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妇为舅姑周,从服也。马融曰:「从夫而为之服也。从服降一等,故夫服三年,妻服周也。」刘系之问:「子妇为姑既周,彩衣邪?」荀讷答曰:「子妇为姑既周除服,时人以夫家有丧,犹白衣。」为夫之昆弟之子周,报之也。马融曰:「伯母叔母报之。」郑玄曰:「男女皆是也。」陈铨曰:「从于夫者宜服大功,今乃周者,报之也。」公妾,大夫之妾为其子周,雷次宗曰:「嫌二妾从于君尊以降其子,故明之。所嫌者尊,故降。不言士妾也。」马融曰:「公,诸侯也。」妾不得体君,为其子得遂也。郑玄曰:「此言二妾不得从于女君尊降其子也。女君与君一体也,唯为长子三年,其余以尊降之,与为妾子同矣。」雷次宗曰:「夫人与君同体,以尊降其子也。公子与君同体,以厌其亲也。妾无夫人之尊,故不降其子;无公子之厌,故得遂其亲也。而事邻于体君,迹几于不遂,故每以『不体』『得遂』为言也。」女子子为祖父母周,不敢降其祖也。郑玄曰:「经似在室,传似已嫁,明虽有出道,犹不降也。」马融曰:「不言女孙言女子子者,妇质者亲亲,故系父言之。出入服同,故不言在室适人也。」陈铨曰:「言虽已嫁,犹不敢降也。」驳郑玄曰:「『经似在室』,失其旨也。在室之女则与男同,已见章首,何为重出?言不敢降者,明其已嫁,传义详之。」孔伦曰:「妇人归宗,故不敢降其祖。」大夫之子为伯父母、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姑姊妹女子子适人无主者为大夫命妇者,唯子不报。郑玄曰:「命者,加爵服之名也,自士至上公,凡九等。君命其夫,则后夫人命其妇也。此所为者凡六大夫、六命妇。无主,无祭主者,为姑姊妹女子子也。其有主,如众人。唯子不报,男女同耳。传以为主谓女子子,似失之矣。」王肃曰:「姑姊妹本大功,今以无主为之周,故亦报己以周。女子子亦大功,今以无主为之周,女子子今为父母周,今虽具报,自其本服,故曰唯子不报。」雷次宗曰:「以报之为言二服如一,父母为女子子适人无主者周,女子子适人亦为父母周,与报相乱,故经别其非报也。」大夫者,其男子之为大夫者也。命妇者,其妇人之为大夫妻者也。无主者,命妇之无祭主也。何以言唯子不报?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周,故言不报也,言其余皆报也。何以周也?父之所不降,子亦不敢降也。大夫曷为不降命妇也?夫尊于朝,妻贵于室也。大夫曷为不降命妇,据大夫于姑姊妹女子子既以出降在大功,其适于士者,又以尊降在小功。夫尊于朝,与己同也。妻贵于室,从夫爵也。大夫为祖父母、嫡孙为士者周,大夫不敢降其祖与嫡也。马融曰:「尊祖重嫡,自尊者始也,故不敢降。」郑玄曰:「不降其祖与嫡,则可降其旁亲也。」公妾以及士妾为其父母周,妾不得体君,得为其父母遂也。郑玄曰:「然则女君有以尊降其父母者欤?春秋之义,虽为天王后,犹曰吾季姜,是言子尊不加于父母也。此传似误矣。礼,妾从女君而服其党服,是嫌不自服其父母,故以明之。」马融曰:「公谓诸侯也。其间有卿大夫妾,故言以及士妾也,皆为其父母得服周也。」陈铨曰:「以妾卑贱不得体君,又嫌君之尊不得服其父母,故传明之卑贱不得体君。」雷次宗曰:「今明妾以卑贱不得体君,厌所不及,故得为其父母遂也。」
    齐缞三月
  周制,寄公失地之君也。为所寓服齐缞三月,言与众人同也。郑玄曰:「寓亦寄也,为所寄之国君服也。诸侯五月而葬而服三月者,三月而藏其服,至葬又反服之,既葬除之。」雷次宗曰:「既来受其惠,宜敬于所托,故与众人同。」丈夫妇人为宗子、宗子之母妻齐缞三月,尊祖也。尊祖故敬宗,敬宗者,尊祖之义也。宗子之母在,则不为宗子之妻服。郑玄曰:「妇人,女子子在室及归宗者。宗子,继别之后,百代不迁,所谓大宗也。」马融曰:「丈夫妇人,谓一族男女,皆为宗子母与妻。」王肃曰:「此谓族人无复五属者,反为其宗子服也。」雷次宗曰:「言尊祖故敬宗,明祖已殁也,无由施于尊,当因敬宗以致尊祖之心。」为旧君,旧君之母、妻。旧君者,仕焉而已者也。服齐缞三月者,言与人同也。君之母、妻,则小君也。郑玄曰:「仕焉而已者,谓老若有废疾而致仕者也。为小君服者,恩深于民也。」陈铨曰:「仕焉,凡仕者。而已者,致仕也。」雷次宗曰:「身既反昔,服亦同人,盖谦远之情,居身之道也。然恩纪内结,实异余人,故爰及母妻也。」
  晋虞喜议云:「或问曰:『丧服经传为旧君谓仕焉而已者,郑注曰:「仕焉而已谓老若废疾而致仕者也。」今致仕与废疾,理得同不?』喜正之曰:『废疾沉沦,罔同人伍,不沦臣道,齐缞三月可也。老而致仕,臣礼既全,恩既无替,自应三年,不得三月。传言仕焉而已者,谓既仕而去,义同人伍耳。』」
  咸康末,殷泉源问天子诸侯臣致仕,服有同异。范宣答云:「夫礼制残缺,天子之典,多不全具,唯国君之礼,往往有之。臣之致仕,则为旧君齐缞三月;天子之臣,则亦然矣。天子之与国君,虽名号差异,至于臣子奉之,与王者无殊矣。何以明之?公羊传曰:『以诸侯踰年称即位,亦知天子之踰年称即位;以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