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谓此直长一弟字耳。长音直两反。书历千载,又逮暴秦,错谬非一。王氏说云:『己生之时,祖父母已卒也。诸父谓伯叔也。昆弟者,伯叔之子也。』此于情为允,又生不及之名亦得通。然既谓诸父为伯叔,而复称伯叔之兄弟,于文烦重。又不说己闻兄丧当税与否,于制亦阙,未尽善也。然犹贤乎郑氏以同时并存为生不及。」
  荀讷答曰:「别示并曹主簿书,其中兄在南娶,丧亡已三年,其兄子该等未曾相见,应为服否?记云:『生不及祖父母、诸父、昆弟,而父税丧,己则否。』先儒以为父异邦而生己,不及祖在时归见之,故过时则不服也。记云不及,而诸儒以为不见,文义各异。然则不及当谓生不及此亲在时也。意谓音问既通,情义已着,虽未相见,礼疑从重,犹税服。」
  孙略议曰:「记云不及祖,谓不及并代而不相服。略昔亲行其事,时人咸不见许。」
  北齐张亮云:「小功兄弟居远不税,曾子犹叹之,而况祖父母、诸父、兄弟,恩亲至近,而生乖隔。而郑君云『不责人所不能』,此何义也!生不及者,则是己未生之前已没矣。乖隔断绝,父始奉讳居服而己否者。寻此文意,盖以生存异代,后代之孙不复追服先代之亲耳。岂有并代乖隔,便不服者哉!」
    小功不税服议晋 宋
  晋元帝制曰:「小功缌麻,或垂竟闻问,宜全服,不得服其残月,以为永制。」束皙问步熊,熊答曰:「礼,已除不追耳。未除,当追服五月。」贺循曰:「小功不税者,谓丧月都竟乃闻丧者耳。若在服内,则自全五月。」徐邈答王询曰:「郑玄云『五月之内追服』。王肃云『服其残月。小功不追,以恩轻故也』。若方全服,与追何异?宜服余月。」
  宋庾蔚之谓:「郑王所说,虽各有理,而王议容朝闻夕除,或不容成服,求之人心,未为允惬。若服其残月,官人得宁,则应多少不同。今丧宁心制,既无其条,则是前朝已自详定,无服残月之制。」
    庶祖母慈祖母服议晋 宋
  晋刘系之问:「为庶祖母服,经无其文,不知为有服否?」王冀答曰:「庶祖母服,经诚无文,然亦无不服之制。以情例推之,谓自应服。何以言之?礼,妾子父没,为母伸三年。子既得伸,孙无由独屈。假令嫡祖在,礼,妇人不厌,则无复所屈。按礼唯有祖母文,无嫡庶之别,盖以明尊尊之义,而人莫敢卑其祖也。礼记云:『为慈母后者,为庶母可也,为庶祖母可也。』此谓二妾无子,父命子为之后,或子或孙,唯其班第。既受命为后,则服之无嫌。由此言之,妾之无后而托后于人者,犹为之服,况亲之己之孙而可有不服之义邪!制服为允。」
  又刘智释疑:「问云:『按丧服小记「慈母之父母无服」,孙宜无服慈祖母矣。又曰「慈母与妾母不代祭」,孙不祭慈祖母,何服之有。』智曰:『礼,为亲母党服,为继母之党不服。不妨孙服继祖母也。礼,孙为祖后如子。所言妾母不代祭者,据奉之者身终则止耳,岂有妾子先亡孙持丧事而终丧便不祭也。』」
  虞喜通疑云:「慈母贱,虽服之如母而明矣,若其父先亡,己养于祖,以祖母之服服之周可也,不得复传重三年同于继祖母也。」
  宋庾蔚之云:「按丧服传释慈母如母,以为妾之无子,妾子无母,父命以为母子,然后慈母之义全也。智云有子之妾,有母之子,并乖经传所说,如母之义,何由而生,子不违父之命,岂从失礼之命。小记云『慈母之父母无服』,今子服慈母如母,犹无所从,况可得从父服慈祖母乎?且先儒所云妇人不服慈姑者,妇从夫尚犹不服,则子不从明矣。」
    君父乖离不知死亡服议魏 晋
  魏刘德问田琼曰:「失君父终身不得者,其臣子当得婚否?」琼答曰:「昔许叔重作五经异义,已设此疑。郑玄驳云:『若终身不除,是绝祖嗣也。除而成婚,违礼适权也。』」
  晋博士徐宣瑜云:「君亡宜从公羊,穷舟车人履所至不得者,按代子即位。郑玄注云:『君父亡,令臣子心丧终身,深所甚惑。心丧是也,终身非也。』谓从玄心丧可也。」荀组云:「至父年及寿限,中寿百岁。行丧制服,立宗庙,于事为长。礼无终身之制。」
    父母乖离知死亡及不知死亡服议晋 东晋
  晋蔡谟曰:「甲父为散骑侍郎,在洛军覆,奔城皋,病亡。一子相随,殡葬如礼。甲先与母、弟避地江南,闻丧行服,三年而除。道险未得奔墓,而其弟成婚。或谓服可除,不宜以婚者。谟以为凶哀之制除,则吉乐之事行矣。且男女之会,礼之所急。故小功卒哭,可以娶事;三年之丧,吉祭而复寝。鲁文于祥月而纳币,晋文未葬丧而纳室。春秋左氏传曰:『妇,养姑者也。』又曰:『娶元妃以奉粢盛。』由此言娶妻者,所为义大矣,所奉事重矣。又夫冠者,加己之服耳,非若婚娶有事亲、奉宗庙、继嗣之事,而冠有金石之乐,婚则三日不举。金石之乐,孰若不举之戚?加己之事,孰若奉亲之重?今讥其婚而许其冠,斯何义也?不亦乖乎!」又曰:「或疑甲省墓稽留者。谟以为奔墓者,虽孝子罔极之情,然实无益之事,非亡身之所也。故礼,奔丧不以夜行,避危害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