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奠无文,魏氏则太常行事。自晋宋以降,时有亲行,而学官为主,全无典实,在于臣下,理不合专。今请国学释奠,令国子祭酒为初献,词称『皇帝谨遣』,仍令司业为亚献,博士为终献。其州学,刺史为初献,上佐为亚献,博士为终献。县学,令为初献,丞为亚献,主簿及尉通为终献。修附礼令,以为永制。」七年二月,高祖幸国子学,亲临释奠。引道士、沙门,与博士杂相驳难久之。贞观十四年二月,太宗幸国子学,观释奠。永隆二年二月,皇太子亲行释奠之礼。开耀元年二月,皇太子释奠于国学。景云二年七月,皇太子将亲释奠于国学,有司草仪注,令从臣皆乘马,着衣冠。太子左庶子刘子玄进议曰:「古者,自大夫以上皆乘车,而以马为騑服。魏晋以降,迄于隋氏,朝士又驾牛车。至如李广北征,解鞍憩息,马援南伐,据鞍顾眄,斯则鞍马之设,行于军旅,戎服所乘,贵于便习者也。按江左官至尚书郎,而辄轻乘马,则为御史所弹。又颜延年罢官后,好骑马出入闾里,当时称其放诞。此则专车凭轼,可擐朝衣,单马御鞍,宜从亵服,求之近古,灼然之明验也。褒衣博带,方履高冠,本非马上所施,自是车中衣服。且长裙广袖,襜如翼如,鸣佩纡组,锵锵奕奕,驰骤于风尘之内,出入于旌棨之闲,傥马有惊逸,人从颠坠,遂使属车之右,遗屦不收,清道之傍,絓骖相续,因以受嗤行路,有损威仪。其乘马衣冠,窃谓宜从废改。」皇太子令付外宣行,仍编入令,以为例程。开元十一年,诏春秋释奠用牲牢,其属县用酒脯而已。二十七年八月,因释奠文宣王,始用宫悬之乐。二十八年二月,敕:「文宣王庙,春秋释奠,宜令摄三公行礼,着之例程。」国子祭酒刘瑗奏:「准故事,释奠之日,群官道俗等,皆合赴监观礼。请依故事,着之例程。」制可之。其仪具开元礼。
    祀先代帝王名臣附○汉 后汉 魏 东晋 后魏 隋 大唐
  汉武帝时,有人言,古者天子以春解祠,祠黄帝,用一枭破镜。张晏曰:「黄帝,五帝之首也。春,岁之始也。枭,恶逆之鸟。方士虚诞,云以岁始祓除凶灾,令神仙之帝食恶逆之物,使天下为逆者破灭。」枭,鸟名,食母。破镜,兽名,食父,如貙首而武眼。黄帝欲绝其类,使百吏祠皆用之。汉使东郡送枭,五月五日作羹以赐百官。解祠者,解罪求福也。
  后汉章帝元和春,东巡狩,使使者奉一太牢,祠帝尧于济阴。
  魏武帝少时,汉太尉桥玄独先礼异焉,故建安中,遣使祠以太牢。蜀主刘禅景耀六年,诏为丞相诸葛亮立庙于沔阳。先是,所在各请立庙,不许,百姓遂私祭之,或以为可立于京师,禅皆不纳。步兵校尉习崇、中书侍郎向充等言于禅曰:「自汉以来,小德而图形立庙者多矣。况亮德范遐迩,勋盖季世,而烝尝止于私门,庙貌阙而莫立,非所以存德念功,远追在昔也。今若尽从人心,则黩而无典;建之京师,又逼宗庙。宜因近其墓,立之于沔阳,使所属以时赐祭,凡其臣故吏欲奉祠者,皆限至庙,断其私祀。」于是从之。何承天驳之曰:「周礼,凡有功者祭于大烝,故后代遵之,元勋配飨。充等曾不是式,禅又从之,盖非礼也。」
  东晋孝武帝宁康三年七月,故事,礼皋陶于廷尉寺,新礼移祀于律署,以同祭先圣于大学。旧祀以社日,新改用孟秋,以应秋政。挚虞按:「虞书皋陶作士,惟明克允,国重其功,人思其当,是以狱官礼其神,系者致其祭,功在断狱之成,不在律令之始也。大学之设,义重太常,故祭于大学。律之署,卑于廷尉,移祀于署,是去重而就轻。律非正署,废兴无常,宜如旧祀于廷尉。祭用仲春,义取重生,改用孟秋,以应刑杀,理未足以相易。宜定新礼,皆如旧制。」
  后魏文成帝东巡,历桥山,祀黄帝。孝文太和十六年,诏曰:「法施于人,祀有明典,立功垂惠,祭有例程。其孟春应祀者,顷以事殷,遂及今日。可令以仲月而飨祀焉。凡在祀令者有五。帝尧树则天之功,兴巍巍之治,可祀于平阳。虞舜播太平之风,致无为之化,可祀于广宁。夏禹御洪水之灾,建天下之利,可祀于安邑。周文公制礼作乐,垂范万叶,可祀于洛阳。其宣尼庙已于中省,别敕有司行事。自文公以上,可令当界牧守,各随所近,摄行祀事,皆用清酌尹祭也。」曲礼曰:「脯曰尹祭。」
  隋制,使祀先代王公:帝尧于平阳,以契配;帝舜于河东,咎繇配;夏禹于安邑,伯益配;商汤于汾阴,伊尹配;文王、武王于沣渭之郊,周公、召公配;汉帝于长陵,萧何配。各以一太牢而无乐。配者飨于庙庭。
  大唐前修礼令,无祭先代帝王之文。礼部尚书许敬宗等奏:「谨按礼记祭法云:『圣王之制祭祀也,法施于人,以死勤事,以劳定国,能御大灾,能捍大患则祀之。』其汉高祖祭法无文,但以前代迄今,多行秦汉故事。始皇无道,所以弃之。汉祖典章,法垂于后。自隋以上,亦在祠例。今请聿遵故实,三年一祭,以仲春之月。」天宝六载正月,制:三皇置一庙,五帝置一庙,有司以时祭飨。至七载五月,诏:「三皇以前帝王,宜于京城内共置一庙,仍与三皇五帝庙相近,以时致祭。天皇氏、地皇氏、人皇氏、有巢氏、燧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