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年,傅玄举将仆射陈公薨,以谘时贤。光禄郑小同云:「宜准礼而以情义断之,服吊服加麻可也,三月除之。」司徒郑公云:「昔王司徒为谏议大夫,遭举将丧,虽有不反服,今不同古,便制齐缞三月。汉代名臣皆然。」
  宋庾蔚之谓:「白衣举秀孝,既未为吏,故不宜有旧君之朝。尊卑不同,则无正服,吊服加麻可也。今人为守相刺史又无服,但身蒙举达,恩深于常,谓宜如郑小同吊服加麻为允。今已违适为异,与旧君不通议论,不奔吊故郡将丧。」
    郡县吏为守令服议魏 晋 宋
  魏令曰:「官长卒官者,吏皆齐缞,葬讫而除之。」蜀谯周云:「大夫受畿内采邑,有家臣,虽又别典乡遂之事,其下属皆上相属其吏,非臣也。秦汉无复采邑之家臣,郡县吏权假斩缞,代至则除之。」
  晋丧葬令曰:「长吏卒官,吏皆齐缞以丧服理事,若代者至,皆除之。」武昌太守徐彦与征西桓温笺云:「蔡徐州薨,主簿服斩。王征北薨于京都,王丞相时在丧庭。徐州主簿以服事谘公,公谓轻重可依蔡侯。时北中郎刘公薨于淮阴,州主簿相承持重。至郄太宰薨,州主簿改服齐缞。中兴以来,江南皆从之。公卿以下至邑宰,吏服其君齐缞,吏服其君齐缞,则无从服之文,而由来多有从服者。陶大司马遭兄子丧,府州主簿从服。时卞光禄经过,自说为太傅主簿,太傅丧母,已不从服,此是用晋令也。郄太宰遭姊丧,吏服惟疑,郄问谯秀,言不应从服,诸主簿仍便从服。既服君旁亲,则服君便应重矣,乃二公之薨,府州主簿服齐缞。」
  宋庾蔚之谓:「晋令云『代至而除』,施之州郡县员吏,宜用齐周之制。礼代殊事异,理有大断。今州府之君既不久居其位,蹔来之吏不得以为纯臣,则齐周之制不为轻也。君齐矣,岂有从乎!母妻其犹不从,本无义于傍亲,卞光禄所行是也。二公使吏从服侄姊,可谓恢疏,罔其乖远矣。」
通典卷第一百 礼六十 沿革六十 凶礼二十二
  丧遇闰月议 忌日议子卯日附 纳后值忌月议
    丧遇闰月议东晋 宋 齐 梁 后魏
  东晋孝武帝宁康二年七月,简文帝崩,再周而遇闰。博士谢攸、孔粲议:「按左氏春秋经,鲁襄公二十八年十二月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卒。其闲相去四十二日,是则乙未闰月之日也。经不书闰月而书十二月,明闰非正,宜附正之文。其不曰二十九年正月,是附前月之证。又礼记曰『丧事先远日』,则祥除应在闰月。」尚书左丞刘遵议:「丧纪之制,岁数者没闰,而三年之丧闰在始末者,用舍之论,时有不同,唯当本乎闰之所系,可以明折衷。经传具四时以编年,一时无事,经书首月,及其有事,随月而载,初不书闰者,以闰附正月,不应特见也。唯鲁文公六年,书闰月不告朔,指见告朔之余无事也。又文公元年闰三月后,故传曰『于是闰三月』,欲审所附,此明证。设此闰遭丧者,取其周忌,应用来年三月,既合丧期大数,得周忌定日。何休亦以为然,朝同论之不嫌。原其所由,在乎闰附前月而不属后故也。始丧在闰月,以附前,祥除遇之,岂得属后。立闰有定所,而施用有彼此,求之理例,殊不经通。且丧疑从重,不贰之道,祥用远日,礼之正典。愚谓周忌故当用七月二十八日,大祥应用闰月晦,既得周忌之正,不失远日之义。礼之远日,诚非出月遇闰而然,盖随时之变耳。」刘遵用闰月祥。
  散骑常侍郑袭议云:「中宗、肃祖皆以闰崩,祥除之变皆用闰之后月。先朝尚尔,闰附七月,用之何疑。荀司徒亦以闰薨,荀家祥亦用闰之后月。诸荀名德相继,习于礼学,故号为名宗。议者引周官、左氏而非公羊、谷梁。今按周官、左氏传而书,自书闰月中事,闰月长三十日,长音直两反。三十日中何得无事,不明闰月,非附月之理也。议者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遇闰之年,便二十六月。三年之丧,不应以闰为月。议者称,礼传终身之哀,忌日之谓,不唯周年子卯之谓。代不用子卯。闰月及大月三十日亡,至于无闰之年及与小尽,都是无忌,所以古人用子卯也。简文皇帝七月二十八日崩,己未之日。今年己未在闰月十日。时不用子卯而用二十八日久矣。若己未在他月,今者不能变改。闰附七月,己未在闰,今者用闰,益合远日之情也。」
  吏部郎中刘耽议以为:「丧礼之制,周年没闰者,议以闰非正月,故略而不数。是以丘明谓之闰三月,公羊则曰天无是月。由此言之,闰无定所,随节而立,其名称则在上月。是以卒于闰者,则以所附之月为周;至于祥变,理不得异。岂有始丧则附之于前,祥变则别之于后?以例推之,情所未安。且夫礼虽制情,亦复因情制礼,若情因事伸,则古人顺而不夺。是以每于祥葬,咸用远日,斯所以即顺物情,因可伸之。故数年则没闰,丧礼所不嫌,附于前月,春秋之明义。愚谓国祥用闰月晦,既合经传附前之义,又得远日伸情之旨。且丧疑从重,古今所同,详寻理例,谓此为允。」
  太常丞殷合议谓:「忌不可迁,存终月也。祥不必本月,尚远日也。谓宜以七月二十八日为忌,闰月晦而祥。」
  尚书右丞戴谧议:「寻博士所上祥事,是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