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数厚烷骄慢无礼,废为庶人,幽之凤阳。隆庆元年,复王爵,增禄四百石。世子载育笃学有至性,痛父非罪见系,筑土室宫门外,席独处者十九年;厚烷还邸,始入宫。万历十九年,厚烷薨。载育言:“郑宗之序,盟津为长。前王见{艹}既锡谥复爵矣,爵宜归盟津。”屡疏恳辞。礼臣言:“载育虽深执让节,然嗣圈王已三世,无中更理。宜以载育子翊锡嗣。”载育执奏如初。乃以善之孙载玺嗣。二十三年,上历算岁差之法,及所著《乐津》书,考辨详确,识者称之。(《郑王传》。 )
四十一年,御史林润言:“天下财赋,岁供京师米四百万石,而各藩禄岁至八百五十三万石;山西、河南存留米二百三十六万三千石,而宗室禄米五百四万石;即无灾伤蠲免,岁输亦不足供禄米之半。年复一年。愈加蕃衍,势穷弊极,将何以支?”事下诸王议。明年,南陵王睦英条上七议,请:“立宗学以崇德教,设科选以励人才,严保勘以杜冒滥,革穴职以除素餐,戒奔竞以息饕贪,制拜埽以广孝思,立忧制以省禄费。”后颁《宗藩条例》,多采睦英议云。(《周王传》。 )
四十三年,肃怀王绅堵薨,无子。靖王孙辅国将军缙贵以属近宜嗣。礼官言:“缙贵,怀王从父,不宜袭。”诏以本职理府事,上册宝,罢诸官民属。穆宗即位,定王妃吴氏及延长王真氵竟等,先后上言:“圣祖刈群雄,定天下,报功之典,有隆无替。臣祖庄王,受封边境,操练征戍,屏卫天家。不幸大宗中绝,反拘于昭穆之次,不及勋武断绝之典,非所以崇本支、厚藩卫也。”下部议,议以郡王理藩政。帝不许。隆庆五年,特命缙贵嗣肃王,设官属之半。(《肃王传》。 )
隆庆二年,尚书王世贞奏:“臣于嘉靖二十九年,遇故修玉牒臣云:‘自亲王而下至庶人,已书名者几三万位;又二十年,可得五万位。周府已近四千位,韩府亦近千馀位。虽竭天下之财力,恐不足以供其源源之产。’臣窃以为国家待宗室之意,往往伤于用恩;其法又伤于用义。夫族属至于奉国将军,亦可已矣;又复推而三其中尉,以至世世不绝,所谓伤于用恩者也。虽其疏者,皆高帝及列圣后也;无罪而困之于一城,而绝其仁进之路,所谓伤于用义者也。乞下礼部会议,于奉国将军诸子免其禄秩,分居附近州县,废著之日给与房价,量复徭役终身,使得毕力农贾。其有志科目者,照常肄学应试,听为南京及司、府、州、县等官。”疏入,不纳。(《明臣奏议》。 )
三年五月,礼部郎中戚元佐疏:“诸藩日盛,禄粮不继,不及今密为区处,将来更有难处者。昔高皇帝众建诸王,皆拥重兵,据要地,以为国家屏翰,此一时也。靖难以后,防范滋密,兵权尽解,朝堂无懿亲之迹,府僚无转补之阶,此又一时也。嗣是,人多禄寡,支用不敷,乃有共蓬而居,分饼而食,年四十而未婚,没数载而不窆,强者劫夺于通衢,弱者浸入于舆皂,此又一时也。夫国初亲王、郡王、将军才四十九位,女才九位;今二百馀年,宗支玉牒见存二万八有奇,视国初不啻千倍。即尽岁供之输,犹不能给其半;十年之后,又将何以给之?议者谓:‘祖制不敢擅更。’不知国初亲王之禄以五万计,其他缎匹、茶、盐各项,亦复相等。不数年而止给米,又不数年而减为万石;万石不能给,而于代、肃、辽、庆诸王且岁给五百石;是高皇帝令自己出,而已减于前矣。其在今日,事势愈难,可不变而通乎?”(《明通纪》。 )
万历十年,议准:亲王薨逝,其子应袭者及世孙承重者,俟服制满,方许请封。若薨而绝嗣,许亲弟亲侄进封为亲王;如无亲弟侄,以次推及伦序相当者进封。(王圻《续通考》。 )
镇国中尉睦楔覃精经学,论者以方汉之刘向。万历五年,举文行卓异,为周藩宗正,领宗学。约宗生以三、六、九日午前讲《易》、《诗》、《书》,午后讲《春秋》、《礼记》,虽盛寒暑不辍。(《周王传》。 )
十八年六月,更定《宗藩事例》,始令无爵者得自便。(《本纪》。 )
二十一年,先是景王封德安,土田倍诸藩,国绝,赋额犹存。及帝弟潞王之国卫辉,悉以景赋予王。王奏,赋不及额。帝为夺监司以下俸,责抚按急奏报。巡抚湖广郭维贤言:“景府赋额,皆奸民投献,妄张其数。臣为王履亩,增赋二万五千,非复如往者虚数。王反称不足,何也?且潞去楚远,莫若徵之有司,转输潞府。《会典》:‘皇庄及勋戚官庄,遇灾蠲减视民田。’今襄、汉水溢,王佃民流亡过半,请蠲如例。”(《郭维贤传》。 )
二十三年正月,郑世子载育请:宗室皆得儒服就试,毋论中外职,视才器使。从之。许奉国中尉以下入试,辅国中尉以上,爵尊不得与。其后礼臣李廷机言:“封爵、科目,原自两途。彼既愿从科入试,应照士子出身资格铨除,何拘原爵?”亦从之。惟不得除京朝官。(《三编》。 )
赵翼田:“崇祯中,中部知县名新堞者,守城,死流贼之难。云南通判寿钅林,孙可望兵至,欲降之,不从,遂遇害。巩昌通判廷璋,署秦州,城陷,为贼所执,使之跪;叱曰:‘我,天朝宗姓也。今日惟求一死。’遂杀之。(《诸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