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诏:「近来宗庙祠祭多不严洁,令礼部、太常寺、御史台同共措置,申尚书省。其它祠祭依此。」同日,上宣谕宰执曰:「昨夜月犯心星,朕甚忧之。」陈俊卿奏曰:「自古圣贤之君,惟修德可以弭灾变。」蒋芾奏曰:「陛下恐惧修省如此,天变自消。」上曰:「卿等更相与警戒,庶几可以感动天意。」于是下太常寺、御史台,凡宗庙等祠祭务要严洁。既而御史台、礼部、太常寺乞每遇祭飨郊庙及其余祠祭,于未实设前,光禄丞、太官令监视供官将神食、礼器、蜡烛,依仪式实设已定,次光禄卿、次监察御史升坛殿点阅。其酒齐亦于未实设前,光禄丞、太官令监视(官供)[供官]先点数,然后实入尊罍。如有余酒,于殿侧设定,俟光禄卿及监察御史再行点阅。至行礼毕,监察御史升殿,同太官令监视元设礼料、酒齐,内蜡烛俟收彻毕熄灭。收彻并讫,方退。应祠前一日,依时太官令监视牛羊司宰杀牲牢,洗涤洁净。除打割合造神食外,余胙肉,太官令监视牛羊司封闭用锁。候行事收彻毕,监察御史到,开锁,

同太官令以余胙并奠余酒之类,令牛羊司等人依元斤重数目呈验,枰量俵散,不得退换喧争。所用祭器,委本寺官监视人吏督责祭器司于祠前一日严加洗涤,监察御史亲行检察。其行事官祭服并祗应人法(依)[衣]并令鲜洁,祗候库拣择供应;如无,下文思院修葺换造。其行事官疾请假,牒医官局看验,诈妄者弹奏。待礼以前未经荐祭,如先取祭肉等,许纠告施行。太常寺及奉安所置牌,于致斋日付行事官从人,每员许带三名止宿,监祭司、礼直官、赞者许各带一名。遇祠所致斋,官吏等不得聚饮喧笑。其牲牢、器皿、礼料等如不蠲洁,并行事、执事官吏、祗应人等或不严肃,及违犯今来约束,并令监察御史弹奏取旨,无官人送大理寺断遣。内祠祭无察官处,即委本祭献官检察。并从之。
九月十四日,右谏议大夫陈良佑言:「郊祀牺牲牛犊,所备颇多,皆是供纳礼料仪物,所用不一,亦系敷买官中,(下)[不]必支钱,支亦不到人户,何以昭事天之诚 欲照郊祀礼料,并令右藏库降钱收买。如牛犊之类已敷取民间者,降钱下县,当官给还。及科买市肆客人物,并令临安府、两浙转运司分认,当官给价,毋得容公吏过有除 。」从之。
十一月三日,太常少卿王沦言:「将来郊祀铺设祭器,如太庙系于殿内,至圆坛则露设。若望祭殿内系干潮沙铺地,虽本寺官吏前期洗涤,于龛陛依仪铺设,然虑不测风起,数日

积尘,则所设祭器无以遮蔽,再加盥洗不及。欲将坛上正、配位祭器,以新鲜黄帕遮覆;龛上并内外壝、望祭殿用青布实设,至时去之,礼毕令元置官司拘收。」从之。
四年九月十九日,礼部员外郎李焘言:「祠祀旧典在绍兴间悉已复行,所未复者惟岳、镇、海、渎、先农、先蚕、风、雨、雷师等八九所。今但告以酒脯,恐于交神之道有所未备。访诸有司,岁用羊、豕共不过六十余。乞令有司并复旧典。」从之。
十月十一日,礼部、太常寺言:「准已降(皆)[旨]复岳、镇、海、渎等祠,有合修换乐章、教习乐工、措画致斋设位。今立冬日逼,办集不逮,乞自十二月三十日立春祭东方岳、〔镇〕、海、渎为始。」从之。祝币、牲牢、礼料、斋、登歌乐、行事、致斋等,并依中祀。其岳、镇、海、渎乐架各随方色,惟不设从祀神位,余皆如礼例。
十一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王瀹等言:「岁中祠祀礼料,临安府应办牲用、酰醢、酒齐,籍田司供备粢盛、蔬菜、果实。昨自籍田司权罢,并令本寺官掌之。所有种植供应礼料甲头元以十人为额,皆用仁和、钱塘县纳料谙练农事之人,免中下等行役差科,无他请给。既权罢籍田司,减甲头七人,而是年少卿王普请益粢盛礼料三倍,岁中九十余祭,近又复岳、镇、海、渎等九祭,所用礼料愈多,人力不胜。乞量增三人种植应办。」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太常少卿林栗言:「朝献行礼前一日,欲令宰执并赴尚书省宿斋。或值雨分诣,

则行事官皆已斋戒,于礼为宜。」从之。
九月十一日,林栗等言:「祀帝于郊,在国之南,就阳位也。今岁中祀上帝者四:春祈、夏雩、秋飨、冬报。其二在南郊圆坛,其二在城西惠照院望祭斋宫。盖在京日,孟夏大雩,别建雩坛于郊丘之左;季秋大飨,有司设事就南郊斋宫端诚殿。今未建雩坛及端诚殿,遂权就城西望祭斋宫。然于就阳之义无所依据。欲岁中四祭并即圆坛,以遵旧制。」从之。
二十七日,礼部言:「林栗等以季秋祀上帝,有司摄事行礼当在国南,已得旨于郊丘行事。然尚有可议者,唯明堂当从屋祭,不当在坛。元佑中太常博士赵叡乞季秋大享,有司摄事只就南郊斋宫。今来郊坛之隅有净明寺,每祠事遇雨,望祭于此。乞遇明堂亲飨,则依绍兴已行典礼;如常岁有司摄事,则仿元佑臣寮所陈,权寓净明寺行礼。」从之。
六年闰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检正左右司言:「郊祀事务合归有司者,乞并不申三省。」从之。数内,每郊太常寺申朝廷取旨者: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