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阻,死者继路。时临武长汝南唐羌,县接南海,乃上书陈状。诏曰:“远国珍羞,本以奉宗庙,苟有伤害,岂爱民之本!其敕太官勿复受献。”
安帝永初五年,诏省减郡国贡献太官口食。
和熹邓后诏蜀、汉钅口器凡带佩刀并不复调(钅口音口,以金银缘器也)。
顺帝永建四年,诏曰:“海内颇有灾异,朝廷修政,太官减膳,珍玩不御。而桂阳太守文砻,不惟竭忠宣畅本朝,而远献大珠,以求幸媚,今封还之。”
晋武帝时,太医司马程据献雉头裘,帝焚之於殿前,乃敕内外敢有献奇技异服者罪之。
隋炀帝龙舟幸江都,所过州县,五百里外皆令献食,多者一州至百辇,极水陆珍奇,後宫厌饫,将发之际,多弃埋之。帝至江都,江淮郡官谒见者,专问礼饷丰薄,丰则超迁丞、守,薄则率从停解。江都郡丞王世充献铜镜屏风,迁通守;历阳郡丞赵元楷献异味,迁江都郡丞。由是郡县竞务刻剥,以充贡献。民外为盗贼所掠,内为郡县所赋,生计无遗。
唐制:州府岁市土所出以为贡,其价视绢之上下,无过五十匹。异物、滋味、名马、鹰犬,非有诏不献。有加配则以代租赋。
中宗时,大臣初拜官,献食天子,名曰“烧尾”,苏独不进,及侍宴,宗晋卿嘲之,帝默然。曰:“宰相燮和阴阳,代天治物,今粒食踊贵,百姓不足,臣诚不称职,不敢烧尾。”
元宗开元二十四年千秋节,群臣皆献宝镜。张九龄以为以镜自照见形容,以人自照见吉凶,乃述前世兴废之源,为书五卷,谓之《千秋金镜录》上之。
代宗时生日端午,四方贡献至数千万者,加以恩泽,诸道多尚侈丽以自媚。
德宗既平朱Г之後,属意聚敛,藩镇常赋之外,进奉不息。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有“日进”,江西观察李兼有“月进”,他如杜亚、刘赞、王纬、李皆徼射恩泽,以常赋入贡,名为“羡馀”,至代易又有“进奉”。户部财物,所在州府及巡院皆得擅留,或矫密旨加敛,或减刻吏禄,或贩鬻蔬果,往往私自入,所进才十二三,无敢问者,刺史及幕僚至以进奉得迁官。
李德裕为浙西观察使,敬宗立,侈用无度,诏浙西上脂妆具。德裕奏:“比年旱灾,物力未完。乃三月壬子赦令,常贡之外,悉罢进献,又赦令禁诸州羡馀无送使。今岁经费常少十三万,军用褊急,所需脂妆具度用银二万三千两、金一百三十两,物非土产,虽力营索,尚恐不逮。愿诏宰相议,何以俾臣不违诏旨,不乏军兴,不疲人,不敛怨,则前敕後诏,咸可遵承。”不报。时罢进献不阅月,而求贡使足相接於道,故德裕推一以讽他。又诏索盘绦缭绫千匹,复奏言:“太宗时,使至凉州,见名鹰,讽李大亮献之,大亮谏止,赐诏嘉叹。元宗时,使者抵江南捕、翠鸟,汴州刺史倪若水言之,即见褒纳;皇甫询织半臂,造琵琶、捍拨、镂牙於益州,苏不奉诏,帝不之罪。夫、镂牙,微物也,二三臣尚以劳人损德为言,岂二祖有臣如此,今独无之?且立鹅天马,盘绦掬豹,文彩怪丽,惟乘舆当御,今广用千匹,臣所未谕。”优诏为停。
宪宗禁无名贡献,而至者不甚。翰林学士钱微恳谏罢之,帝密戒後有献入右银台门,以避学士。
宣宗时,右补阙张潜奏:“藩府代移之际,皆奏‘羡馀’为课绩,朝廷因为甄奖。夫财赋有常,非重取於民,刻削军士,则安得‘羡馀’?南方诸镇不宁,皆由此也。变故一生,所蓄既遭焚掠,发兵费又百倍,然则朝廷何利焉?乞自今藩府长吏不增赋敛,不减粮赐,独节游宴、省浮费而能致羡者,然後可赏也。”上嘉纳之。
致堂胡氏曰:“宪宗喜进奉,上承乃祖代、德之,然当朝多贤,相继论列,虽实不能革,犹文为之禁。穆、敬而後,遂无复谏者,非无进奉也,盖以为常例矣,故李德裕收诸道助军钱帛入备边库。然因私献以为公家费,策之次也。观张潜疏,则益信‘羡馀’之进,累朝相袭,明矣。虽然,潜之言曰:‘长吏不增赋敛,不减粮赐,独节游宴、省浮费而能致羡,然後赏之。’审如是,将安取馀?且方镇专制境内,其倚法剥削,朝廷何自而稽之?‘羡馀’之名存,而甄奖之令在,彼必曰:‘此皆节省所得,而非增削所致也。’悦其名,不去其实,病源曷瘳?不若禁绝羡馀,无得进奉,则民瘼庶乎其少损矣。”
唐天下诸部每年常贡:
《通典》:按令文,诸郡贡献,皆取当土所出,准绢为价,多不得过五十匹,并以官物充市。所贡至薄,其物易供,圣朝常制,於斯在矣。其有加於此数者盖修令后续配,亦折租赋,不别徵科。
京兆府 (贡葵草席、地骨白皮、酸枣仁。)
华阴郡 (贡鹞子十联、乌鹘五联、茯苓三十八斤、细辛四斤、茯神三十八斤。今华州。)
马翊郡 (贡白里皱文皮三十一领。今同州。)
扶风郡 (贡龙须席十领。今岐州。)
新平郡 (贡翦刀十具、蛇胆十斤、荜豆澡豆五石、白火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