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琮九寸。诸侯以享天子”是也)。诸侯既朝见王讫,乃退,而自相与盟,王官之伯临之,其神主於月,必因以祭之(《觐礼》云:“祭天燔柴,祭山邱陵升祭,川沈,祭地瘗。”郑注云:“升沈必就祭者也。就祭者则是谓王巡狩,诸侯之盟祭也。”)。
其馀:五月,南巡狩,至於南岳,如东巡狩之礼;八月,西巡狩,至於西岳,如南巡狩之礼;十有一月,北巡狩,至於北岳,如西巡狩之礼(巡狩之月皆用正岁之仲月者,以王者考礼正刑,当得其中,春秋分,昼夜均,冬夏之至,阴阳终,中盖欲取中平之义,故唐虞以还,皆用仲月者此也)。巡狩讫,归,每庙用一牛以告至,谓之“归格於祖祢用特(特,一牛)。”
昭王德衰,南巡,济於汉,船人恶之,以胶船进王,王御船至中流,胶液船解,王及祭公俱没於水而崩。其右辛馀靡长臂且多力,游得王,周人讳之。
穆王得骥温骊(温音盗,或作,浅青色。骊,黑色)、耳之驷(郭璞曰:《纪年》,“比唐之君来见,一骊马,是生耳。”八骏皆因其毛色以为名号。索隐曰:按《穆天子传》曰:“赤骥、盗骊、白义渠、黄骅骝、俞仑、耳、山子。”),西巡狩,乐而忘归。徐偃王作乱,造父为穆王御,长驱归周以救乱。
《孟子》:“昔者齐景公问於晏子曰:‘吾欲观於转附、朝(皆山名),遵海而南,放於琅琊(齐东境上邑),吾何修而可以比於先王观也(言何修治而可以比先王之游观)’?晏子对曰:‘善哉问也!天子诸侯曰巡狩。巡狩者,巡所守也。诸侯朝於天子曰述职。述职者,述所职也。无非事者。春省耕而补不足,秋省敛而助不给。夏谚曰,吾王不游,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以助?一游一豫,为诸侯度。今也不然,师行而粮食(言人君兴师行军,皆远转粮食而食之),饥者弗食,劳者弗息,胥谗,民乃作慝(言在位者。又,侧目相视,更相谗慝,民因化之而作慝恶也)。方命虐民,饮食若流(方,犹放也。放弃不用先王之命,但为虐民之政,恣意饮食,若水流之无穷极,谓湎沈於酒)。流连荒亡,为诸侯忧。从流下而忘反谓之流,从流上而忘反谓之连,从兽无厌谓之荒,乐酒无厌谓之亡。先王无流连之乐,荒亡之行,惟君所行也。’景公说,大戒於国,出舍於郊。於是始兴发补不足(戒,备也。大修戒备於国,出舍於郊,示忧民困,始兴惠政,发仓廪以赈贫民)。召大师曰:‘为我作君臣相悦之乐!’盖《徵招》、《角招》是也(太师,乐师。《徵招》、《角招》,其所作乐章名)。其诗曰:‘畜君何尤?’畜君者,好君也。”
秦始皇二十七年,巡陇西(今陇右)、北地(今宁州),出鸡头山(在成州上禄县东北二十里),过回中焉(回中在安定高平)。赐爵一级。治驰道(应劭曰:“驰道,天子道也,若今之中道然。”《汉书 贾山传》曰:“秦为驰道於天下,东穷燕齐,南极吴楚,江湖之上,滨海之观毕至。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厚筑其外,隐以金椎,树以青松。”)。
二十八年,始皇东行郡县,上邹峄山(邹,鲁县,山在其北),立石,与鲁诸儒生议,刻石颂秦功德,议封禅望祭山川之事。乃遂上泰山,立石,封,祠祀。下,风雨暴至,休於树下,因封其树为五大夫。禅梁父,刻所立石。乃并渤海以东,过黄、垂(东莱有黄县、垂县)。穷成山。登之罘(之罘山在垂县。成山在文登县北一百九十里)。立石,颂秦德焉而去。南登琅琊(今兖州东沂州、密州,即古琅琊),大乐之,留三月。乃徙黔首三万户琅琊台下,复十二岁。作琅琊台,立石,颂德。遣徐发童男女入海求仙人。还,过彭城,斋戒祷祠,欲出周鼎泗水。使千人没水求之,不得。乃西南渡淮水,之衡山、南郡(今荆州),浮江,至湘山祠(黄陵庙在岳州湘阴县北)。自南郡由武关归。
二十九年,始皇东游。至阳武博浪沙中(河南阳武县有博浪沙),为盗所惊。求弗得,令天下大索十日。登之罘,刻石。之琅琊,道上党入。
三十二年,始皇之碣石,刻碣石门。巡北边,从上郡入。
三十七年,始皇出游,行至梦,望祀虞舜於九疑山(山在永州唐兴县。虞舜冢在九疑山)。浮江下,观藉柯,渡海渚。(《括地志》云:“在舒州周安县东。”)过丹阳,至钱塘。临浙江,水波恶,乃西百二十里从狭中渡(在馀杭)。上会稽,祭大禹,望於南海,而立石刻颂秦德。还过吴,从江乘渡(丹阳有江乘县)。并海上,北至琅琊。自琅琊北至荣成山(在莱州)至之罘,并海西。至平原津而病(渡河西德州平原县)。崩於沙邱平台(沙邱去长安二千馀里。赵有沙邱宫,在钜鹿,赵武灵王死处)。
二世元年,东行郡县,到碣石,并海,南至会稽,尽刻始皇所立刻石,遂至辽东而还。
汉高祖六年,人告楚王信谋反,上伪游梦,会诸侯於陈,信迎谒,因执之。
时有上书告信反者。上问诸将,争欲击之。陈平曰:“今兵不如楚精,而将不能及,举兵攻之,是趣之战也。古者天子有巡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