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日之限;将祔,无卒哭之祭。」又曰:「古者始虞之祝辞曰『哀子某哀荐』。夆事若礼行于次舍之间,遣官摄事,不躬不亲。皆不合于礼。臣愚请俟永昭陵土虞主还内之日,日中行始虞之祭。九虞既毕,然后〔行〕卒哭之祭。」事(不)[下]两制及待制官议。观文殿学士孙抃等议曰:「古之葬(云)[去]国近,故平旦而葬,日中而返虞于寝。今之葬远,虞主在涂,不可以无祭。故祖宗以返虞之主在涂,而日一虞者,祭不可一日阙也,请如旧典。终虞而行卒哭之祭,宜如夏卿之议。」于是自掩圹五虞皆在涂,而六虞至九虞皆祭于集英殿。九虞毕,帝亲行卒哭之(际)[祭]。
治平四年三月二十五日,神宗即位,未改元。太常礼院言:「将来大行皇帝山陵毕,依礼祔太庙。谨按《商书》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又按《礼》:『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春秋谷梁传》曰『天子七庙』,《荀子》、《史记》亦云『有天下者事七世』。恭惟炎宋受命,太祖造邦,德盛流光,以圣继圣。准嘉佑诏书,定七世八室之制。今大行皇帝威神在天,崇祔有日。山陵毕,请以神主祔于太庙第八室。僖祖皇帝、文懿皇后神主,依唐故事,祧藏于西夹室,奉置西壁石室中。自仁宗皇帝而上至顺祖,以次升迁。其祧藏之主,每遇禘夆,即如典礼。伏请依故事,更下两制、待制以上参议。」诏恭依。闰三月八日,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等议曰:「伏以天子七庙,着于《尚书》、《春秋传》、《礼》之《王制》、《祭法》、《礼器》,诸子之说、历代之议详矣。故昭穆所以序世及之正,禘夆所以极仁义之本。三代以降,惟汉、晋、唐以其统祚之长,得及祧迁之议。国家继天而王,列圣重光,盛德在人,必百世祀。厚陵复土,虞主还宫,对越祖宗,升祔有日。同堂八室,庙制已定,僖祖当祧,合于典礼。请依太常礼院所奏,委为允当。」诏恭依。
十月四日,太常礼院言:「僖祖文宪睿和皇帝、文懿皇后神主祧迁于西夹室,合行典故。谨按《礼记 檀弓》曰『舍故而讳新』,注(为)[谓]高祖之父当迁者也。《唐会要》,永徽二年,(在)[左]仆射于志宁言:『依礼,舍故而讳新,故谓亲尽之祖。今洪农府君神主上迁,请依礼不讳。』从之。又元和十五年,太常礼院言:『睿宗神主祧迁,其六月二十日忌并昭成皇后忌,准礼合废。』从之。今僖祖皇帝神主祧迁,准〔礼〕不讳。其十二月七日僖祖皇帝忌、六月十七月文懿皇后忌,亦请依唐

故事废罢。」诏恭依。
神宗熙宁五年正月,邓绾言:「伏见令文及庆历祀仪,郊庙大祠常以宰臣摄太尉行事,受誓戒、致斋,动经累日。中书,天下政事之所取决,多所废滞。欲乞诏有司,凡四时郊庙大祀,专使宗室近亲兼使相者摄上公行事。非独以尽斋肃中正事神之恭,亦所以明皇家先亲尊祖之义,使政府大臣职不至废阙。」诏今后太庙大祀行事,并差宗室使相已上充摄。
三月八日,中书门下言:「准治平四年闰三月 ,迁僖祖宗主藏之夹室。臣等闻,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故先王庙祀之制,有疏而无绝,有远而无遗。商周之王,断自契、稷以下者,非绝喾以上而遗之,以其自有本统承之故也。若夫尊卑之位、先后之序,则子孙虽齐圣有功,不得以加其祖考,天下万世之通道也。窃以本朝自僖祖以上,世次不可得而知,则僖祖有庙,与契、稷疑无以异。今毁其庙,而藏其主夹室,替祖考之尊而下祔于子孙替:原作「赞」,据《长编》卷二三二改。,殆非所以顺祖宗孝心、事亡如存之义。求之前载,虽或有然,考合于经,乃无成宪成:原作「考」,据《长编》卷二三二改。。因情(礼制)[制礼],实在圣时。伏惟皇帝陛下仁孝聪明,绍天稽古,动容周旋,唯道之从,宗鹢重事,所宜博考。乞以所奏付之两制详议,而择取其当。」
四月三日,诏中书门下曰:「庙祧之序,盖有典彝,所以上承先王,下法后世。朕嗣宅大统,获奉宗祀,而世次迁毁,礼或未安。讨论常经,属我哲辅。于以佐朕不逮,而仰称祖宗追孝之心。朕览之矍然,不敢祗服。宜依所请施行。」诏书下学士院集两制议。翰林学士元绛、知制诰王益柔、陈绎、曾布、直舍人院许将、张虎上议曰:「自古受命之王,既以功德飨有天下,皆推其本统,以尊事其祖。故商周以契、稷为始祖者,以其皆承契、稷之本统故也。使契、稷自有本统承其后,而汤与文王又为别子之后,则自当祖其别子,不复以契、稷为祖矣。所以祖契、稷者,非以有功与封国为重轻也。诸儒适见契、稷有功于唐虞之际,故以谓祖有功。若祖必有功,则非有功者莫如鲧,而夏后氏何以郊鲧乎 今太祖受命之初,立亲庙自僖祖始。僖祖以上世次既不可得而知,然则僖祖之为始祖无疑矣。傥以谓僖祖不当比契、稷为始祖,是以天下之人不复知尊祖,而子孙得以有功加其祖考也。况于毁其庙、迁其主,而下祔于子孙之室,此岂所以称祖宗尊祖之意哉!传曰:『毁庙之主陈于太祖,未毁庙之主皆升,合祭于太祖。』今迁僖祖之主而藏于太祖之室,则是僖祖、顺祖、翼祖、宣祖夆祭之时,皆降而合食也。情文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