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魏 大唐
  魏王肃议:「高皇讳,明皇帝既祔,儒者迁高皇主,尚书来访,宜复讳不?及引殷家或乃同名。答曰:『殷家以甲乙为字,既二名不偏讳,且殷质故也。礼所谓舍故而讳新,诸侯则五代不讳,天子之制,死不得与诸侯同五代则不讳也。春秋鲁讳具敖二山,五代之后,可不复为讳,然已易其名,则故名不复讳也。犹汉元后父名禁,改禁中为省中,至今遂以省中为称,非能为元后讳,徒以名遂行故也。春秋时,晋范献子适鲁,名其二山,自以为不学。当献子时,鲁不复为二名讳,而献子自以为犯其讳,直所谓不学者也。礼曰诗书、临文、庙中皆不讳,此乃谓不讳见在之庙,不谓已毁者也。文王名昌,武王名发,成王时颂曰『克昌厥后』、『骏发尔私』。箕子为武王陈洪范曰,『使羞其行而国其昌』。厉王名胡,其子宣王时诗曰:『胡不相畏,先祖于摧。』其孙幽王时诗曰:『哀今之人,胡为虺蜴。』此则诗书不讳明验也。按汉氏不名讳,常曰『臣妾不得以为名字』,其言事不讳,盖取诸此也。然则周礼其不讳时,则非唯诗书、临文、庙中,其余皆不讳矣。今可太祖以上去墠乃不讳,讳三祖以下尽亲如礼,唯诗书、临文、庙中不讳。自此以后,虽百代如汉氏故事,臣妾唯不得以为名字,其言事不讳。所谓魏国于汉,礼有损益,质文随时,亦合尊之大义也。」
  大唐永徽二年十月,尚书左仆射于志宁奏言:「依礼舍故而讳新,故谓亲尽之祖。今皇祖弘农府君神主上遣,请依礼不讳。」从之。
    上表称太子名议东晋 大唐
  东晋孝武太元十九年七月,义兴太守褚爽上表称太子名,下太学议。助教臧焘议:「按礼记云:『父前子名,君前臣名。』又云:『君之于嗣子,亲则父也,尊则君也。」如此则太子虽国之储贰,犹同于臣例。以君前臣名之义言,则爽表未为失礼。然史籍所载人臣与人主言及上表,未有称太子名者,今省无先比,即其验也。昔武皇帝代,尚书仆射山涛启事,称皇太子而不言名。涛中朝名士,必详典式,其不称名,当有理趣。特以皇太子储君,名讳尊重,不敢指斥故耳。古今异仪,礼有损益。今依仗前贤,固循先比,则爽表所称,为违旧准。」徐干议:「礼记曰:『夫人之讳,虽质君之前,臣不讳也。』按夫人,国之小君,君之一体,太子之母也,而尚不讳,则太子何嫌乎!又礼:『君前臣名,父前子名。』又周公告父皆称武王名,益可明矣。」徐邈议云:「左传:『周人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记云:『卒哭而讳。』皆周礼也。名之与谥,并是人伦所以相称。殷尚质,无讳义,其遇名字如姓位耳。箕子答武王,而『国其昌』,知于时未有讳也。周公于成王六年,始制周礼,曲备节文,而讳名称谥。然犹临文不讳,庙中不讳,故周颂有『克昌厥后』。先儒以为宗庙咏歌,上不讳下,即是父前子名也。」
  大唐武太后长安二年正月,麟台监兼左庶子王方庆上言:「谨按典籍所载,人臣与人主言及上表,未有称皇太子名者,当为太子皇储,不敢指斥。晋尚书仆射山涛启事,称皇太子,不言名。涛中朝名士,必详典故,其不称名,应有凭准。朝官尚犹如此,宫臣讳则不疑。今东宫殿及门名皆有触犯,临事论启,回避甚难。孝敬皇帝为皇太子时,改弘教门为崇教门,沛王为皇太子,改崇贤馆为崇文馆,皆避名讳,以遵典礼。此则成例,并为轨模。伏请改换。」从之。
    父讳与府主名同议晋
  晋右将军王遐司马刘昙,父名遐,昙求解职事。博士谢诠曰:「按礼,诸侯讳祖与父,大夫士并讳伯父母及姑。又父,子之所天,尊无以比,宜听解职。」博士许干议曰:「按礼,君子不夺人亲,故孝经云『资父以事君而敬同』,是以为尊长讳,为亲者讳。昙自列父与将军同名,圣朝垂恩,不许昙解,可使换官。」
    授官与本名同宜改及官位犯祖讳议晋 东晋 大唐
  晋江统上言:「台选臣叔父春为安成郡宜春县令,与县同名,故事皆得改选。臣以为父祖改选者,盖以臣子开地,不为父祖之身也。今身名所加,亦施于臣子,吏人系属,朝夕从事,官位之号,发言所称。若指实而语,则违经典讳尊之义;若托辞回避,则有废官,擅犯宪制。名号繁多,士人殷富,至使有受宠皇朝,出身宰牧,而令吏人不得表其官称,子孙不得言其位号。上名严父,下为臣子,体例不通。若改易私名以避官称,则违春秋不夺人亲之义。臣以为身名与官职同者,宜与触父祖名为比。体例既合,于义为弘。」元康七年,尚书敕:「自今以后,诸身名与官职同者,与触父祖讳同例。」
  东晋康帝咸康八年,诏以王允之为卫将军、会稽内史,允之表郡与祖会名同,乞改授。诏曰:「祖讳孰若君命之重邪!下八座详之。」给事黄门侍郎谯王无忌议以为:「春秋之义,不以家事辞王事,是上之行乎下也。夫君命之重,固不得崇其私。又国之典宪,亦无以祖名辞命之制也。」
  大唐延和元年,贾曾除中书舍人,固辞,以父名忠,同音。议者以为中书是曹司名,又与曾父音同字别,于礼无嫌。曾乃就职。
    内讳及不讳皇后名议周 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