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妇同而又加贱也。名位不同,本无酬答,礼无不答,义不谓此。先圣殊嫡庶之别,以绝陵替之渐,峻明其防,犹有僭违。宜如其旧。」
    僧尼不受父母拜及立位大唐
  大唐贞观十一年正月,诏道士、女冠,宜在僧尼之前。
  显庆二年八月,诏曰:「释典虚,有无兼谢,正觉凝寂,彼我俱忘,岂自尊崇,然后为法?圣人之心,主于慈孝,父子君臣之际,长幼仁义之序,与夫周公、孔子之教,异轸同归。弃礼悖德,深所不取。僧尼之徒,自云离俗,先自贵高,父母之亲,人伦以极,整容端坐,受其礼拜,自余尊属,莫不皆然,有伤名教,实斁彝典。自今以后,僧尼不得受父母及尊者礼拜。」
  上元元年八月诏:「公私斋会及参集之处,道士女冠在东,僧尼在西,不须更为先后。」武太后天授二年四月饬:「释教宜在道教之上,僧尼处道士之前。」景云二年四月诏:「自今以后,僧尼、道士、女冠,并宜齐行并集。」开元二年闰二月饬:「如闻道士、女冠、僧尼等,有不拜父母之礼,深用轸思,茫然罔识。且为子而忘其生,傲亲而徇于末,是背礼而强名于教。伤于教则不可行,行于教而不废于礼,合于礼则无不遂。二亲之与二教,复何异焉。自今以后,道士、女冠、僧尼等,并令拜父母。其有丧纪轻重及尊属礼数,一准常仪。」上元二年九月饬:「自今以后,僧尼等朝会,并不须称臣及礼拜。」大历八年十二月制:「元日、冬至、朝贺,其僧尼、道士、女道士,并不陪位。」初,武德七年七月,太史令傅奕上疏,请去释教。高祖付群臣详议。太仆卿张道源称奕所奏合理。尚书右仆射萧瑀与之争论曰:「佛,圣人也。奕为此议,非圣人者无法,请寘严刑。」奕曰:「礼本事亲,终于奉上。而佛踰城出家,逃背于父,以匹夫而抗天子,以继体而悖所亲。萧瑀非出空桑,乃遵无父之教。」瑀不能答,但合掌云:「地狱所设,正为是人。」其后上临朝谓奕曰:「佛道玄妙,圣迹可师,卿独不悟,何也?」奕对曰:「佛是胡中桀黠,欺诳夷狄,遵尚其道,皆是邪僻小人,模写庄老玄言,文饰妖幻之教耳。于百姓无补,于国家有害。」上然之。至九年二月,以沙门道士,亏违教迹,京师留寺三所,观三所,选耆年高行以实之,余皆罢废。至六月制,僧尼、道士、女冠,宜依旧定。贞观八年,太宗谓长孙无忌曰:「在外百姓,太似信佛。上封人欲令我每日将十个大德,共达官同入,令我礼拜。观此乃是道人教上其事。」侍中魏征对曰:「佛法本贵清净,以退浮竞。昔释道安如此名德,符永固与之同舆,权翼以为不可。释慧琳非无才俊,宋文帝引之升殿,颜延之曰:『三台之位,岂可使刑余之人居之。』今陛下纵欲崇信佛教,亦不须道人日到参议也。」
    被召未谒称故吏议后汉
  后汉孔融上三府所辟称故吏事曰:「三府所辟,州郡所辟,其不谒署,不得称故吏。臣惟古典,春秋:『女在其国称女,在途称妇。』然则在途之臣,应与为比。谷梁传曰:『天子之宰,通于四海。』三公之吏,不得以未至为差。狐突曰:『策名委质,贰乃辟也。』奉命承教,策名也。昔公孙婴齐卒于狸蜃,时未入国,鲁君以大夫之礼加焉。传曰:『吾固许之,返为大夫。』延陵季子解剑带徐君之墓,以明心许之信,况受三公之招,修拜辱之辞,有资父事君之志耶!臣愚以为礼宜从重,三公所召,虽未执职,便为故吏。」
    二嫡妻议魏
  魏征东长史吴纲亡入吴,妻子留在中国,于吴更娶。吴亡,纲与后妻并子俱还,二妇并存。时人以为,依典礼不宜有二嫡妻。袁准正论以为:「并后匹嫡,礼之大忌。然此为情爱所偏,无故而立之者耳。纲夫妻之绝,非犯宜出之罪,来还则复初,焉得而废之?在异域则事势绝,可以娶妻,后妻不害,焉得而遣之?按并后匹嫡,事不两立,前嫡承统,后嫡不传重可也。二母之服,则无疑于两三年矣。」虞喜议曰:「法有大防,礼无二嫡。赵姬以君女之尊,降身翟妇,着在春秋,此吴氏后妻所宜轨则。」庾蔚之谓袁准制之,得其衷矣。
    甥侄名不可施伯叔从母议
  宋代或问颜延之曰:「甥侄亦可施于伯叔从母邪?」颜答曰:「伯叔有父名,则兄弟之子不得称侄,从母有母名,则姊妹之子不可言甥。且甥侄唯施之于舅姑耳,何者?侄之言实也,甥之言生也。女子虽出,情不自绝,故于兄弟之子,称其情实;男子居内,据自我出,故于姊妹之子,言其出生。伯叔本内,不得言实;从母俱出,不得言生。然谓吾伯叔者,吾谓之兄弟之子;谓吾从母者,吾谓之姊妹之子。」
  雷次宗曰:「夫谓吾姑者,吾谓之侄,此名独从姑发。姑与伯叔于昆弟之子,其名宜同。姑以女子有行,事殊伯叔,故独制侄名,而字偏从女。如舅与从母,为亲不异,而言谓吾舅者,吾谓之甥,亦犹自舅而制也。名发于舅,字亦从男。故侄字有女,明不及伯叔;甥字有男,见不及从母,是以周服篇无侄字,小功篇无甥名也。」
    二人各是内外兄弟相称议
  或问冯怀曰:「甲之母,乙之姑;乙之母,甲之姑也。代称姑子为外兄弟,舅子为内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