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共曳之。自玄武门外曳入,天后自制曳鼎歌词,令曳者唱和焉。其时又造大仪钟,敛天下贡金三品,竟不成。九鼎初成,令以黄金千两涂之。纳言姚谏曰:「夫鼎者神器,贵在质朴自然,无假别为浮饰。臣观其状,先有五彩辉焕错杂其闲,岂待金色方为炫耀?」从之。开元二年八月,太子宾客薛谦光献东都九鼎铭。其蔡州铭武后所制,文曰:「牺、农首出,轩、昊膺期。唐虞继踵,汤禹乘时。天下光宅,域内雍熙。上玄降鉴,方建隆基。」紫微令姚崇等奏曰:「圣人启运,休兆必彰。请宣付史馆。」
    朝日夕月周 汉 魏 晋 齐 后魏 后周 隋 大唐
  周制,以柴祀日月星辰。郑众云:「实牲体于柴上。日者,阳精,属天;月者,阴精,属地。阴道挈制于阳,故月属天而从于阳,有同实柴之义。」日坛曰王宫,月坛曰夜明。牲币俱色赤,乐与祭五帝乐同,礼神之玉以珪璧。珪璧,邸为璧,取杀于上帝。杀,色界切。王搢大珪,执镇珪,缫藉五采五就,以朝日。王朝日者,示有所尊,训人事君也。王者父天而母地,兄日而姊月,故常以春分朝日,秋分夕月,况人得不事耶!君子履端于始,举正于中,故本二分也。王服玄冕,所以尚质。自朝至暮,行祭之礼。先以牲币于柴上而燔之,升烟于天,以同五帝之仪。凡祭日月,岁有四焉。迎气之时,祭日于东郊,祭月于西郊,一也;二分祭日月,二也;祭义云「郊之祭,大报天而主日,配以月」,三也;月令十月祭天宗,合祭日月,四也。但四气之时,有分有合。二分之日祭,谓分也。大报天而主日,以月配之,是合也。大报配祭之时,日燎于坛,月埋于坎,瘗埋之时自血始,燔燎之时自气先。合为大祭,分为中祭。郊特牲云「大报天而主日」。其礼宜重,用犊。分祭宜轻,轻则用少牢。拜日于东郊,拜月于西郊者,此因而祭于郊也。郊特牲大报之时,扫地而祭,燔柴而郊,就阳位也。祭法分祭之时,王宫祭日,夜明祭月,以少牢,在坛上,不于地也。至时于二祭所用珪玉,亦无差别。觐礼,拜日于东门之外,此会同以春也。礼日于南门外,礼月于北门外。此谓会同以夏、秋、冬。变拜言礼者,容祀也。祀月于北郊者,太阴之精,以为地神也。若王巡狩会盟,燔柴升烟以祭日,是君自以君道而祭阳也。方伯之会盟,则瘗埋以祭月,是臣自以臣道而祭阴。
  汉武帝立二十八年,始郊太一,朝日夕月,改周法。其后常以郊泰畤,质明,出行竹宫,东向揖日。其夕,西向揖月。即为郊日月,又不在东西郊,遂朝夕常于殿下东面拜日。群公无四朝之事。
  魏文帝诏曰:「天子拜日东门之外,礼方明也。而汉仪烦亵似家人之事,非尊天之道。」黄初二年正月乙亥,朝日于东门之外。而正月,非二分之义。秘书监薛靖论云:「按周礼朝日无常日,郑玄云用二分。秋分之时,月多东升,西向拜之,背实远矣。朝日宜用仲春之朔,夕月宜用仲秋之朏。」淳于睿驳之,引礼记云「祭日于东,祭月于西,以端其位」。周礼秋分夕月,并行于上代。西向拜月,虽如背实,亦犹月在天而祭之于坎,不复言背也。犹如天子东西游幸,其堂之官及拜官,犹北向朝拜,宁得以背实为疑?
  明帝太和元年二月丁亥朔,朝日于东郊。八月己丑,夕月于西郊。始得古礼。
  晋因之。武帝太康二年,有司奏:春分朝日,寒温未适,不可亲出。诏曰:「顷方难未平,今戎事已息,此礼为大。」遂亲朝日。
  齐末东昏侯永元元年,何佟之议:「王者兄日姊月,马、郑用二分,卢植用立春。佟之以为日者太阳之精,月者太阴之精。春分阳气方永,秋分阴气向长。天地至尊,故用其始,而祭以二至;日月次天地,朝敬故以二分,差有理据,则融、玄得义矣。今损汉仪,上采周礼春分之义,又无诸侯之事,无所出于东郊,今正殿即朝会行礼之廷,宜常以春分正殿之廷拜日。其夕月文不分明。佟之谓魏代所行,善得与夺之衷。今请以春分朝于殿廷西,东向而拜日;秋分夕于殿廷东,西向而拜月。此所谓正于日月以端其位。服无旒藻之饰,盖本天至质,朝日不得同昊天至质之礼,故以玄冕三旒。近代祀天,服衮冕十二旒,极文章之美,则是古今礼变。礼天朝日,服宜有异,顷代天子小朝会,服绛纱袍、通天金博山冠,斯即今朝之服次衮冕者也。窃谓宜服此拜日月,甚得差降之宜。」
  后魏孝文帝太和十五年,诏曰:「近论朝日夕月,皆以二分之日,于东西郊行礼。然月有余闰,行无常准。今若一以分日,或值月出于东,而礼于西,寻情即礼,不可施行。昔曹魏薛靖以为朝日取月一日为朔,夕月三日为朏。朔者月形始着。今未知朏朔二分,何者为是?」游明根等对曰:「考按旧式,准校众议,宜从朏月。」
  后周以春分朝日于国东门外,为坛,如其郊。用特牲、青珪有邸。皇帝乘青辂,及祀官俱青冕,执事者青弁。司徒亚献,宗伯终献。燔燎如圜丘。秋分夕月于国西门外,为坛于坎中,方四丈,深四尺。燔燎礼如朝日也。
  隋因之。开皇初,于国东春明门外为坛,如其郊。每以春分朝日。又于国西开远门外为坎,深三尺,广四丈;为坛于坎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