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九年四月九日,诏:「自今文武臣再任,不得讲到罢礼数,并不得令府库更新制造应干物色。」
十年六月二十八日,诏曰:「朕履四海之籍,托公王之上,深惟民之未赡,恻怛在心。躬节俭之化,薄征赋之科,冀与宇内共臻富庶之域。惟吏或不良,无以宣德明恩,若乃贪饕无餍,与货为市,渔夺百姓,侵牟下民,有一于斯,足秕邦政。天下之大,郡邑之众,假势放利,实繁有徒。若此,朕虽有爱民勤政之诚,焦劳于上,仁恩利泽何由而下究哉!朕嗣服之初,盖尝考法祖宗严赃吏之禁,其持心不移、覆出为恶者,既已逮治一二,厉在位矣。岁月既久,法以延缓延:原作「挺」,据《宋史全文》卷二七上改。,赃过之吏狃习宽政,日甚岁剧,朕听朝不怡,惟斯民未有石犬志。今纵未能建化致理,厝之至宁,重以贪吏肆为螟螣,朕甚自愧。夫饰法设刑,至于刻其肌肤,鞭逐而分窜之,所以惩小民之无良。今列官处职,奸法不忌,是与盗无异也。国有

宪法,朕不敢废。惟古今用法之弊,率为贵者顺意,贱者生情,故晋世刘友伏诛而山涛等不问,避贵施贱,朕无取焉。今将澄革弊风,闲明邦典,特申播告,期之自新。或罔革心,刑兹无赦,不以秩位之高下,形势之重轻,朕将一施之。咨示中外,朕言维服。可自今命官犯自盗枉法赃罪抵死者,籍没家财,取旨决配,并依隆兴二年九月已降诏书施行,必无容贷。」
淳熙十六年二月十六日,诏曰:「朕惟唐虞盛时,内有百揆四岳,外有州牧侯伯,是以庶政惟和,万邦咸宁。盖天下之大,非一人之所能独为也。以尧、舜之圣,犹责成于臣下,况后世乎 朕始嗣位,涉道尚浅,夙夜兢业,罔知攸济。咨尔中外小大之臣,皆寿皇圣帝长养封殖以遗朕者,布政之初,嘉与群公卿士厉精有为,辅成治效。夫设官分职,正以任事,一官不称其任则一事不得其理,苟不能输忠竭诚,率作兴事,将何以副朕倚毗之意,报寿皇付托之恩哉!继自今其共乃职,悉乃心,毋因循以玩日,毋怠忽以荒政,勉自淬砺,各迪有功。傥以称职闻,吾将有以褒显之;其或不率,邦有常刑。布告在位,使明知朕意。」
十八日,诏:「今日户口虽众而人生实艰,州县官吏有贪墨虐民者,令监司按劾;监司有黩货营私者,令内台纠察。其有赃罪显著,朕当遵祖宗、寿皇圣帝成法,重寘典宪。」
二十五日,诏:「访闻监司、守臣多事掊敛,以充苞苴,结托求进。可令御史

台常切纠察,如有违戾,必罚毋赦。」
三月十五日,诏:「访闻内外诸军管兵官多有刻剥军兵,掊敛财贿,专事结托,以为进身之计。如有违戾去处,令御史台奏劾,当重行降责。」
四月二十九日,监察御史虞俦言:「近年以来,士大夫狃于故习,以法令为文具,视官府如传舍,入局既晚而出又早,甚者至于无故而不入,职事废弛,期会稽违。盖其念虑所存,不过欲伺候执政之府,奔走台谏之门,为身谋而已。乞申敕百工,各司其局,毋或后时以入,毋或先时以出,不惟职事之间得以修举,而奔竞之风亦庶几少戢。」从之。
绍熙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古者以例而济法,后世因例而废法。夫例者,出格法之所不该,故即其近似者而仿行之。如断罪无正条,则有比附定刑之文;法所不载,则有比类施行指挥。虽名曰例,实不离于法也。沿袭既久,行法者往往循私忘公,不比法以为例而因事以起例,甚者自有本法亦舍而弗用。转相攀援,奸胥猾吏皆得以制其出入,而法始废矣。乞令有司检照绍兴以来臣僚不许援例之奏,申严主典违制科罪、长吏免所居官指挥,明示中外,其有法者止当从法,其合比附、比类者不得更引非法之例。令御史台觉察,必罚无赦。如此,则祖宗成法得以遵守于无穷矣。」从之。
五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近日以来,求之朝廷则去来颇多,议论不一,未得为安靖;求之风俗则人

怀私心,士尚口舌,未得为和平。欲乞守安靖以戒朝廷之纷扰,而亦不使失之偷惰;贵和平以销风俗之乖戾,而亦不使失之诡随。其有不勤职业,不安命义,务为不靖以搅乱是非者,必罚无赦,则议论定,公道自行,善类可安,实事可举。」诏:「安靖而不为偷惰,和平而不为诡随,(比)[此]诚臣下之美事。凡厥攸司,各宜遵守,以副朕意。」
十月二十七日,左谏议大夫何澹言:「近时以来,中外臣庶不循分守,不安义命,人欲遂其私意,不问法之可行。在法不许援例,今援正例足矣,而又攀缘不可行之例焉。在法不许换易差遣,今换易本等足矣,而又必欲升等差遣焉。孤寒之士,待七八之次犹有不得禄者,今有一恩例则连绵添差,不间一任。到部之人,等候一年半岁方得一阙,今一有势力则见任未满已得再任,不肯失一两月之俸。异时无军功人,假一优异之恩赏而转行,犹自有说,今不假优异之恩赏矣。异时无优异恩赏人,累数赏而作一官陈乞,已是冒滥,今不复累赏陈乞矣。如此之类,不止一端。欲乞下臣此章,警戒中外,今后有毁法破例之事,不得干请。又其甚者,许台谏紏治,则人稍知廉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