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希靖特冲替,知州、朝请郎杜纮,审问官京东路转运副使、朝散大夫范谔各降一官。以刑部言齐州官吏失入张宣死罪,皆系去官,虽会赦原,特责之。
二十日,监察御史常安民可罢监察御史,送吏部与监当差遣。先是,安民数论事,无所阿比。论章惇:「以大臣为绍述之说,实假此名以报复私怨。一时朋附之流从而和之,遂至已甚。故凡劝陛下绍述者,皆欲托先帝以行奸谋,谓它事难感圣虑,若闻先帝

则易为感动。故欲快恩雠、陷良善者,须假此以移陛下心意。」至引王凤乱汉、林甫乱唐,以比惇擅作威福。论蔡京:「巧足以移夺人主之视听,力足以颠倒天下之是非。朝廷之臣,大半为京死党,它日援引群奸,布满中外,虽欲去之无及。」论张商英:「在元佑之时,上吕公着诗求进,其言谀佞无耻,士夫传笑。近为谏官,则上疏乞毁司马光、吕公着神道碑。周秩在元佑间为太常博士,亲定司马光谥曰文正;近为言官,则上疏论光、公着,乞斲棺鞭尸。陛下察此辈之言,果出于公论乎 」又论林希、李琮不当违新制权尚书侍郎,吴居厚宣仁所斥,不宜复待制。惇等积怒,合(史)[力]排陷,谮毁日间。它日,上问曰:「闻卿尝上吕公著书,比朕为汉灵帝灵:原作「哀」,据《宋史》卷三四六《常安民传》改。。」安民对曰:「臣在元佑初,献书公着,劝其博求贤才,尝引陈蕃、窦武、李膺事。不谓恶臣深者指摘臣言,推其世以文致臣,虽辨之何益 」于是监察御史董敦逸奏论:「安民前尝称二苏文章士,负天下重望,不当弹击,乃轼、辙之党,平居论议主元佑者。」诏罢安民御史,与知军,而惇批诏语,乃拟送吏部与监当。
十月七日,钱勰落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知池州。以台谏黄履、翟思、刘拯言勰尝批答不允郑雍所请郑:原无,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补。,诏草有「群邪共攻」之语,代言不实,(章)[专]在朋比,故特黜之。
二十五日,知开封府王震落龙图阁直学士,降授朝散郎,知岳州。司录参军陈厚降为通直郎,监浙州茶盐酒税。时大

理卿路昌衡、左正言孙谔言:「震为知章惇主张盖渐家财,震与惇不相得,令厚节外勘出许与良借(等钱)[钱等]数事进呈,欲证惇庇盖渐,事皆挟情。」上批「王震等阴谋附会,贼害忠良,欺罔朝廷,侮玩狱事,宜加深责,以诫中外」故也。
十一月六日,太府少卿范谔知寿州。谔自转运使入对,言有捕盗功,乞赐章服。上谓辅臣曰:「捕盗常职也,何足以言功 」故黜之。
十三日,太中大夫、充宝文阁待制、知开封府蒋之奇降授左朝议大夫,皇城使、嘉州刺史、权发遣本路兵马都监高永(享)[亨],朝奉郎、通判熙州王本并冲替。内永亨仍特降遥郡一官。以枢密院言,按熙河兰岷路经略司分画地界迁延,并西人掠取,军司并不申奏,永亨申状虚诞,故有是命。而之奇先任经略使,亦预责焉。
十四日,入内东头供奉官康德辅降一官,坐施帐蔽车以观车驾,法当罚铜,特有是责。
二十二日,提举亳州明道宫梁惟简除名,送全州安置,其后永不收叙。以三省言「惟简负罪当诛,先帝曲加容贷,不能感悔,复引陈衍济其余恶,惟简仍居要职,今衍已窜岭表,而惟简犹以使职领宫观,刑不称罪」故也。
三年正月二十日,西上合门副使苗履特责授太子右清道率,添差监峡州酒税。以进状称孙览挟情劾己、绝无悛惧之意故也。
二十一日,杨畏落宝文阁待制,依旧知河中府。中书舍人盛陶缴还词头,遂移知虢州。以右正言

孙谔言:「畏在元丰间为御史,其论议皆与朝廷合。及元佑末,吕大防、苏辙等用事,则尽变而从之。绍圣之初,陛下亲政独断,则又偷合诡随,缔交执政,倾乱朝廷,天下之人谓之『三变』。今畏罢帅真定,仍以宝文阁待制知河中府,非所慰公议。」故有是命。
五月七日,孙谔罢右正言,差知广德军。以详定重修敕令蔡京言谔所言役法诋诬先朝,故有是命。详见役法门。
二十五日,知睦州吕希纯知归州。以隐匿不回避张次元亲故也。
七月二十八日,集贤殿修撰、知潞州吕陶落职,差监潭州南岳庙;通判范钺特追一官,令吏部与监当。以粜常平斛纳下私小钱三万余贯,容纵私铸、惠奸民故也。
八月二十三日,责授武安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范祖禹责授昭州别驾,贺州安置;责授奉议郎、试少府少监、分司南京、南安军居住刘安世分司南京已见分司门。特责授新州别驾,英州安置。以元佑中造诬谤故也。
九月十三日,前福建路转运判官文勋、前两浙路转运判官陈安民,并吏部与合入差遣,以奉使无善状故也。
十月十二日,姚 落宝文阁待制,管勾杭州洞霄宫。以宝文阁待制、知瀛州路昌衡言「 无行,尚玷从班,今止罢磨勘,罪大罚轻」,故有是命。
十二月三日,知同州、宝文阁直学士吕大中降授宝文阁待制,差遣如故。以陈奏边事与元佑所言反复故也。
四年二月四日,故司空、同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