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元载、杜鸿渐、李抱玉及常参官、六军将军就观焉。
自复二京,惟正会之乐用宫县,郊庙之享,登歌而已,文、武二舞亦不能具。至是,鱼朝恩典监事,乃奏宫县於论堂,而杂以教坊工伎。宪宗时,夔州刺史刘禹锡尝叹天下学校废,乃奏记宰相曰:“言者谓天下少士,而不知养材之道郁堙不扬,非天不生材也。是不耕而叹廪庾之无馀,可乎?贞观时,学舍千二百区,生徒三千馀,外夷遣子弟入附者五国。今室庐圯废,生徒衰少,非学官不振,病无赀以给之也。凡学官春、秋释奠於先师,斯止辟雍、宫,非及天下。今州县咸以春、秋上丁有事孔子庙,其礼不应古,甚非孔子意。汉初群臣起屠贩,故孝惠、高后,置原庙於郡国,逮元帝时,韦元成遂议罢之。夫子孙尚不敢违礼飨其祖,况後学师先圣道而欲违之。《传》曰:‘祭不欲数。’又曰:‘祭神如神在。’与其烦於荐飨,孰若行其教令?教令颓靡,而以非礼之祀媚之,儒者所宜疾。窃观历代无有是事。武德初,诏国学立周公、孔子庙,四时祭。贞观中,诏修孔子庙兖州。後许敬宗等奏,天下州县置三献官,其他如立社。元宗与儒臣议,罢释奠牲牢,荐酒脯。时王孙林甫为宰相,不涉学,使御史中丞王敬从以明衣牲牢,著为令,遂无有非之者。今夔四县岁释奠费十六万,举天下州县岁费凡四千万,资三献官饰衣裳,饴妻子,於学无补也。请下礼官、博士议,罢天下州县牲牢衣币,春秋祭如开元时。籍其资,半畀所隶州,使增学校;举半归太学,犹不下万计,可以营学室,具器用,丰馔食,增掌故,以备使令。儒官各加稍食,州县进士皆立程督,则贞观之风,粲然可复。”当时不用其言。
德宗建中三年,以文宣王三十七代孙齐卿为兖州司马,袭文宣王。贞元二年二月释奠,自宰臣已下毕集於国学,学官升讲座,陈《五经》大义及先圣之道。
九年九月,太常奏,以十一月贡举人谒先师,合与亲飨太庙日同。准《六典》,上丁释奠,若与太祠同日,即用中丁。其谒先师,请别择日。从之。
十五年,膳部郎中归崇敬奏:“时议每年春秋释奠,祝版御署讫,北面而揖。臣以为其礼太重。按《大戴礼》,师尚父授周武王丹书,武王东面受之。请参酌轻重,庶得其宜。”
宪宗元和四年,以文宣王三十八代孙惟为兖州参军。
十三年,以文宣王三十八代孙惟至袭文宣王。
武宗会昌二年,以文宣王三十九代孙荣为国子监丞,袭文宣王。
後唐长兴三年,国子博士蔡同文奏:“伏见每年春、秋二仲月上丁释奠於文宣王,以兖公颜子配坐,以闵子骞等为十哲排祭奠,其有七十二贤图形於四壁,面前皆无酒脯。自今後,乞准本朝旧规,文宣王四壁诸英贤画像前面,请各设一豆、一爵祠飨。”中书帖太常礼院检讨礼例,分析申者。今礼院检《郊祀录》,释奠文宣王并中祠,例祭以少牢,其配座十哲,见今行释奠之礼。伏自丧乱以来,废祭四壁英贤。今准帖,为国子博士蔡同文所奏文宣王四壁诸英贤,各设一豆、一爵祠享。当司详《郊祀录》,文宣王从祀诸座,各笾二,实以栗、黄牛脯;豆二,实以葵菹、鹿醢;、簋各一,实以黍、稷饭;酒爵一。礼文所设,祭器无一豆、一爵之仪者。奉敕:其文宣王庙四壁英贤,自此每释奠,宜准《郊祀录》,各陈、醢等诸物以祭。
周广顺二年六月,以文宣王四十三代孙、前曲阜县令孔仁玉复为曲阜县令,仍赐绯鱼袋。以亚圣颜渊裔孙颜涉为曲阜县主簿。仍敕兖州修葺祠宇,墓侧禁樵采(时车驾亲征,兖州初平,遂幸曲阜,谒孔子祠。既奠,将致敬,左右曰:“仲尼,人臣也,无致敬之礼。”上曰:“文宣百代帝王师,得无拜之!”即拜奠於祠前)。
致堂胡氏曰:“人为谄谀,趋利而不顾义者也。孔子大圣,途之人犹知之,岂以位云乎?如以位,固异代之陪臣也;如以道,则配乎天地;如以功,则贤乎尧舜。卒伍一旦为帝王,而以异代陪臣临天下之大圣,岂特趋利导谀,又无是非之心矣。斯臣也,当周太祖时以拜孔子为不可,则当石高祖时必以拜契丹为可者。是故君子有言:天下国家所患,莫甚於在位者不知学。在位者不知学,则其君不得闻大道,则浅俗之论易入,理义之言难进,人主功德高下一系於此。然则学乎,学乎岂非君臣之急务哉!”
宋初,增修先圣及亚圣、十哲塑像,七十二贤及先儒二十一人,皆画像於东西廊之板壁。太祖亲撰先圣及亚圣赞,从祀贤哲先儒,并命当时文臣为之赞。其春、秋二丁及仲冬上丁,贡举人谒先圣、先师,命官行释奠之礼,皆如旧典。
太祖皇帝建隆三年,诏庙门准令立戟十六枝。
乾德四年,以文宣王四十四代陵庙主、进士孔宜为兖州曲阜县主簿。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诏孔宜可授太子右赞善大夫,袭封文宣公。十月,诏免兖州曲阜县袭封文宣公家租税。
先是,历代以圣人之後不预庸调。周显德中,遣使均田,遂抑为编户。至是,孔氏诉於州以闻,帝特免之。
真宗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