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以告密情。化及大怒,其食又尽,乃渡永济渠,与密战于童山之下,自辰达酉。密为流矢所中,丁仲反。顿于汲县。化及掠汲郡,北趣魏县。其将陈知略、张童仁等率所部兵归于密者,前后相继。
  大唐武德初,刘武周据太原,使其将宋金刚屯于河东。太宗往征之,谓诸将曰:「金刚悬军千里,深入吾地,精兵骁将,皆在于此。武周自据太原,专倚金刚,以为捍蔽。金刚虽众,内实空虚,虏掠为资,意在速战。我坚营蓄锐,以挫其锋,分兵汾、隰,冲其心腹,彼粮尽计穷,自当遁走。当待此机,未宜速战。」于是遣刘弘等绝其粮道,其众遂馁,金刚乃遁。
    因敌饥乘其弊而取之
  汉王以项籍约中分天下,汉欲西归,张良、陈平说曰:「汉有天下太半,而诸侯皆附之。楚兵疲食尽,此天亡之时也,不如因其饥而遂取之。今释之不取,所谓养虎自遗患也。」从之,终灭羽。
    因敌三鼓气衰败之
  春秋时,齐师伐鲁。鲁庄公将战,曹刿请从,公与之同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晋将毌丘俭、文钦反,司马景王遣邓艾督太山军屯乐嘉,钦将攻艾,景王衔枚径造乐嘉。钦子鸯,年十八,勇冠三军,谓钦曰:「及其未定,请登城鼓噪,击之可破也。」既谋而行,三鼓噪而钦不能应,鸯退,相与引而东。景王谓诸将曰:「钦走矣。」发锐军以追之。诸将曰:「钦旧将,鸯少而锐,引军内入,未有失利,必不走也。」王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鸯三鼓而钦不应,其势已屈,不走何待。」钦将遁,鸯曰:「不先折其势,不得去也。」乃与骁骑十余推锋陷阵,所向皆披靡,遂引去。王遣骁骑八千翼而追之,钦父子与麾下走保项。俭闻钦败,弃众宵遁淮南。安风津都尉追俭,斩之。
    致敌力疲夹攻败之
  后汉初,光武遣将王霸、马武击河南贼周建于垂惠。贼帅苏茂将五校兵四千余人救建,而先遣精骑遮击马武军粮,武往救之。建从城中出兵夹击武,武恃霸之援,战不甚力,为茂、建所败。武军奔过霸营,大呼求救。霸曰:「贼兵盛,出必两败,努力而已。」闭营坚壁。军吏皆诤之。霸曰:「茂兵精锐,其众又多,吾吏士心恐,而马武与吾相恃,两军不一,此败道也。今闭营固守,示不相援,贼必乘胜轻进;马武无救,其战自倍。如此,茂众疲劳,吾承其弊,乃可克也。」茂、建果悉出兵攻武。合战良久,霸军中壮士路润等数十人断发请战。霸知士心锐,乃开营后,出精骑袭其背。茂、建前后受敌,惊乱败走。
  十六国前燕慕容俊已克幽、蓟,至于冀州,冉闵帅骑拒之,与俊将慕容恪相遇于魏昌。闵将董闰言于闵曰:「鲜卑乘胜气劲,不可当也,请避之以溢其气,然后济师以击之,可以捷也。」闵怒曰:「吾成师以出,将平幽州,斩慕容俊。今遇恪而避之,人将侮我矣。」闵威名素震,燕众咸惮之。恪谓诸将曰:「闵勇而无谋,一夫之敌耳。虽有甲兵,不足击也。吾今分军为三部,掎角以待之。闵性轻锐,又知吾军势非敌,必出万死冲吾中军。吾今贯甲厚阵以俟其至,诸军但励卒,从傍须其战合,夹而击之,必克。」闵与恪遇,十战皆败之。恪乃以铁锁连马,简善射鲜卑勇而无刚者五千,方阵而前。闵乘骏马,左仗双刃矛,右执钩戟,顺风击之,斩鲜卑三百余级。俄而燕骑大至,围之数周。闵众寡不敌,跃马溃围东走,行二十里,为恪所擒。
    阵久疲致败
  大唐武德中,太宗围王充于东都,窦建德悉众来救,太宗顿武牢拒之。建德阵于汜音祀水东,弥亘数里。诸将有惧色,太宗将数骑登高丘以观之,谓诸将曰:「贼起山东,未见大敌,今渡险而嚣,是军无政令;逼城而阵,有轻我心也。我按兵不出,待彼气衰,阵久卒饥,必将自退,追而击之,何往不克。」建德列阵,自卯至午,兵士饥倦,皆列坐,又争饮水。太宗令宇文士及率三百骑经贼阵之西,驰而南,诫之曰:「贼若不动,止宜引归。如其觉动,宜引东出。」士及纔过,贼众果动。太宗曰:「可击矣。」乃命骑将建旗列队,自武牢城乘高入南山,循谷而东,以掩贼背。建德遽引其阵,却上东原,未及整列,太宗率轻骑击之,所向披靡。程音咬金等众骑缠幡而入,直突出贼阵后,齐张旗帜,表里俱奋,贼徒大溃,生擒建德。
  武太后初,徐敬业起兵于扬州,武太后令将军李孝逸讨之,敬业拒于高邮之下阿溪。敬业置阵既久,士卒多疲怠,皆顾瞻,阵不能整。孝逸遂率众击之,因风纵火,敬业惧烧而退,孝逸进击,大破之。
  孙子曰:「出其不意。」攻其空虚,出其不意之涂也。故太公曰「动莫神于不意,胜莫大于不识」也。
    出其不意
  后汉初,光武遣将邓禹西征,至河东,禹击更始将王匡,禹军不利。战罢,明日癸亥,匡以六甲穷日不出,禹因得更整兵勒众。明旦,匡悉军出攻禹,禹令军中无得辄动,既至营下,因传发诸将鼓而并进,大破之。
  魏末,遣将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