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干请,兵政一新。又请:敕九边守臣,策防御方略,毋画境自保;镇巡居中调度,毋相牵制。诸边各以农隙,筑墙、浚濠、修墩台、饬屯堡,为经久计。内地盗甫息,敕守臣练卒伍,立保甲,惩匿盗不举者。且抚西南诺苗蛮,申海禁,汰京军老弱。帝咸嘉纳。诏遣中官杨金、郑斌、安川更代镇守,复合张弼、刘瑶守凉州、居庸。泽持不可,罢弗遣。四川巡抚胡世宁劾分守中官赵钦,泽因请尽罢诸镇守。时虽不从,其後镇守竟罢。(《彭泽传》。 )
嘉靖二十一年,毛伯温为兵部尚书。会廷臣议,上防边二十四事,军令一新。言官建议,请核实新军、京军及内府力士匠役,以裕国储。伯温因上亢滥当革者二十余条。凡锦衣、腾骧诸卫,御马、内官、尚膳诸监,素为中贵盘踞者,尽在革中。帝称善,立命清汰。宿弊尽厘。(《毛伯温传》。 )
隆庆四年,大学士高拱请增置兵部侍郎一员,以储总督之选。由侍郎而总督,由总督而本兵,中外更番,边材自裕。(《高拱传》。 )
万历十一年,张学颜为兵部尚书。时方兴内操,选内竖二千人,杂厮养训练,发太仆寺马三千给之。学颜执不与马,又请停内操,皆不听。其年秋,车驾自山陵还。学颜上疏曰:“皇上恭奉圣母,扶辇前驱,拜祀陵园,考卜寿域。六军将士十余万,部伍齐肃。惟内操随驾军士,进止自恣。前至凉水河,喧争无纪律,奔逸冲突,上动天颜。今车驾巳还,犹未解散。谨遵旧制:‘营军随驾郊祀,始受甲於内库,事毕,即还宫中。惟长随内侍许佩弓矢。’又律:‘不系宿卫军士;持寸刃入宫殿门者,绞;入皇城门者,戍边卫。’祖宗防微弭乱之意,甚深且远。今皇城内,披甲、乘马、持锋刃,科道不得纠巡,臣部不得检阅。又招集厮养仆隶,出入禁苑。万一骤起邪心,朋谋倡乱。哗於内,则外臣不敢入。哗於夜,则外兵不及知。哗於都城白昼,则曰天子亲兵也。驱之莫肯散,捕之不敢撄。正德中,西城练兵之事,可鉴也。”疏入,贾不能用。(《张学颜传》。 )
万历之末,以兵事亟,复增设二侍郎,以祁伯裕、王在晋任之,而召张鹤鸣为左侍郎。鹤鸣等并卧家园不赴。及辽阳破,右侍郎张经世督援师出关,部中遂无侍郎。帝乃克期命兵部马上督催,鹤鸣等始履任。(《鹤鸣传》。 )
崇祯十三年正月,召陈新甲为兵部尚书。自弘治初,贾俊後,乙榜无至尚书者。兵事方亟,诸大臣避中枢,故新甲得为之。(《陈新甲传》。 )
十五年,给事中李清疏:“外之边才,散於推官等官;内之边才,散於京卿等衙门;而总以兵部为聚薮。诚於推知内A3枢曹,或因捍虏御寇修城练兵著有成效者,擢之;使枢曹数十员果富於储,是边方兵备之才,於此一大聚矣。又於京卿内觅佐枢,或从见任、或从废弃、或从内迁之藩臬郡守确有强干者,拔之;使侍郎数员咸精於兵,是边方督抚之才,於此一大聚矣。盖兵部真边才之专门,而京卿则备边才之一途也。乞敕吏、兵二部,合志殚虑,以聚才枢部,使天下才智之士,鼓舞奔走於斯。遇有边方督抚及兵备员缺,无虑乏才补用。欲实收边才之效,不若力行先臣高拱之言为善也。(《春明梦余录》。 )
◎兵部四司
洪武元年,设兵部郎中、员外、主事。六年,分属部三:总部,驾部,职方部。十三年,增库部。二十二年,改总部为司马部。二十九年,改为武选、职方、车驾、武库四司。设郎中一人,员外郎一人,主事二人。(《职官志》。 )
弘治中,陈恺为武选司主事,历升郎中。武选繁剧,怨丛、势轧。恺一意奉公,私谒不行,一时武选称得人。本部长官举荐,谓恺可胜方岳之任。(《通典》。 )
刘大夏调职方郎中,明习兵事,所奏覆昔当上意。尚书倚之如左右手。汪直好边功,以安南黎灏败於老挝,欲乘间取之;言於帝,索永乐间讨安南故牍。大夏弗予,密告尚书余子俊曰:“兵衅一开,西南立糜烂矣。”事得寝。(《刘大夏传》。 )
嘉靖初,郑晓为职方主事,日披故牍,尽知天下厄塞,士马虚实、强弱之数。倚书金献民属撰《九边圆志》,人争传写之。(《郑晓传》。 )
二十八年,开马市於大同、宣府。兵部主事杨继盛奏言十不可、五谬,贬狄道典史。已而谙达数入寇,帝思继盛言,四迁至员外郎。继盛抵任甫三月,草奏劾严嵩十大罪、五奸。疏入,帝怒,诏下狱,旋弃市。(《杨继盛传》。 )
隆庆初,大学士高拱言:“兵者,专门之学,非素习不可应卒。储养本兵,当自兵部司属始。宜慎选司属,多得智谋材力晓畅军旅者,久而任之,勿迁他曹。他日边方兵备督抚之选,皆於是取之。更各取边地之人,以备司属,如铨司分省故事;则题覆情形,可无捍格。并重其赏罚,以鼓励之。”(《高拱传》。 )
崇祯十七年三月,兵部主事金铉巡视皇城,闻大同陷,疏言:“宣大,京师北门。大同陷则宜府危,宣府危则大事去矣。请急撤回监觎杜勋,专任巡抚朱之冯?勋二心偾事。臣之冯忠恳,(校点者案:《明史》无“臣”字。 )可属大事。”不报。(《金铉传》。 )
◎协理京督戎政
景泰元年,始设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