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大夫五祀,是有采地者,以彼推此,大夫三祀则周诸侯之大夫无地者也。”)。
《朱子语录》:“问:‘五祀皆有尸,灶则以谁为尸?’曰:‘今亦无可考者。但如墓祭,则以冢人为尸,以此推之,则祀灶之尸,必有膳夫之类,祀门之尸,必是阍人之类,又如祀山川,则是虞、衡之类。’”
黄氏曰:“《祭法》七祀,《宗伯》五祀,司命、泰厉非地类,血祭者唯五耳。《月令》四时祀户、灶、门、行、中ニ,是也。”
汉立五祀。《白虎通》云:“户一祀,灶二祀,门三祀,井四祀,中ニ五祀,岁一遍。有司行事,礼颇轻於社稷(祀户以羊,灶以鸡,中ニ以牛,门以犬,井以豕)。”
岳氏曰:“古有七祀,於前代帝王、诸侯、卿、大夫之无後者,皆致祭焉,谓之泰厉、公厉、族厉。今绝无举行者,故此等无依之厉,势或出於依附淫祠,殆无足怪。《礼记 祭法》郑氏注:汉时民家皆秋祠厉。盖此祀又达於民也,於古加严矣。”
按:《月令》五祀,《祭法》王为群姓立七祀,皆典祀之正者也。至汉则其制已废,而《郊祀志》所载不经淫祀甚众。然武帝时,李少君言祠灶则可致物(物谓鬼物),致物则丹砂可化为黄金,黄金成以为饮食器则益寿,益寿则海中蓬莱仙可见,於是天子始亲祠灶。又高帝时,南山巫祠南山秦中,秦中者,二世皇帝也。与注疏所言泰厉者,谓古帝王无後者,其鬼无所依归,好为民作祸,故祀之之意略同。然其所以立祠之意,则皆淫谄,非礼之正也。
武帝太初二年,令天下大五日,祠门、户,比猎。
後汉建武初有五祀,有司掌之。人家祀山神、门、户(山即厉也。鬼有所归,乃不为厉)。
魏武王始定天下,兴复旧祀,而造祭五祀:门、户、井、灶、中ニ也。
晋武帝时,傅元云:“帝之都城,宜祭一门,正宫亦祭一门,正室祭一户,井、灶及中ニ各择其正者祭之。”以後诸祀无闻,唯司命配享于南郊坛。
隋制:祀司命、户以春,灶以夏,门以秋,行以冬,各於享庙日;中ニ则以季夏祀黄郊日(夏季士德王),各命有司祭於庙西门道南,牲以少牢。
唐初,废七祀,唯季夏祭中ニ。开元中制礼,祭七祀,各因时享祭之於庙庭。司命、户以春,灶以夏,门、厉以秋,行以冬,中ニ以季夏。
《通典》说曰:“天子、诸侯必立五祀。五祀者,为其有居处、出入、饮食之用,祭之所以报德也。历代不同,或五或七。周礼天子祭七,诸侯祭五,降杀之差也。殷天子、诸侯、大夫皆五,郑注云殷礼者,以《祭法》差降殊异,故言之。郑又云,灶祀老妇人,古之始炊者也。以此推之,七祀皆应古之始造者焉。马融以七祀中之五,门、户、灶、行、中ニ,即句芒等五官之神配食者。句芒食於木,祝融食於火,该食於金,修及元冥食於水,句龙食於土。《月令》五时祭祀,只是金、木、水、火、土,五时之祭也。许慎云:‘《月令》孟夏祀灶,王者所祭古之有功德於人,非老妇也。’郑元云:‘为祭五祀,灶在庙门外之东。祀灶礼,设主於灶陉。’祝融乃古火官之长,犹后稷为尧司马上公也。今但就灶陉而祭之,屈上公之神,何其陋也!又《月令》云:‘其帝炎帝,其神祝融。’文列在上,与祀灶绝远,而推合之,文义不次,焉得为义也?又《左传》云:‘五官之神,生为上公,死为贵神。’若祭之灶陉,岂得为贵神乎?《特牲馈食礼》云‘尸谡而祭饣喜爨’,以谢先炊者之功。知灶神是祭老妇,报先炊之义也。臧文仲燔柴於灶,夫子讥之云:‘盛於盆,尊於瓶。’若是祝融之神,岂可以盆瓶之器置於陉而祭之乎?郑冲云:‘五祀虽出天地之间阴阳之气,实非四时五行阴阳之正者也。《月令》:“春祀户,祭先脾;秋祀门,祭先肝。”此顺气所宜,藏所值耳。又司命则司命星,下食人间,司谴过小神矣。’袁准著《正论》以为‘五行之官,祭於门、户、行、灶、中ニ。中ニ,土神也,火正祀灶。而水正不祀井,非其类也。且社奚为於人家之屋栋间哉?《礼记》王七祀,诸侯五,大夫三,冬其祀行。是《记》之误也。井不轻於灶,行不唯冬。《白虎通》云“《月令》其祀井”是也。’秦静云:‘今《月令》谓行为井,是以时俗或废行而祀井。魏武兴复旧祀,而祭门、户、井、灶、中ニ,凡五祀焉(按:汉诸儒戴圣、闻人通汉等《白虎通》议五祀则有井之说,盖当时已行,中间废阙,至魏武重修旧典而祭井焉)。高堂生《月令》仲冬祀四海井泉。祭井自从小类,不列五祀。儒家设以井於五祀,宜除井而祀行。’傅元曰:‘七祀、五祀,《月令》皆云祀行而无井。《月令》先儒有直作井者。既祭灶而不祭井,於事则有阙,於情则不类,谓之井者近是也。’又按《白虎通》云:‘共工之子曰修,好远游,舟车所至,足迹所达,靡不穷览,故祀之以为祖神(祖者徂也,徂即行之义也)。’”
◎唐开元礼
△祭七祀仪(各因时享祭之,唯中ニ祭夏别祭。之日,遍祭之如腊享)
祭日,未明一刻,太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