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中旨,许执奏不行。俟储积果多,戎大简核,朝廷经制既立,然后议窠名之重轻,省拨定之数目,宽减州县,还以予民。」从之。
九日,淮西总领郑湜奏:「总领之职,在于调度粮饷,稽察军政而已。干道八年,总领周閟欲兴酒利,始奏乞拨诸司酒课并归总所,管趁御前并朝廷净息钱三十万贯,递年又抱认净息钱二十五万贯,又增认建康府税钱一万贯,通管趁到净息钱五十六万贯。自拨并之初,朝廷约束方新,诸司不肯过数造

酒,亦不敢私自酤卖。数十年来,诸司私造之酒月增岁盛,始者举在城之酒利惟归一总所,故所亏课额不为甚多。后来裂为四五,各私其利。酒课既已暗分,每年(尝)[常]亏净息二十余万,往往皆侵移经常钱兑发,及别作营运补掩。见今已侵过经常钱四十四万余贯,拖欠朝廷桩管钱八十三万余贯,若不以利害分明控告,向后转见狼狈。乞矜念总所之职本为给粮饷、察军政,许将见在本钱给还诸司,自行酤卖。」诏令总领所依旧酤卖,每岁除合纳内库钱照数解发外,所起朝廷桩管钱全与减免,诸司息钱权减四分之一。仍自来年为始。
庆元元年正月五日,中书门下省言:「淳熙二年十月指挥,镇江务场岁终收趁茶盐钱及额,淮东总领官与比附左右司官,计日减半推赏。又淳熙四年七月指挥,镇江务场每岁陈乞收趁茶盐等钱增羡,官吏推赏,从淮东总领所审实,一岁收趁到钱比额增羡,其所卖钞引等钱委是已拘收钱物数足,本所即具保明供申推赏。照得淮东总领既依淮西总领推赏,其务场收趁课额自合提领趁办。」诏淮东总领所照淮西总领所事体提领措置施行。
嘉泰二年十月一日,新淮西总领王补之奏:「总领所岁计系朝廷科拨州军上供钱斛应副支遣,使郡守尽数拘桩,如期解发,不至有 指准。窃见漕、宪、常平茶盐、坑冶司皆以各州通判为主管官,盖权有所归,究心督促。倅

厅非州郡比,无供输之烦,免支费之扰,断不敢移易借兑。乞令总领所将诸郡合解本所钱斛委本州岛通判充主管官,专一拘辖催促,应限起发,须管本年之内数足。本所逐季稽考,其间宣勤职守,取一二申奏旌赏。如或弛慢不职,欠负最多,按劾责降。所有诸州起发钱斛,每岁令本所于次年三月终比较,不许展限,具发足、实欠殿最名衔以闻,乞行赏罚。」从之。
闰十二月二十一日,淮东总领所奏:「照得淮西总领司近画降指挥,专委诸郡通判充主管官,拘辖合发钱米,催督起解。所是淮东财计理合一体,乞令本所将诸州合发钱粮专委逐处通判一员,置籍拘催,主管催发,一依淮西总司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开禧元年十一月三十日,臣僚言:「恭惟高宗皇帝以诸道财赋分置四总领所,而又以王人领之,其为虑深矣。比年以来,赋入亏于前后之相因,事权弛于劝惩之不及。假如一州财赋隶于总所者以十万计,今岁偶因水旱而亏其一,若未甚害。奈已亏者不复增,来岁逐以九万为率矣。使岁及九万犹云可也,今岁亏一岁,后来者复援亏多之岁以为率矣。故曰(财)[赋]入亏于前后之相因。且宪、漕诸司之势必行于郡县者,以刑狱之冤滥,讼牒之稽违,财赋之欺隐,诸司皆得以察之。下至当职官之去留,承行吏之罢复,诸司皆得以专之。至诸司耳目之所不接,又巡按得以及之,故郡县于诸

司财赋,类不敢亏,惟总所则异是。兼置司之地去所部或千余里,间有及二三千里之远者,势有所不接,令有所不行。岁终比较,展减磨勘不过三二年,其间又有夤缘幸免者,而惩劝之术穷矣。故曰事权弛于劝惩之不及。夫前后之弊非可以骤革,劝惩之法亦未易骤加,乞于郡守离任之日,各令具本任内合解总所财赋有无亏欠。如亏者即诘其由,重加责罚。至若在任尤弛慢者,亦许总所按奏。如此则诸郡知畏,而财赋必不致有亏,缓急必不致误事。」从之。
嘉定三年十一月九日,臣僚言:「四川总领所与东南三总领所事体不同,参政王之望总蜀赋日盖尝论列,以为东南将帅统军旅,户部总财赋,朝廷制其予夺盈虚之柄,所以东南总领责任稍轻。又朝廷在近,凡事有所倚重。今四川去朝廷路遥,又总所不与兵事,凡有调度之费,据其所需应副,若非朝廷主张假借,使之有以自立,则缓急难与财赋作主。此说最为明白。至开禧用兵之初,宣抚使程松以私意恳嘱权臣,遂令四川总领所照江淮、湖广体例,并听宣司节制。自是本所财赋,两宣司动(辙)[辄]干与,且不时取拨金帛。逆曦包藏祸心,用度无艺。自安丙诛叛之后,继为宣抚使,虽仍指挥之旧,其实总所全赖左右扶持,以至今日。但军政、财赋,既有攸司,所当各专任责。今宣司结局,改置制置大司,当核实军政,撙节钱粮,以宽总所

馈运。总所当斡旋储蓄,极力措置,以应军须,不应复累大司。所有权臣一时元降节制指挥,合行厘正。其制司与总所往来文移,既是制置大使系执政大臣,总所合用公申。如将来止是制置司,欲合止用公牒。庶几名正体顺,两司 和,不致(止)[上]误国事。」从之。
六年十月二