。今雨弥时,弧矢俱弊,突厥人众,如鸟铩所八反翮。我屋宿火食,枪槊侈利,料我之逸,揣敌所劳,此而不乘,夫复何待!今欲先令劲兵乱其阵,乃率突骑驱其后,虏俗进不相让,退不相救,自此以北,涧谷深长,时有一道,鱼贯以度,因而追之,彼十万骑坑阱中物耳。追至黄河,纵不尽擒,必当十获八九。此晓兵者所解,诸君勿疑。」于是潜师夜出,冒雨而进,丑徒震骇。因纵反闲于突利,悦而归心焉,二可汗内离。颉利欲战不可,因请和而去。
  贞观中,苏定方率兵讨突厥贺鲁,大雪,平地二尺,军中咸请停兵候晴。定方曰:「虏恃雪深,谓我不能前进,必当憩息,追之可及。若缓以纵之,则渐远难追。省日兼功,在此举也。」于是勒兵凌雪,昼夜兼进,所经收其人众,遂至双河,去贺鲁所居二百余里,布阵长驱,径至金牙山贺鲁牙所。时贺鲁集众欲猎,定方纵兵击之,尽破其牙帐,生擒数万人。贺鲁脱走,投石国。定方于是悉命诸部归其所居,埋瘗骸骨,存问疾苦,复其产业,贺鲁所虏掠者悉检责还之。于是西域诸国,安堵如故。令副将萧嗣业往石国以追贺鲁,遂擒,归于京师。
  贞观中,突厥诸部离叛,朝廷将图进取,以李靖为代州道行军总管,率骁骑三千,自马邑出其不意,直趣恶阳岭以逼之。颉利可汗不虞于靖,见官军掩至,相谓曰:「唐兵若不倾国而来,靖岂孤军而至!」一日数惊。四年,靖进击定襄城,破之。突厥诸部落并走碛北。突利可汗来奔。获隋齐王暕之子杨正道及炀帝萧后,送于京师。颉利可汗大惧,退保铁山,遣使入朝谢罪,请举国内附。又以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往迎之。颉利虽外请朝谒,而内怀持疑。靖揣知其意,是时诏遣鸿胪卿唐俭摄户部尚书慰谕之,靖谓副将张公谨曰:「诏使到彼,虏必自宽。乃选精骑一万,赍二十日粮,引兵自白道袭之。」公谨曰:「既许其降,诏使在彼,未宜讨击。」靖曰:「此兵机也,非君所及。如唐俭辈,何足可惜。」督军疾进,师至阴山,遇其斥候千余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大悦,不虞官兵至也。靖前锋乘雾而行,将逼其牙帐七里,虏始觉,列兵未及行阵,颉利畏威先走,部众因而溃散。靖斩首万余级,俘男女十余万,杀其妻隋义成公主。颉利乘千里马将走投吐谷浑,西道行军总管张宝相擒之以献。遂灭其国,复定襄、恒安之城,斥土界自阴山北至于大漠。
  贞观中,吐谷浑寇边,以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统兵部尚书侯君集、刑部尚书任城王道宗等五总管征之。军次伏俟城,吐谷浑烧去野草,以馁我师,退保大非川。诸将咸言春草未生,马已羸瘦,不可赴敌。唯靖决计而进,深入敌境,遂踰积石山。前后战数十合,杀伤甚众,大破其国。
  孙子曰:「攻其无备。」击其懈怠不备之处。
    击其不备
  春秋时,卫人燕师伐郑,南燕姓姞。姞,巨乙反。郑将祭侧介反足、原繁、泄私列反驾以三军军其前,使曼伯、子元潜军军其后。燕人畏郑三军,而不虞制人。郑二将以制人败燕师于北制。君子曰:「不备不虞,不可以师。」
  魏将李典与程昱等以船运军粮,会袁尚遣将高藩将兵屯河上,绝水道,典与诸将议曰:「藩军少甲而恃水,有懈怠之心,击之必克。宜亟击之。」昱亦以为然。遂北渡河,攻藩,破之,水道得通。
  十六国北凉沮渠蒙逊率兵伐南凉秃发内沃反檀,至显美,徙数千户而还。檀追及蒙逊于穷泉,蒙逊将击之。诸将皆曰:「贼已安营,不可犯也。」蒙逊曰:「檀为吾远来疲弊,必轻而无备,及其垒壁未成,可一鼓而灭。」进击,败之,乘胜至于姑臧,夷夏降者万数千户。檀惧,请和而归。
  隋末,李密破宇文化及还,其劲兵良马多死。隋将王充守东都,欲乘其弊,练精勇兵得二万人,马千余疋于洛水南,密军偃师北山上。时密新得志于化及,有轻充之心,不设壁垒。充夜遣二百余骑潜入北山,伏溪谷中;令军士秣马蓐食,既而宵济,人奔马驰,迟明而薄密。密出兵应之,阵未成列,而两军合战,其伏兵蔽山而上,潜登北原,乘高而下,驰压密营,营中乱,无能拒之者。即入纵火,密军大惊而溃。
    攻其不整
  春秋时,宋襄公及楚人战于泓。乌宏反。宋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济,未尽渡泓水。司马子鱼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既济也,请击之。」公曰:「不可。」既济而未成列,又以告,公曰:「未可。」既阵而后击之,宋师败绩。国人皆咎公。公曰:「君子不重伤,不擒二毛。头白有二色。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不因阻隘以求胜。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宋,商之后,耻以诈胜。子鱼曰:「君未知战。勍敌之人,隘而不成列,天赞我也。勍,强也。言楚在险隘,不得数组,天所以佐宋也。阻而鼓之,不亦可乎?犹有惧焉。虽因阻击之,犹恐不胜也。且今之勍者,皆吾敌也。虽及胡耇,音苟。获则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