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晋康即今郡,并列郡最轻者。梁武帝定九品后,其内官更为十八班,以班多者为贵。同班者则以居下为劣,则与品第高下不伦。当是其时更以清浊为差耳。本史既略,不可详也。大县六班,小县两转方至一班,品第既殊,不可委载。其州郡县禄米绢布丝绵,当处输台传仓库。若给刺史守令等,先准其所部文武人物多少,由敕而裁。凡如此禄秩,既通所部兵士给之,其家得盖少。诸王诸主出阁就第,婚冠所须及衣裳服饰并酒米鱼鲑香油纸烛等,并官给之。王及主婿外禄者不给。解任还京,仍亦公给。
  后魏道武帝天兴中,诏采诸漏户,令输纶绵。自后诸逃户占为紬茧罗縠者甚众,于是杂营户帅遍于天下,不隶守宰,赋役不同,户口错乱。景穆帝即位,一切罢之,以属郡县。
  魏令:每调一夫一妇帛一匹,粟二石。人年十五以上未娶者,四人出一夫一妇之调;奴任耕、婢任绩者,八口当未娶者四;耕牛二十头当奴婢八。其麻布之乡,一夫一妇布一匹,下至牛,以此为降。大率十匹中五匹为公调,二匹为调外费,三匹为内外百官俸。人年八十以上,听一子不从役。孤独病老笃贫不能自存者,三长内迭养食之。
  旧制,人闲所织绢布,皆幅广二尺二寸,长四十尺为一匹,六十尺为一端。后乃渐至滥恶,不依尺度。
  孝文帝延兴三年秋,更立严制,令一准前式,违者罪各有差。冬十月,诏州郡人十丁取一以充行,户收租五十石,以备军粮。
  太和八年,始准古班百官之禄,以品第各有差。先是,天下户以九品混通,户调帛二匹,絮二斤,丝一斤,粟二十石。又入帛一匹二丈,委之州库,以供调外之费。至是,户增帛三匹,粟二石九斗,以为官司之禄。复增调外帛满二匹,所调各随其土所出。其司、冀、雍、华、定、相、泰、洛、荆河、怀、兖、陕、徐、青、齐、济、南河、东兖、东徐等州,贡绵绢及丝,其余郡县少桑蚕处,皆以麻布充。
  孝明帝时,张普惠上疏曰:「伏闻尚书奏复绵麻之调,遵先皇之令轨,复高祖之旧典。仰惟高祖废大斗,去长尺,改重秤,所以爱百姓,从薄赋。知军国须绵麻之用,故立幅度之规,亿兆荷轻赋之饶,不惮于绵麻而已,故歌舞以供其赋,奔走以役其勤,天子信于上,亿兆乐于下。自兹以降,渐渐长阔,百姓怨嗟,闻于朝野。宰辅不寻其本,知天下之怨绵麻,不察其幅广、度长、秤重、斗大,革其所弊,存其可存,而特放绵麻之调,以悦天下之心。此所谓悦之不以道,愚臣所以未悦者也。尚书既知国少绵麻,不惟法度之翻易,人言之可畏,便欲去天下之大信,弃已行之成诏,遵前之非,遂后之失,奏求还复绵麻,以充国用。不思库中大有绵麻,而群官共窃利之。愚臣以为于理未尽。何者?今官人请调度造衣物,必度量,绢布匹有尺丈之盈,犹不计其广,丝绵斤两兼百铢之剩,未闻依律罪州郡者。若一匹之滥,一斤之恶,则鞭户主,连及三长。此所谓教人以贪也。今百官请俸,只乐其长阔,并欲厚重,无复准极。得长阔厚重者,便云其州能调,绢布精阔且长,横发美称,以乱视听。此百司所以仰负圣明者也。今若必复绵麻,谓宜先令四海知其所由,明立严禁,复本幅度,新绵麻之典,依太和之税。其在库绢布并及丝绵不依典制者。请遣一尚书与太府卿、左右藏令,依今官度官秤,计其斤两广长,折给请俸之人。总常俸之数,年俸所出,以布绵麻,亦应周其一岁之用。使天下知二圣之心,爱人惜法,如此则高祖之轨中兴于神龟,明明慈信昭布于无穷,孰不幸甚。」
  正光后,国用不足,乃先折天下六年租调而征之,百姓怨苦。有司奏断百官常给之酒,计一岁所省米五万三千五十四斛九斗,糱谷六千九百六十斛,曲三十万五百九十九斤。其四时郊庙、百神群祀,依式供营。远蕃客使,不在断限。尔后寇贼转众,诸将出征,相继奔败,所亡器械资粮,不可胜数,而关西丧失尤甚,帑藏空竭。有司又奏,内外百官及诸蕃客廪食及肉悉三分减一,计岁终省肉百五十九万九千八百五十六斤、米五万三千九百三十二石。孝昌二年冬,税京师田租亩五升,借赁公田者亩一斗。
  庄帝即位,因人贫富,为租输三等九品之制,千里内纳粟,千里外纳米,上三品户入京师,中三品入他州要仓,下三品入本州岛。
  靖帝天平初,诸州调绢不依旧式。兴和三年,各班海内,悉以四十尺为度,天下利焉。元象、兴和之中,频岁大穰,谷斛至九钱。法网宽弛,百姓多离旧居,阙于徭赋矣。齐神武秉政,乃命孙腾、高崇之分责无籍之户,得六十余万,于是侨居者各勒还本属,是后租调之入有加焉。及侯景背叛,河南之地,困于兵革。寻而侯景乱梁,乃命行台辛术略有淮南之地。其新附州郡,羁縻轻税而已。
  北齐文宣受禅,多所草刱。六坊内从者,更加简练,每一人必当百人,任其临阵必死,然后取之,谓之百保鲜卑。又简华人之勇力绝伦者,谓之勇士,以备边要。始立九等之户,富者税其钱,贫者役其力。后南征,频岁陷没,士马死者以数十万计。重以修创台殿,所役甚广,兼并户口,益多隐漏。旧制,未娶者输半床租调。有妻者输一床,无者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