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一人,掌守明堂、灵台,掌候日月星气,皆属太史。东汉明堂制:上圆下方(法天地),八窗、四闼(法八风、四时),九室、十二座(法九州、十二月),三十六户、七十二牖(法三十六旬,七十二候)。
魏明帝太和元年正月丁未,宗祀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祝称“天子臣某”,齐王亦行其礼。
晋武帝太始元年二月丁丑,宗祀文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又议明堂宜除五帝坐,同称昊天上帝,各设一坐而已。
晋明堂,裴议立,只为一殿。
太康十年十月,诏复明堂五帝位。
晋初以文帝配,後复以宣帝,寻复还以文帝配,其馀无所变革。是则郊与明堂,同配、异配,参差不同矣。挚虞议以为:“汉魏故事,明堂祀五帝之神;新礼,五帝即上帝,帝即天也。明堂除五帝之位,惟祭上帝。按:仲尼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周礼》,祀天旅上帝,祀地旅四望。四望非地,则上帝非天,断可识矣。郊丘之祀,扫地而祭,牲用茧栗,器用陶匏,事反其始,故配以远祖;明堂之祭,备物以荐,玉牲并陈,笾豆成列,礼同人理,故配以近考。郊堂兆位,居然异体;牲牢品物,质文殊趣。且祖考同配,非谓尊严之美;三日再祀,非谓不黩之义。其非一神,亦足明矣。昔在上古,生为明王,没则配五行,故太昊配木,神农配火,少昊配金,颛顼配水,黄帝配土。此五帝者,配天之神,同兆之於四郊,报之以明堂。祀天,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或以为五精之帝,佐天育物者也。前代相因,莫之或废,晋初始从异议。庚午诏书,明堂及南郊除五帝之位,惟祀天神,新礼奉而用之。前太医令韩杨上书,宜如旧祀五帝。太康十年,诏已施用。宜定新礼,明堂及郊祀五帝如旧议。”诏从之。江左以後,未遑修建。
晋傅元制《天地郊明堂夕牲歌》一,《天地郊明堂降神歌》一,《明堂飨神歌》一。
东晋孝武帝太元十三年正月後辛,祀明堂。车服之仪,率遵汉制,出以法驾,服以衮冕(时孙耆之议:“郊以祀天,故配之以后稷;明堂祀帝,故配之以文王。由斯言之,郊为皇天之位,明堂为上帝之庙,故徐邈以配之为言,必有神主,郊为天坛,则明堂非文庙矣。”时议帝亲奉,今亲祀北郊,明年正月上辛祀昊天,次辛祀后土,後辛祀明堂)。
宋孝武大明五年,依汉汶上议,设五帝位,太祖文帝对飨。祭皇天上帝,鼎俎、彝、簋一依太庙礼。堂制但作大殿屋十二间,无古三十六户、七十二牖,文饰雕画而已(时有司奏:“伏寻明堂、辟雍,制无定文,自汉暨晋,莫之能辨。《周书》云,清庙、明堂、路寝司制。郑元注《礼》,义生於斯。诸儒又云,明堂在国之阳,丙巳之地,三里之内。晋侍中裴以为尊祖配天,其义明著,庙宇之制,理据未分,直可为殿,以崇严祀,其馀杂碎,一皆除之。裴所奏,窃谓可安。国学之南,地实丙巳,其墙宇规范,宜拟则太庙,唯十有二间,以应一周之数。”)。
齐高帝建元元年,祭五帝之神於明堂,有功德之君配,明堂制五室(时从王俭议)。
明帝崇昌元年,有司奏以武帝配(国子助教谢昙济议:“按《祭法》,郊祖宗,并列严祀,郑元注义,亦据兼享。宜祖宗两配,文武双祀。”左仆射王晏议:“若用郑元祖宗通称,则生有功德,况垂尊若,历代配帝,何止於二?今殷荐上帝,元属武帝,百代不毁,其文庙乎。”诏可)。
梁祀五帝於明堂,服大裘冕,樽以瓦,俎、豆以纯漆,牲以特牛,肴膳准二郊。若水土之品、蔬菜之属,宜以荐郊所无者从省。除五配,五帝行礼自东阶升,先春郊帝为始,止一献清酒,停三献及灌事(仪曹郎朱异议,祀明堂改服大裘;又以贵质,不应三献。“《礼》云:‘朝践用太樽。’郑元云:‘太樽,瓦也。’有虞氏瓦樽。此皆是宗庙,犹以质素,况在明堂,理不容象樽也。郊祀贵质,器用陶匏;宗庙贵文,诚宜雕俎。明堂之礼,於郊为文,比庙为质。请改器用纯漆,庶合文质之衷。旧仪:鬯灌求神,初献清酒,次需终,礼毕,太祝取俎上祭肉,当御前以授。五帝天神,不可求之於地,二郊主祭,无授肉之礼。请停三献灌鬯及授俎之法,止於一献清酒。旧用太牢,按郊用茧栗,《诗》云祀文王於明堂,有维羊维牛。良由周监二代,其义贵文,明堂方郊,未为极质,故特用三牲。今斟酌百王,义存通典,蔬果之荐,虽符周礼,而牲牢之用,宜遵夏、殷。请自今明堂牲用特牛。”从之)。其堂制:十二年,毁宋太极殿,以其材构明堂十二间,皆准太庙。以中央六间安六天座,悉南向。东来第一青帝,五帝依次而列。又五人帝配飨在阼阶,东上,北向。大殿後为小殿五间,以为五佐室焉(帝曰:“明堂之祭五帝,则是总义;在郊之祭五帝,则是别义。宗祀所配,复应有室,若专配一室,则义非配五;若皆配五,则成五位。以理而言,明堂无室。”朱异以《月令》“天子居明堂左个、右个”,听朔之礼,既在明堂,今若无室,则於义或阙。帝又曰:“郑元义,听朔必在明堂,此则人神混淆,庄敬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